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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至檐下,抬眼便见到沈惊松负手站在院里那株白梅下,身形挺拔,背影清隽。
丁燕顿了顿,瞥着四下没人,便走了过去。
“太傅。”
沈惊松转头,“丽嫔娘娘。”
丁燕站在几步开外处停下,将有伤的那一边脸藏起来,侧着面朝沈惊松一笑,“恭喜太傅官复原职。”
“此事多亏丽嫔娘娘在陛下面前替臣美言。”沈惊松道,“近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臣听说了,娘娘脸上伤可严重?臣在宫外认识一名大夫,不仅擅治外伤,还有祖传秘方除疤美颜。”
“多谢太傅。”丁燕抚着脸,微微一笑,“不过我这伤并不深,宫中有太医,脸上不会留疤。”
两人隔着半丈的距离,说话的内容语气客套生疏,远远看着就像是偶然遇到了,就停下礼貌地寒暄几句。
沈惊松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树上白梅上,淡声道:“庄妃娘娘快生了,这个时候想必很思念家里人。”
丁燕点点头,“听陛下说前几日庄侍讲想进宫探望庄妃,不过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拒绝了。庄妃娘娘也一直在试图买通宫中内侍,想向陛下求情见见家人,但都被皇后娘娘暗中拦下来了。”
一阵风吹来,枝上一瓣梅花被刮下来,沈惊松伸出手,让花瓣飘落在他掌心上,唇角浮起浅浅的笑意。他道:“庄妃娘娘怀着皇裔,要见家人,要求也不算过分。”
丁燕明白了,“回头我便劝一劝皇后娘娘。”
沈惊松拢起掌心,侧过脸朝丁燕一笑:“有劳丽嫔娘娘了。”
“太傅。”丁燕目光凝着他,忍不住走近了一步,轻声道:“皇后手里有一支禁卫军可用,如今整个后宫都已在她的把控之下。赵璇近日与皇后走动太频繁,我怀疑她已经和皇后达成了某种交易。”
沈惊松听后并未太意外,只问了句:“这些事,你有和公主说过吗?”
丁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公主是指赵衡。她摇了摇头,“没有。”
沈惊松肃容,亦放轻了声量:“丽嫔娘娘,您要记得,您是由公主送进宫里的。有什么事情,您应该告知公主,而不是跟我说。”
丁燕脸色刹那一白,听懂了沈惊松的意思。
从她进公主府那一日起,她就是赵衡的人,再不是沈惊松安排的棋子了。
“是,我明白了。”丁燕勉强一笑。
这时,太子身边的内侍走过来,道了句:“太傅,时辰到了。”
沈惊松应声,从丁燕身旁走过,走进书堂。
太子已经吃完糕点和鸡汤,邵皇后正拿帕子轻柔擦去他唇角周围沾上的点心屑。
“好了,你接着上课罢,母后不打扰你了。”沈惊松进来,邵皇后也收起了帕子,站起身,朝沈惊松笑道:“我儿愚钝,就有劳沈太傅耐心教导了。”
“娘娘客气了,这是臣之本分。”
送走邵皇后,沈惊松打开合拢的掌心,将那瓣梅花夹进了书里。
两天后,庄屿就找到了那个稳婆,正愁怎么向武德帝开口求见妹妹时,武德帝先一步松口,让他去见庄嫣了。
得知他为庄嫣找了个稳婆,想要一起带进宫,武德帝也允了。
庄屿带着稳婆进宫,兄妹俩见了面,庄嫣挥退宫女,未语泪先流,喊了一声哥,眼中便含满了泪。
自幼便娇生惯养的庄嫣,何曾受过被人软禁的委屈。她满腹牢骚,正要倾吐出来,可话到嘴边,庄屿却示意稳婆走上前,先一步打断了她:“妹妹,这位是林婆婆。”
稳婆六十余岁的年纪,生得慈眉善目,进了宫,也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地福身行礼:“民妇见过庄妃娘娘。”
庄嫣将眼泪憋回去,含在嘴边的委屈也吞咽回肚里,问庄屿:“哥,这是?”
“家里为你寻的稳婆。”庄屿扫了一眼庄嫣的肚子,“你站起来,让林婆婆替你瞧瞧。”
“瞧什么?”庄嫣一脸莫名,但还是依言起身。她已怀了六个多月,肚子圆鼓鼓的,但整个人却依然纤细,并未因为有孕而多长一两肉。
林婆婆围着庄嫣转了一圈,打眼瞧着她的肚子,心中有了六七分把握,但为求保险,却还是说了句:“须得再仔细瞧瞧,庄妃娘娘咱们到里屋去吧。”
庄嫣刹那间明白过来是看什么了,脸色一变。庄屿点点头,“去吧。”
两人进了里屋,庄屿在外间等着,隐约听见林婆婆的说话声:“娘娘先把衣服脱了……平日膳食口味偏酸还是辣?胸口可涨得厉害?”
庄屿还未娶妻,听见这等私密的话,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抹尴尬的晕红。他索性背身,越过门槛,站到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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