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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燕以曦转身往入户门方向,“合同你自己保管,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找我兑现。”
“阿绰,别走,我……”虞莎莎才迈步想追便咬牙轻呼,她撑住了墙,另一只手按住下腹。
燕以曦听声音不对,回头看见合同散在地板上,虞莎莎脸蛋煞白,额头冷汗涔涔。
燕以曦几步折回来,靠近时又记起自己还没气消,“哪里不舒服?”她皱着眉,别扭地冷冰冰地问了一句。
虞莎莎蹭着墙慢慢蹲下去,抱着肚子没吭声。
燕以曦:“……虞莎莎,说话。”
虞莎莎不得不仰起脸,泪珠糊了睫毛,她眼前水蒙蒙一片:“肚子,肚子疼,生理期……”
她缩靠在墙边,那么小小一只,她越是可怜兮兮的,燕以曦看得心里越堵,又没办法一走了之,不得不暂时把先前的不快抛开:“起来,去吃止疼药。”
虞莎莎摇摇头,几乎是哼声:“疼……等、等下……”
向来听话的人这次竟然没有服从,应该是真疼得厉害,燕以曦勉为其难地伸出手,语气却还是高高在上:“起来。”
虞莎莎:“我起不来……呜!”
她捧住燕以曦伸来的手,干脆呜呜咽咽哭出声。
燕以曦:“……”
燕以曦默立了几秒,不情不愿地弯下腰。
突如其来的腾空吓了虞莎莎一跳,她急忙搂紧燕以曦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燕以曦稳稳抱着她,穿过走道,走去客厅,把她安置在沙发上。
松手之际,两人四目相对,虞莎莎下意识道:“阿绰,你别走……”
她们贴得很近,虞莎莎还在燕以曦怀里,燕以曦解开她缠抱的双臂,直起身:“没走,先吃药。”
虞莎莎:“也别……别生我的气。”
两人视线再次交织,“我没有朋友,没有多余的人际交往,”虞莎莎擦了擦眼泪,拖着鼻音,深深看着她,“阿绰,我只有你,你不要,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会乖的,不管做什么,都会,会先和你商量,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只有你”、“我什么都听你的”……虞莎莎的姿态明明那么卑微,可她的话却像一阵风,吹散了堵在心头的那片乌云,又像一只柔软的无形的小手,顺着翻腾的情绪抚下去,把横生出的枝节一点一点地抹平整。
——怎么会这样?
“肚子不痛了?”燕以曦不露声色,她没回应虞莎莎的倾诉,把话题重新转回生理期。
虞莎莎:“……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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