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外面流浪过,还躲开何家修士暗中的搜捕追杀,就是不一样。
兰惜看了看凤雏,同样压低声音,“跟鬼泣谷是有些关系,他们的少谷主单独找了凤雏。要不是为师碰巧遇见,怕是要叫那人的歹行得逞,叫你凤雏师兄受奇耻大辱。”
薛念脸色一变,神情愤恨,咬牙切齿,不忘压低声音,“他们鬼泣谷是什么意思?一边赔礼道歉,一边暗中羞辱翠微天?”
兰惜神色淡淡,“还能是什么意思,为师逼得他们不得不退让一步,心里头气不过,想要扳回一局。暂时不想明目张胆的跟为师撕破脸皮,就用这种法子恶心人。昨日登仙台,他们少谷主就搞了一出,被为师拒绝,又想出一计。”
“鬼泣谷家大业大,体量不是翠微天能够比,为师能暂时压得他们退让,是仗着光脚不怕穿鞋的,不代表他们心服口服了,难免搞点小动作。”
薛念神色沉重,见他如此,兰惜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为师已经给了那个少谷主一个教训,他也算是自讨苦吃。这个事情你记在心里便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以后见着鬼泣谷也不要冲动。若是起冲突,或是其他什么,你只用说,他们少主伺候的很好,为师很满意。”
薛念疑惑,不过没有提出质疑。
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凤雏,离开房间跟上师兄们。
沈青雀其实没有走远,就在含光殿的庭院里等着,见薛念出来,立马上前,“怎么样?”
薛念小声复述一遍,沈青雀脸色变得很难看,其他弟子也都满脸愤恨。
“该死的鬼泣谷!”
沈青雀用力捏着拳头,压着声音咒骂。
“师兄,若是跟鬼泣谷撕破脸皮,师尊固然强大,可咱们这些弟子修为低微,只会拖后腿。仙霞宫不也看在他们宗门势力的面子上,接待了鬼泣谷少谷主等人。这个事情咱们就当暂时不知道,意气用事只会给师尊惹麻烦。”
陆墨离磨磨牙,用记仇的语气道:“以后日子还长着,咱们走着瞧!”
迟明:“师尊说他们少谷主伺候的很好,咱们对外的说辞就统一是这个。”
这个提议得到师兄弟们一致同意。
他们收拾收拾心情,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刚巧,冤家路窄,又遇见鬼泣谷的修士。
奇怪的是,他们的少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起。
沈青雀扬起笑脸,就像昨日鬼泣谷修士缠着自己时那样热络,热情洋溢的迎上去,“怎么不见你们少主?师尊说他伺候的很好,对你们少主很满意,不会是累坏了吧?”
闻言,鬼泣谷几个修士神色顿时变得极为古怪。
昨天少主回来,走路一瘸一瘸的,头发衣衫散乱,裤子上还有道口子,整个人怒气冲冲,好像还哭过。刚要坐下,立马捂着屁股站起来,痛的龇牙利嘴,属下多看一眼,立即给骂的狗血淋头,还不让别人给上药,自己躲在屋子里偷偷摸摸涂药膏。
不想触霉头挨骂,他们谁都不敢问。
现在翠微天弟子自己凑
上来,很难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含光殿这边,其他人都走了,屋子里只有兰惜和凤雏两人。
果然就像妘碧珠所说的那样,凤雏烧退了没多久,又重新烧起来。
看他这样虚弱,浑浑噩噩,兰惜心里也难受,心病还需心药医,可凤雏的心药显然没那么容易。
拧干软布给凤雏擦拭身子,烧这么厉害,浑身都是汗,单薄的里衣被汗水打湿,不能穿了。兰惜给他擦了身子,换上干爽的里衣,扶着他重新躺好。
之所以把弟子们都赶出去,是为了等一个人,有些话需要谈谈。
果不其然,兰惜刚给凤雏换上干净的里衣,仙霞宫主亲自来了。
她一进门就冲着凤雏过来,抬手摸了摸凤雏滚烫的额头,手指一翻,夹着一颗灵气氤氲的珠子,小心翼翼塞到凤雏嘴里,让他就这么含着。
效果立竿见影,凤雏滚烫的体温降下来,呼吸变得平稳,陷入沉沉的昏睡。
仙霞宫主开门见山问:“发生什么事?”
兰惜平静道:“昨天鬼泣谷的少谷主私底下偷偷来找凤雏,说了些不中听的话,然后他就变成这样。”
仙霞宫主脸色一下子沉下来,眼里闪过凌厉的光芒。
兰惜:“关于凤雏的事,我们谈谈吧。你不说,我们也会从其他地方知道,聂笑尘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是故意羞辱打击凤雏,想看凤雏痛苦的样子取乐。如他这样的人,修真界应该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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