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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你能指望一个习惯答“是”的面瘫给你什么有参考价值的信息?她所谓的增进,也不过是表现在自己对忠犬君更加随便,而忠犬君亦处在以她敏锐的神经也察觉不出任何一丝不情愿的状态之下罢了。
拉好了车窗,曾梦痕转身,动作自然利落地扑到天佑身上,脸埋到对方胸口用力蹭了几下,豆腐吃得满足了,这才松手,窝到了对方的怀里去。这么纯属的啃豆腐动作真的是某个自称正经人的家伙做出来的吧……
而天佑也顺手护住了她,还轻轻拍了两下,任由着对方枕到自己的大腿上——当然是避开伤的——尽管她枕的那地方真的离关键部位挺近的……
“你说,待会儿给你求个什么符好?”安心地被男人护在怀里,曾梦痕抱着对方的腰,懒懒开口。这日子真惬意。
“小姐要求什么符?”天佑不答反问。
“嗯……本来以为我能护好你的,结果你最近还是不安生,护身的是肯定要求的。还有,要说还有的话……”曾梦痕顿了顿,“姻缘……你要不要一起问问?”
“下奴已是小姐的人了,不必再问姻缘。”天佑的答案令曾梦痕非常满意。答完了,他又纠正了一句自己的问话,“下奴是想问,小姐要给自己求什么符?”
“我?”曾梦痕一愣,她还真没想着要给自己干嘛,反正她最近似乎也没遇到什么倒霉事不是?
“……小姐,求一个护身的可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曾梦痕的错觉,她总觉得男人似乎把她抱得更紧了点儿,“日后若是没有下奴护在身边了,也好……”
“也好什么?”曾梦痕闻言皱眉,忽然抖开了男人的胳膊,抱着他的腰起身,直到二人平视,“你什么意思,你不护我一辈子?”
“并不是。”男人低下头,不去看她的眼睛,“下奴只是担心会有什么意外。”言下之意,竟是他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了。
曾梦痕忽然很难受,没重新窝回男人暖和的怀里。半晌,她才开口:“天佑,你姓曾。”
男人抬头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疑惑。
“别问为什么,反正你姓曾。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记得,你是我的人,从身子到心都是我一个人的!”语气蛮横了起来。
“是,下奴是小姐的人。”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话,曾梦痕却总隐隐有些不安。觉得男人不会隐瞒她什么,她放下了那不安,专心地将自己的话顺了下去。
“所以,你的命也是我的。我的其他东西,你都可以随便拿,可唯独这个,你的命,它只能是我的,就是你也不可以随便动。”
“我的意思是,我不要你死,你就无、论、如、何,”一字一顿地,曾梦痕强迫男人看自己的眼睛,“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死。”
“因为你的命是我的,就是你自己也不可以随意丢掉。”
曾梦痕觉得,这时候一定不是她的错觉。她清楚地看见向来没有太多感情外露的男人眼中第一次,至少是她见过的第一次,有那么明显的暗流涌动。只是这时的曾梦痕还看不懂。
沉默了半晌,他忽然答“是”,千斤重似的坠在那里。
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方才曾梦痕的话:“下奴是小姐的人,从身子到心里都是。”同样的,此时的曾梦痕还不知道,男人这是掷下了一个承诺。
背弃自己从小被教育坚守的,也习惯坚守了二十余年的忠诚,他掷下这样一个承诺。
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论会接受怎样的惩罚……
他要把她护得好好的,要做她的人。
*
有些贵人,真的是命中注定要遇上的,顺理成章。
他们到的是京城最大的寺庙,云门寺。
没想到这个架空的地方也信佛教。
老实说,这寺庙和曾梦痕想象的相差还是不小的。在现代待久了,见惯了所谓佛门清净之地的旅游胜景,蓦地看到了这真正的古代寺庙氛围,她还真不太习惯。
不能说人人都是虔诚的,但至少这里香客虽多,算不得很安静,却也称不上嘈杂,比现代好得太多了。
拿着曾天佑买回来的香,曾梦痕站在门口,带着好奇探究地望了望里面的大佛,倒也看不出什么很有新意的地方,便转头招呼着曾天佑一起进去,谁知道对方摇了摇头:“下奴在庙外跪候即可。”
曾梦痕皱了皱眉:“为什么,因为是奴隶?”曾梦痕其实早就想给他除了奴籍的,可没想到这世界独独在这方面这么严格。奴隶要么是犯了大罪的惩处,要么是天生带来的身份,要脱奴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为国立功。
刚开始曾梦痕还对这项规定嗤之以鼻,想着有钱都不用鬼推磨,豆子自己就出汁了,便握着钱权去通关节,谁知道,努力了无数次,人家上层就是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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