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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等于是逐客了,重钧一个人站了会儿,没多大意思,只能离开。
阖上房门时,乐岚却忽然想起了自己投胎前的事。
她临下凡前,玄商上仙将她拉到一边,悄悄叮嘱说:“你这是头一次下凡,不知道凡间的日子是怎么个过法,以后难免吃亏。我告诉你一个小窍门,等会下井的时候,你把眼睛睁着,千万不可阖眼。如此一来神识虽封,元神却是醒着的,到了投胎时,你仍记得自己是谁,日后就算遇到了什么难处,处理起来也简单些。”
玄商是出于好意才告诉了她这些,乐岚照做了,降仙井中有光剑万仞,她硬生生忍住了刀剑穿身的惊悚画面,瞪着眼睛落了凡。
上仙诚不欺她,投胎后果然记忆未失,从出生伊始,她就是个七百岁的小婴儿了。
在遇到丹渚之前,日子无波无澜,风调雨顺过了十七年,天宫上的记忆除了让她显得少年老成之外,并没有多大用处。
她的元神百无聊赖地醒着,不但没什么用武之地,反而因此被丹渚一眼看穿了身份,此后惹来无数祸患。
旁门左道果然不可取,那时她若是循规蹈矩地闭眼,老老实实地投胎,将天庭上一干记忆忘诸云外,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郡主,而今说不定也就没这么多糟心事了。
倘若她的元神没被发现,此时她就不用紧防着丹渚,担心他不知何时会突然出手;
倘若她只知自己是个凡人,此时就不用忧心什么仙凡有别,百年之期俯仰便至。
玄商一句好言相劝,倒真是害她不轻。
房顶轻微响动了一声,是重钧离开了。
乐岚走到桌前,却并未就寝,而是抽了张白纸铺在桌案上,提笔描起了符。
画好之后,她找来灯台,点上一支鱼脂蜡,将符纸放在烛上烧了,青烟袅袅而起,薄烟之中,青衣的仙人渐渐在空里现了身形。
“我刚刚才把通灵的法器收起来,这就又来信了,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她问:“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转告给上神了吗?”
玄商道:“祖宗,你从上次说完到现在,统共才过去了一个时辰,就算是律令,这么点时间也追不到瑶风身边去。”
乐岚“噢”了一声,有些小小的失落,玄商透明的身子绕着烛烟,将她打量了一圈,见她犹犹疑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沉吟道:“你莫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了?”
“差不多。”她道,“我把下凡的事情泄露出去了,好像犯了天条,就想问你一下,这种过错一般要受多大的罚?”
玄商:“……”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块抖露出去?明知道是天条还犯,到时玉帝追究起来,你拿不了仙衔,我看你怎么回南溟跟你爹娘交代!”
玄商有一个特点,就是凡事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越能守口如瓶,谈笑风生仿若无事一般;而对于那些无关轻重、鸡皮蒜毛的小事,反而大惊小怪危言耸听。
他将后果说的越是严重,乐岚反而明白,这其实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过错,于她的成仙大业并无丝毫影响。
于是她就顺坡下驴道:“既然天条已经犯了,犯一次也是犯,犯两次也是犯,不如就把我的法力给我,我还能除两个妖怪,将功补过折折罪。”
说来说去,她的目的到底还是绕回了拿回法力上。
玄商的回答干脆而果断:“没门。”
乐岚仍不死心:“你都答应上神照料我了,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捉去剥皮削骨?若是上神在这里,她定不会见死不救。”
她动不动就把瑶风上神搬出来镇他,非是故意如此,而是玄商这人软硬不吃,只吃这一套。
他之前大概欠了瑶风上神一整个天宫那么大的人情,是以不管遇到什么问题,但凡和瑶风上神扯上关系,玄商必定服软。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法子她以前百试百灵,此时故技重施,不料却失了灵。
玄商的态度并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他正了正色,道:“一码归一码,再一不可再二,别人下界都是历劫,只有你是下凡享福,玉帝已是厚赐,你不好好安守本分,还想作什么妖呢?”
享福?
他管如此提心吊胆的日子叫享福?
乐岚道:“命格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莫要管命格怎么样,”玄商微微一笑,道;“你娘找过司命之后,你父君又去找了他一次,要他不许听你娘的话胡来,司命他老人家也不容易,哪个都得罪不起,不敢左右你的命局,于是只好拿一份假命格糊弄过了你娘。你在下界,所行所取皆凭你自己心意,是福是祸,也都由你自己修行,无拘无束,难道这样的日子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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