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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给的他都没收,张成给的他自然更不会收,但他说出拒绝后,张成却是脸色一白,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对付师父的那招来对付谢云澜,抱住谢云澜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师叔,您就收下吧,您要是不帮忙,我的这辈子和下辈子就都完蛋了……”
“我没有说不帮忙……”谢云澜被抱得猝不及防,他想将张成的手掰开,可张成就像是拽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着,他一时竟然掰不开。
谢云澜忍不住厉喝一声:“你先起来!”
“不!师叔不把丹药收下我就不起来!”张成很倔,他觉得只有收下礼物谢云澜才会认真帮忙,毕竟拿人手短这个道理是凡间和修仙界都通用的,当然,龙除外,龙拿人不光不手短,还理直气壮的。
眼看着周围人因为张成的嚎啕声越聚越多,谢云澜只得让步:“行了,我收下了,你起来吧。”
等他伸手接过瓷瓶的那一刹那,张成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谢谢师叔。”然后美滋滋地走了。
谢云澜:“……”
他看着这瓶被强塞过来的丹药,叹口气,无奈地带着丹药打道回府了。
正午时,谢云澜回到了禁地中,沈凡远远听到他的脚步声,便从水底浮了上来,本想照惯例用脑袋去蹭一蹭对方,但是在他凑近谢云澜时,意外嗅到了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气味。他鼻翼抽动着,这不属于自己的气味还莫名的熟悉,龙眸不由眯了眯,盘问道:“你刚刚跟谁在一起?”
这气味不重,但也不淡,既然能在谢云澜身上留有痕迹,就说明一定是近距离接触过的。
谢云澜心里微微诧异龙的嗅觉竟然这样敏锐,同时也老老实实地答道:“是跟张成,就是昨天那个人,他……”
他正在斟酌着怎么跟沈凡开口,完成张成所托之事,沈凡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那瓶丹药上去。
“这丹药是哪来的?”他又问。
这是筑基丹,他的宝库也有一瓶,但是没有谢云澜手里的这瓶品相好,沈凡不懂辨别丹药,可丹药上灵气的多寡是一眼可见的。
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这筑基丹的来历,而在谢云澜说出那个答案时,他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猛地钻回池底里去,因为动作过快,溅出了数丈高的水花。
水花落下时,谢云澜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沈凡为何突然如此。
但从这满含怒气的水花中,他也大概意识到,沈凡应该是生气了。
“沈凡……”他连忙走到水池边,想去哄一哄对方。
可沈凡就将身体连同脑袋都埋在池水里,任凭谢云澜用尽浑身解数,都不肯理他。
这场单方面的冷战一直持续到夜晚,就在谢云澜以为沈凡今天都不会理他的时候,在临入睡之际,那条龙尾巴又别别扭扭地从池底伸了出来,像之前的每个夜晚那样把他圈住。
谢云澜哑然失笑,心道明天再去买点点心给沈凡吧,应该再哄哄就好了,他这样想着,盘膝在龙尾圈出来的方寸之地中坐下,修士可以以打坐代替睡眠,但在入定时,对于外界的感知也是很微弱的,便像常人睡熟了一般,因此,谢云澜对于沈凡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全然未觉,只在第二天醒来时,看到了一张沈凡留给他的字条:
出门一趟,三日内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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