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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浑浑噩噩半睡半醒的日子他过够了,好长一段日子,他晚上都是开着灯不再入睡,只等着天亮才勉强合上眼。
他给自己打了一副铁索,只有日日戴着这副锁链才能让放纵的双手安生,让澎湃的内心平静。
今夜为什么没有带锁?
林枫一时脑海里血滚翻腾,一遍遍责备自己:为什么要摘了那副铁索!
还在挣扎着的林枫,突然感觉到了穆然冰冷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胯骨上。
不,那一幕不能重来。
错,那一线不能再犯。
决不能再让她往下肆意放纵了。
林枫像是挣脱掉了上身的鬼,猛一抬腿,把穆然身下的手拉过来,稳稳地夹住了。
身边的女人挣扎了片刻,突然开口声音颤抖:“林宽,是你吗?”
林枫只觉得这一刻他耳鸣了。
耳边雷声轰鸣。
他真的听不见了。
林枫放弃了五官的所有感受,他用尽了浑身气力,终于能在梦里张开口了,嗓子里像是塞满了血痰,噎得他上不来气儿。
他声音嘶哑低沉:“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不知是他的这一声呵退了穆然,还是梦境已去,眼前的穆然突然消失了。
但林枫却还在半睡不醒之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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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水哗啦哗啦地扫过车窗。
林宽看着这一路的雨夜,想起了从延山回来的时候,也遇到过一场急雨。
但那时候,他在窗外,冷诺在火车里一直望着他,即便浑身浇透却又是何等惬意。
可此时的窗外被雨水刷落成了模糊的镜面。
这镜面里只映着他一个人孤单的身影。
林宽坐着坐着,慢慢合上了眼睛。
他做了个惬意舒心的梦:
成亲那天,以大哥未婚妻身份嫁进林家的冷诺当晚就被父亲介绍给了大哥。
林宽把大哥送进去,帮他们关上了新婚喜房的门。
可是,他的脚步没有立即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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