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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在为丽嫔开脱。
武德帝讶然地看着庄妃。
庄妃垂了眼,柔声道:“兴许是妾今日走动得多,累着腹中小皇子了。”
这话听起来也似有几分道理。武德帝信了,正要出声安抚几句时,却又被人抢先一步截断了话:“陛下,不是这样的。”
开口的还是那位贴身侍女,她跪在地上,仰着头神色焦急地道:“前些日子娘娘家里人来过,说娘娘刚怀上小皇子不久,便有位游方道士算出娘娘怀的是小皇子,但宫中有人同小皇子的命格相冲,若是娘娘遇着那人,便会发生各种意外,时日一久,也会伤及腹中的小皇子。当时娘娘家里人都不信,后来娘娘被禁足,想起这事来,才请了稳婆进宫来。”
而那位稳婆进宫,一言便断定庄妃怀的是小皇子。
武德帝正是因此,才解了庄妃的禁。
贴身侍女续道:“那位游方道士还断言,与小皇子相冲的人,乃是乐州人氏,命中带煞克六亲,本该命途多舛孤寡落魄一生。但那人进了宫里,借着宫中龙气滋养改了命,享着泼天富贵,若不制止,那人便不止会冲撞娘娘肚里的小皇子,还要影响国运。”
但这番话说得委实荒诞无稽,武德帝压根不信,立即沉脸斥道:“荒唐!”
“陛下,原本奴婢也不信这些。”贴身侍女眼中含泪,哀声道:“可是这阵子,娘娘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丽嫔后,莫名腹痛不止了,先前的几次娘娘都忍下来也不许奴婢们声张,今日实在忍不住了,才请了太医过来看诊。”
武德帝盯着庄嫣,“她说的可是真的?”
庄嫣身上盖着棉毯,双手攥着边角,手背上分明已经青筋暴起,面上却还笑着道:“陛下,游方道士的胡言乱语不可信。张院判都诊不出有何异常,想必腹中的小皇子定无大碍,是妾累着他了,他才调皮闹腾妾的。”
“娘娘!”那贴身侍女顾不上尊卑,急声道:“若是荒诞之谈,那眼下的乐州雪灾怎么说?乐州一向四季如春,怎么好端端突然就闹了雪灾?这一定是上天给我们的警示,要远离……”
“住嘴!”庄嫣厉声打断侍女,“再胡说,本宫便将你送到教养嬷嬷处,让你学学宫里的规矩。”
随后,她又转头朝武德帝柔声道:“陛下,这丫头是太担心妾和腹中的小皇子了,才会信了这等荒诞之谈。您千万别当真,妾并无大碍,歇一天便好了。”
武德帝看着她鬓角被汗水打湿以及手背上的青筋,只觉得她这是在强忍着痛楚,装出来无事。
一时间,武德帝既觉得庄嫣果真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不让他为难,但一想到如今乐州这场莫名其妙的雪灾,他又忍不住有两分信了这贴身侍女的话。
可若只凭借一个侍女的话,就要处置丽嫔,武德帝又觉得实在过于轻率,也有几分不舍。
“那你好生休息,再有不适,及时通知朕。”武德帝转头吩咐张院判,“你就留在庄妃宫里侯着。”
张院判道是。
武德帝离开庄嫣的宫里,回御书房的路上,心里便忍不住嘀咕起来了。
自打丽嫔进宫,后宫里确实风波不断,好几次其他妃嫔都曾向他告状,道丽嫔恃宠生娇,欺她们位卑无宠,出言侮辱甚至越矩打她们的宫人。
当时,他只当是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小打小闹,并不上心。
如今再一想,在丽嫔进宫前,他也专宠庄嫣一人,各宫妃嫔却相安无事。
再联想到丽嫔孤苦伶仃的身世,又无法有孕的身体,武德帝不禁打了个激灵。难道丽嫔真是那等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场雪灾,真是上天给他的警示他?
人就是这样,一旦生了怀疑的心思,便会忍不住处处多想。
武德帝脚步一停,忽然没头没脑地喃喃自语:“这丽嫔,是皇后带进宫里来的。”
而邵皇后,在丽嫔未进宫前,就因为他专宠庄嫣,而给他数次冷脸。甚至还因此,夫妻二人已经离了心,关系一度僵持。
直至丽嫔进宫后,夫妻二人的关系才有所缓解。
当时武德帝还当邵皇后是想开了,现在想来却是十分不对劲。皇后既已同他离了心,又怎么会盼着他好过,为他挑选绝色女子?
她把丽嫔送到他身边,一定是别有图谋。
说不定,邵皇后也知丽嫔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所以将丽嫔送到他身边,想克死他!
他死了,年幼的太子登基,这天下就归皇后的掌控。
思及此,武德帝不由打了个冷颤。
卫公公跟在武德帝身侧,觑眼看了看他的神色,随后小心问道:“陛下,乐州雪灾的事儿,还等着您处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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