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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很细很弱的声音,还是被冷诺听到了。
沿着林宽的下巴,滴下来的是连成了线的汗珠子。
“你这么找下去,天亮了也找不见胰子吧。”这个时候,敢说话的就是爷。冷诺磨了磨牙。
“冷诺,你想让我怎么样?”林宽像是认输了,把手拿了出来,垂着脑袋,避开了冷诺会吸光的黑睛。
“不是要找胰子么?进来找啊。”冷诺知道,她是存心的,存心不想放过林宽,存心让他难堪……
谁让林宽是她的丈夫的。
这个世界里,一个合该抱着她宠着她的男人。
偏偏这个时候,冷诺想起来了谢然的话,“林宽,看着帅气,真嫁给他就委屈了……”
委屈么?冷诺不清楚。
林宽抬起沾满了水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抬腿就要跨进桶里。
“干什么,你!”冷诺把手臂一抬,横在了桶顶。
“穿着裤子进来,你这是让我洗澡吗?”冷诺凌霸起来了。
“冷诺,我不能脱。”林宽收回了腿,近似恳求。
“凭什么?凭什么我在你面前脱了个精光。你就不能脱。这是第二次了吧。”冷诺霸道起劲儿了,把两个胳膊干脆拿了出来,放在了桶沿上。
她又跟了句:“领证了做个表面夫妻,咱们也得公平吧。”
林宽自然知道这个第二次是什么意思。
上一次还是他一身军装帮着被灌了药的冷诺擦的汗。
林宽转过身,背对着冷诺,黑暗中把裤子也叠好了摞在了衣服上面。
“你怎么不敢转过来?”冷诺单臂抬起,冲着林宽的后背就扬了水起来。
水流,在肌肉隆起的后背,像穿过块块水田一般,淌了下来。
冷诺想起来了谢然对林宽的评价,自然就记起来了关于林宽的每一句话,她试探的问道:“你,真的是一直一个人打飞机?”
“什么?”林宽猛然转过身,双手按在了冷诺的手腕上。
把纤细白皙的手腕按红了。
冷诺倒吸了口气,脑子一热眼前一白,只会重复着脑袋里反复过很多遍谢然的那番话:“谢然告诉我了,说你那事儿都一直一个人解决。”
老虎不发威,硬往墙角推。
话都说完了,冷诺却不明白,这句话她明明说的如此诚实,怎么就一下子激怒了林宽。
林宽弯下腰,鼻尖相碰,他的声音嘶哑起来:“谢然他妈的跟你说这些?”
这么久了,从来没听林宽吐过脏字儿,冷诺慌了神儿,倚在桶边无处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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