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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暮色时分,立夏从胭脂铺回来,就多带了一个年轻姑娘。
那姑娘穿着朴素,头上包着块蓝花布,连根素银的簪子都没有,手里挎着个小篮子,装着些瓶瓶罐罐,像是走街串巷卖头绳胭脂水粉的走货娘。
立夏道:“这是辛公子找的妆娘,辛公子研制出了新的胭脂,叫这妆娘送了一些到铺子。奴婢瞧着这新胭脂细腻,颜色也鲜艳,就叫她跟着回府里,给您也试试。”
这番话说是给院里那些洒扫的下人们听的。
赵衡笑吟吟地站起身,“那到里屋给我上脸试试。”
进了里屋,赵衡坐在铜镜前,那妆娘跟进来,在距她几步开外处停下来,开口道:“公主,民妇姓丁,单名一个燕,乐州人氏,家中已无亲人,嫁过人,但夫家满门皆没了。”
丁燕声音轻柔,说话时的腔调宛如山雀鸣叫时,婉转动听,十分悦耳。
赵衡见这丁燕一直低着头,便说了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丁燕闻言,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未施脂粉却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饶是赵衡也不由得面露惊艳。
这是一张娇若三月桃花的脸,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却是双眉颦蹙,天生一股惹人怜爱的柔美,哪怕同为女子,都会跟着软下心肠,忍不住要做那怜香惜玉的风流才子。
“子钰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赵衡说话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生怕惊得眼前人颦眉落泪。
丁燕双眸中带着盈盈水色,目光望过来,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是沈公子让民妇在胭脂铺里等立夏姑娘的。”
“沈公子?”赵衡微愣,“你是说沈惊松?”
丁燕轻轻点头,“民妇已在胭脂铺里等了三日,才等到立夏姑娘。”
这阵子赵衡没让立夏太频繁地去胭脂铺,以免动静太多引人注意,查到城外那批梁桂两州来的精锐。
听到丁燕在胭脂铺已等了三日,赵衡柔声问:“是沈惊松有什么事托你告诉我吗?”
“没有。”丁燕道,“沈公子只让民妇跟着立夏姑娘来公主府见您一面,见面之后您就会知道怎么安排民妇。”
赵衡愣了愣,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么会知道……”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邵皇后要在十日后举办赏梅宴,挑选各家容颜姝丽的姑娘进宫。
而眼前的丁燕,不正是生得美若仙子。
刹那间,赵衡只觉得有股寒意蹿上心头。
沈惊松三天前就让丁燕等在胭脂铺了,也就是说在三天前,他便已猜到邵皇后会挑人进宫。
赵衡定了定神,再看向丁燕时,眼中就多了几分探究:“你方才说你家中已无亲人,夫家满门亦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当今陛下率军攻入乐州时,一队士兵趁乱进入民妇家中抢劫,为防事发,民妇全家老小一百多口人皆被灭口。”丁燕面色平静,语气淡然,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字字泣血:“那日正逢民妇小儿周岁酒,娘家父母兄弟姊妹都来吃席,也遭此横祸。民妇被那带队的将领看中带走,因此逃过一劫。来到汴京后,那将领娶了个世家千金,便将民妇囚在外头,多亏沈公子出手,将我救出去了。”
赵衡听得面色发白,眼前又浮起武德帝率军攻入汴京城时,满城哭声喊声刀刃声接连不断的场景。
“我知道沈惊松让你到我这儿来的目的了,”她喃喃道,“他想让我安排你进宫,可是……”
可是这样一个身世凄惨的女子,她如何忍心将其送进那吃人的深宫里。
丁燕听清了赵衡的喃喃自语,也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忍,语气决绝地喊了声公主:“那将领曾告诉民妇,他当日带兵进我家,是奉了当今陛下的命令去的。那将领还告诉民妇,当今陛下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实际上每攻一城,便会让部下秘密屠杀城中的几家大户,抢掠钱财,以备兵马粮草。”
丁燕说着,忽然跪在赵衡面前,将篮子放到一边,磕了三个响头,“民妇父母兄弟姊妹丈夫儿子皆死绝,仅剩民妇贱命一条,愿为您所用。”
“你想进宫?”赵衡看着丁燕,“可我若安排你进宫,是让你替皇后夺宠,拢住皇帝的心。你能忍得住心中仇恨,忍住手刃仇人的欲望,日日堆起笑脸阿谀奉承讨好你的仇人吗?”
丁燕抬起脸,额头因刚才磕头过于用力已经泛起一片红肿,“您是怕民妇冲动行事坏了您的事儿,但民妇知道,您所求的,与民妇所求的,是一样的。”
公主和她一样,都是和武德帝有着血海深仇的。
如今市井老幼妇孺都说庆阳公主是叛祖忘宗的,为了荣华富贵,竟认武德帝为父。她却不相信庆阳公主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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