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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阳附和了一句:“娘娘心思周道。”
萧锐却嗤笑一声,语气有些莫名,听不出是赞成还是暗讽,“皇后娘娘的心思确实周道无遗。”
他已有了些酒意,口中也渐渐无遮无拦起来,话过一循,忽然没头没脑扔下一句:“你和太子是一路的人。”
李未阳笑道:“我同你也是一路的人。”
萧锐摇了摇头,反驳道:“你是太子的人,我可不是。”
他倒了杯酒,戏言道:“我只是帮了重明一把,你便说我是东宫的人,照如此算,你娶了连懿公主,岂不是就是中宫的人了?”
他这话里别有所指,萧锐闻言却只一笑,“我生平最厌的,便是朝中趋炎附会,只图权利富贵,却忘了自己的本分。比如那什么天命司,一群道士在那里胡说八道,下面就人奉为圭臬,太子有意铲除天命司是好事,可他之所以这么做,无外乎是为了给将来继位铲平道路。遍观朝野,能不涉权争勤恳护国的,只有定边侯一位,而冷侯爷不久也要挂印请辞,致仕山野,朝中再无纯臣了。”
他的这番高谈,将朝野上下,连同自己的老爹安国侯在内,一齐踩了个遍,独独捧了定边侯一家,李未阳笑道:“这不还有你弘明祖志,发扬光大么?”
萧锐酒意上了头,便有些熏熏然了,笑道:“我定当全力以赴。”
言讫,他道:“你和太子的意见我会考虑,但要我只是驻扎徐州,不作不为,我还不如不去,也省了这趟气力。”
“你心中把握好度便可,要你手下留情,并非真的无所作为。”
李未阳叹了一声:“这座匪寨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背后的水可是不浅,我同你说起这些,也是想提醒你,这趟浑水能别趟就别趟,湿了鞋不打紧,就怕卷了进去,从此再难脱身。”
萧锐说了声“我会留心”,两人把酒喝过一循,便散了场。
萧锐回去练兵,他则直奔定边侯府而来。
“你要我入宫试探皇后?”
待听李未阳说完了来意,乐岚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失了聪,“你怀疑皇后和斧师山有关系?”
“还不确定,”李未阳道,“我观萧锐的神色,皇后与他说的恐怕绝非是劝他注意安全那么简单。她以为联姻之后,安国侯府的势力自然而然收归翼下,却没料到萧锐是个这么出格的。我在国舅府安排的眼线上报说,国舅爷近日来没少往安国侯府走动,却不是找安国侯,而是找世子说话,其中颇多反常之处。”
他按了按眉心,愁叹一声:“倘若没有关系则罢,若是有……这局面就乱得有点大了。”
李未阳在发愁,乐岚也在犹豫,她翻来覆去斟酌了良久,觉得重钧的事情还是跟他提点一下,于是递了个黄桃过去。
李未阳接到手里,说声“谢了”,刚咬了一口,听见她说:“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有些曲折,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她心里向来揣着一兜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顿时来了兴致,问:“什么事情?”
乐岚看他一眼,鼓足了勇气,道:“先是重钧,他并非是安阳王的遗腹子,他就是安阳王。”
李未阳好笑道:“安阳王已经伏诛二十年了,阿玥,你就算是编故事,也朝实际些的方向编。”
“我没有编故事。”乐岚道,这种死而复生的天方夜谭听来确实虚幻,可她也只能如实转述。
“这是重钧亲口告诉我的,他二十年前曾经死过一次,后来在徐州醒来,却记忆全失,被看管在斧师山上。此后廿载,他的容貌丝毫未变,期间记起了一些零星的往事,件件都指向他的生前,确是安阳王无疑。”
“他给我看过他的手,手心没有掌纹,只有两条十字刀疤,他说他的胸口也有道一模一样的伤口,我没有亲眼所见,不知是真是假。他来京城也并非寻亲,而是想借天命司的法器查明自己的身世。”
乐岚长纾了口气,道:“我所知晓的就这么多,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如何取证全在于你,但我总觉得和天命司脱不了干系。”
李未阳擎着半只黄桃,早忘了下口,半晌,他把黄桃放下,“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
“还有,”乐岚今日不吐不快,既然说了,她便打算把事情吐个彻底,“那日你问起我和天命司之间的过节,我怕说了只会让你多想,便没有告诉你。”
“其实我同天命司并没有什么过节,只跟丹渚之间有些恩怨,他总以为我和常人不同,外表是个凡人,内里是只妖怪,几次三番想把我捉回去剥皮拆骨。”
她一气说完,垂了双眸,笑道:“这些事情我谁都不曾告诉,就连我爹娘也不知情,眼下说与了你,算是开诚布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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