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玉和真人纵横京城多年,也不是个吃素的,他立刻挥动拂尘,高冷地念了句道偈,
“无量寿佛!贫道与这位莲池小友前生有缘,一见便觉得面善。掐指算得几分天机,这位小友今世生来命格贵重,却非福禄终身之象,有半途衰殂之变。哎,故而问她的门第,想登门寻求化解之法。”
“哈,生来命格贵重,却非福禄终身之象?”
二殿下萧旷顿时一挑眉,斜睨了秦嫣一眼。
秦嫣:“……”行啊,见势不对立刻一百八十度掉头,行云流水,毫无破绽,看来是遇到碰瓷的老手了。
只可惜碰瓷碰到她身上,算他倒霉。
秦嫣拢着粉桃花色的裙摆,不紧不慢走过去两步,抬起脸盯着抚须淡然微笑的玉和真人:
“呵呵,眼熟是正常的,咱们刚见过啊。我还记得你呢,你怎么不记得我了白胡子爷爷。”
玉和真人:“……”这小孩儿是怎么回事。才几岁大的娃娃,怎么牙尖嘴利的。
玉和真人的表情又有点儿崩裂,但当着几位宫里贵客的面,还是强行镇定着,
“呵呵,小姑娘由莲花转入人世,居然还记得百年前的天山相识之事?少见少见——”
“谁跟你说百年前的天山了?”
秦嫣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跟你说的是五天前来我们秦府找我家大哥秦英,以同样的‘兴建丹炉’的借口,讹了他三千两布施银子的事。你没看见我,但我在院门口看见你啦。”
皇贵妃娘娘满脸震惊。
玉和真人:“……”
见鬼了,这小姑娘居然是秦相家的千金,秦编修的妹妹!
女娃娃太凶残,张口就把他老底揭了。
玉和真人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一两句话还不至于让他惊慌失措。
只见他深吸口气,迎风一挥拂尘,镇定自若地道,“娃娃无知,说话无忌。贫道即将在道观兴建新的丹炉,乃是关系到天道长生的大事,寻求些人间的银两布施,呵呵,怎么能说贫道‘讹人’呢。”
皇贵妃娘娘自身也是个笃信长生的,闻言连连点头,不冷不热地劝秦嫣。
“秦大姑娘,你回去仔细问你大哥,想必他是自愿布施道观银两的罢。须知道,天地鬼神无处不在,玉和真人乃是人间少见的半仙,‘讹人’这种冒犯的说法,以后断断不要再提的了。”
玉和真人见有人说话助阵,便不再自己开口分辩,只是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站在一旁,微微冷笑。
就在两边僵持的时候,二殿下萧旷却还惦记着刚才说的命格之事,抱臂插嘴道,
“玉和真人何必与这小丫头口舌争执。”
他冷冷盯了眼秦嫣,”听闻玉和真人道法通天,不如给这位小小年纪心思狡猾的秦大姑娘扶个乩,请来上天的神仙,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命。”
皇贵妃一声令下,清净小院里不相干的人被请出,几名道童来回忙碌地进出庭院,摆放香案,准备符纸沙盘。
秦嫣站在院子中央等了一会儿,站得累了,随手拉了个小道童,吩咐他拿来一个小杌子,自己找了处树荫茂密的大槐树下坐好了,托着腮若无其事地旁观。
萧旭小表哥被面前的大场面惊呆了。
他虽然不信奉道教,但也知道请仙扶乩不是好玩的。今日当众批下的命格,明天就能传遍京城,搞不好能影响秦嫣一辈子。
萧旭蹲在树荫下,沮丧道,“嫣丫头,我对不起你。今天都是我的错。”
秦嫣托着腮听着,漫不经心说,“你又来了。今天铆足了劲头要搞事的明明是他们,关你什么事呢。别蹲这儿了,不如去院子门口看看有没有法子跑路。”
萧旭想想也对,带着杜安纯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院子门口处,跟两尊小门神似的,频频往院子外张望。
此刻亲自守在门外的,正是时祐征时统领。
见四殿下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他笑问了一句,“四殿下看什么呢。”
萧旭转过头来,从头到脚打量了时统领一番,近距离再度评估了双方武力之后,决定放弃挣扎,原地躺平。
他感慨地一挥手,从实交代了。
“本来想看看有没有人来救我。但就算熙和殿派人来了,你在大门口挡着,来多少人也没用。唉,时统领,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个父皇身边随侍的大红人,今天干嘛跟着二哥来山上堵我呢。”
时祐征一愣,实诚地回答,“今日陛下微服,臣本来就是随驾而来的。刚才陛下乏了,要小憩一会儿。臣刚出了陛下的院子,正好遇到了二殿下,就被他叫来了。”
“哦?哦!”
萧旭意外极了。“原来你不是二哥特意叫来助阵揍我的啊。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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