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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陛下正值壮年,夭折了一个小皇子,废了一个太子,都不是什么大事。后宫那么多嫔妃,只要陛下雨露均沾努力耕耘,明年肯定就会蹦出好几个小皇子来。
况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真觉得太子那么懦弱的性子,既不像皇后也不像陛下,完全没有当储君的魄力。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与其日后陛下年老体衰,几个皇子之间夺位时将太子拉下马,不如现在太子早早从那个位置退下来,还能得几分体面。
“太子殿下被废了,皇后娘娘定会气怒交加。”赵璇道,跨步出门,就要叫下人套马车进宫,“这种时候,我应该陪陪皇后。”
魏胜伸手拦腰将她抱回屋里,肃声道:“这种时候,除非皇后娘娘要见你,否则你离皇后娘娘越远越好。家丑不外扬,你别去触人家霉头。”
赵璇道:“太子被废,你说皇后会不会逼宫?”
魏胜吓了一跳,忙把门关上,方数落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在家里说两句就罢了,千万别去外头说。”
赵璇拉了拉他的手,“魏胜,你听我说,赵衡一直都在暗中谋划着光复赵氏江山,如今太子被废,皇后走投无路,必会逼宫,届时宫中大乱,赵衡一定趁机起兵攻占皇城。”
魏胜一懵,“起兵攻皇城?她哪来的兵?难道是我大哥给的?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细?”
“不是张显给的兵,是驻守在桂州和梁州的边军精锐。”赵璇道,“一共五千人,分批进了汴京城。其中有两千人,是赵衡借着皇后娘娘办的的那场赏梅宴,混进城中的。”
魏胜大骇:“那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就去禀报陛下,请命去搜城。”
“魏胜!”赵璇拉住他的手,“你忘了,那场赏梅宴一应事宜皆是由我负责的。你若向陛下告发赵衡,我也脱不了干系。”
魏胜张了张口,想问她是不是和赵衡一样都起了反心,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有些事,一旦拆穿了,就没办法当作不存在了。
但他不说,赵璇却没打算将这话题揭过去,接着道:“趁皇后逼宫,赵衡攻皇城,他们螳螂捕蝉,我们就做那个在后的黄雀。等皇后和赵衡争得两败俱伤,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了。”
魏胜险些被她的想法惊得跳起来,压低声音问:“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赵璇道,“那皇帝的位置,农户出身的人坐得,天真无邪的公主也坐得,我们为什么坐不得?你手上如今管着五万城卫和两万禁卫军,为何不能博一博?”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要再说了。”魏胜甩开赵璇的手,开门欲走:“你先冷静一下,我还有事。”
“魏胜!”
魏胜回过头,赵璇抚着肚子,温柔一笑,道:“我有了你的孩子。”
魏胜脸上一喜,但他还来不及高兴,又听赵璇道:“魏胜,和赵衡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若不愿意博一博,我也是要反的。区别只在于,我跟着她,若是赵衡败了,我也没活路。若是你愿意反,我不仅有活路,甚至还能为我们的孩子打出一片江山。”
赵璇往前走了几步,再度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
“我们的孩子,两个月了。”她道,“难道你不愿意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便是天之骄子,享无边富贵?”
魏胜看着赵璇,忽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她脸上绽放着光彩,是他从未见过的狂热与野心。
这还是他那个温柔小意的妻子吗?
或者说,是他从未真正认识她。
温柔小意,只不过是她用来迷惑他的伪装。
魏胜低下头,目光落在赵璇平坦的腹部上,许久都未动一下。
西市。
一间茶肆。
因为小皇子夭折太子被废的事,茶肆里很热闹,生意甚至比平常还要好,目光所及之处皆坐满了客。
赵衡戴着帷帽,穿过茶肆大堂,上了二楼的雅间。
今日陪她出门的是绿九。
绿九在前头带路,将她领到一处临街的雅间前,低声道:“公主,到了。奴婢就在隔间侯着,您走时喊奴婢一声即可。”
赵衡推开雅间的门,走进去,绕过山水屏风,便见沈惊松已经坐临窗的位置上,一边煮茶一边拿着卷书看。
雅间的窗户支开了一半,冬日暖阳落了几缕下来,斜斜地打在沈惊松身上,衬得金冠束发一身锦服的他,如翩翩贵公子般温润文雅。
此情此景,应当有个貌美佳人,煮茶添香。
赵衡摘下帷帽,走过去,沈惊松想是看书看得入迷了,竟也未发觉她来了。
她索性坐在一旁,拿起茶案上的茶匙,拂了拂正汨汨冒着腾腾热气的半壶茶汤,又添了些许茶膏,再倒入清水至八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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