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着又聊了几句,鹿可趁机又套了不少话出来,接着又是好几番的感谢,推脱了田婶子要送她回家的念头,自己收拾收拾没吃完的,牵着皮皮回去了。
真心感谢热心肠的阿姨婶子们,可帮了她不少忙了。而且后两天,应该可以好好睡一个懒觉了。
鹿可回了家,将剩下的水果和牛奶吃完,就又去卧室休息了,毕竟有那么多监控的地方,实在是不想多待。
十一点的时候,赵阿姨准时来做了午餐,鹿可十二点用了午餐,就在客厅休息了。
听着电视机里叽里呱啦的声音,不断的轮换着电视台,果然,新闻是真的被压下去了,便随便换了个有趣点的电视台,打发打发时间。
下午三点的时候,鹿可按时带着皮皮去楼下散步溜达,等皮皮转够了才回了家。当然,路上也不免碰上了几回巡逻人员,高高瘦瘦的,看着很尽职。
回去之后鹿可没有选择去洗澡,还剩三天了,她应该不会臭掉吧?何况客厅的温度够低,不仅冷的可以打寒颤,甚至能穿两件长袖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昨天她的一切情绪异常似乎是从洗完澡后开始的,卫生间里,好像真的有什么脏东西……或许没有太多的物理攻击,而是从精神层面毁掉一个人求生的**……
杀人于无形。
坐在沙发上抱着毯子,鹿可想,今天刘姨似乎也不会出现了。她的出现时间一般都是在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
下午五点的时候赵阿姨又准时来了,熟练的清洗完中午的餐盘,又快速炒了个三菜一汤,就又匆匆拎着垃圾袋走掉了。
鹿可又准时吃了个晚饭,多吃蔬菜少吃肉,然后快速上了个卫生间。在客厅仿佛消食一般转了几圈,实则是熟悉一下环境,生怕最后一天会掉链子。
将大致的环境记在了脑子里,鹿可才回到了卧室休息。关门,反锁,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趁着时间还早,抢先闭上眼睛回复精力,等待着睡眠时间的降临。
时间静悄悄地流转到了晚上九点,风声、虫鸣声、鸟雀声,甚至是鹿可的呼吸声都被一刹那抹去,世界陷入了一片真空,滋生无边的恐惧。
鹿可心里默念着数字,静待着时间的流淌。数到自己都进入了梦里,再被怪异纷繁的声音惊醒。
声音近得好似就在这个房间内。从最早的或近或远,到房间外,再到房间内,这嘈杂的戏剧团仿佛在一步又一步的向她靠近。
尖锐的指甲像是在划拉着身下的床板,像是有人被困在底下在不停地挣扎,发出刺耳的声音。
卧室短短的过道,重物被来回的拖拽着,发出沉闷厚重的声音。
绝望的人们聚集或分散,在哭泣、在呐喊、在呼救、在咒骂……在这小小的我房间内,一切都是无用的挣扎。
窗外呼救的人除了绝望与哭泣,变得更加愤怒与怨怼,大声拍打着窗户,终于玻璃碎了一地……如果要坠入地狱,视而不见的你,又凭什么可以逃脱?
恐惧吗?
是恐惧的。
但此刻如果睁眼,她才会陷入真正的死亡。
当梦境变成现实,虚幻成为真实,未来成为现在,鹿可又有什么能力在梦境、虚幻、未来的废墟中逃生呢?
现在是她的睡眠时间,这发生的一切是虚幻的梦境、亦或者是来自未来的提醒,当她睁眼的刹那,就是违背规则。
违者,必死。
鹿可猜测,不睁眼时,这些就只是幻象,而睁眼后,必死的规则恐怕是,这一切会瞬间变成夺命的真实。
信则为真,不信则假。
所以尽管害怕恐惧,鹿可还是闭着眼睛,放缓着呼吸,宛若陷在沉沉的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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