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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道:“本宫都猜到了父皇想让宣威将军去建行宫,太傅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本宫只是不明白方才太傅为何要装不知,还叫父皇去找庄少卿。”
沈惊松笑了笑,“陛下心中既已有人选却还要问臣,殿下可知这是为何?”
太子不假思索地道:“父皇不想同宣威将军闹得太僵,自然不好自己开口的。”
“臣亦然。”沈惊松道。
太子仍旧似懂非懂:“父皇说你是孤臣,既是孤臣,怎么会怕得罪人?”
“若是可以选择,这世间无人愿做孤臣。”沈惊松道,“何况,由庄少卿来开这个口,比臣更合适。”
“这我明白。”太子道,他如今肯用功学习了,很快想明白这其中缘故,“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制衡之道,让庄少卿来制衡宣威将军,没有一家独大,父皇的位置就能更稳。”
沈惊松目光温和地看着太子,赞许地点头:“殿下聪慧。”
次日,到了午时,赵衡便收到了消息——武德帝将张显调去京州建行宫,其手上的权职,暂由魏胜代管。
这是张显和庄屿两方人在朝堂上争执不休一上午的结果。
庄屿妄想调走张显,将自己的亲信安插进军中。张显却不想放权便宜了庄屿,最后将自己心腹魏胜推了出来。
魏胜这人,心思简单,好掌控。
因此武德帝满意,庄屿满意。
张显自己也十分满意,魏胜对他忠心耿耿,哪怕他被调离一两年,再回来时,也不担心魏胜不肯交还兵权。
三方和打算盘,最终魏胜得利。
下了朝,魏胜还晕乎乎地跟在张显身后,问他怎么突然就被调去建行宫了。
而宫外得知消息的赵衡已迅速有了动作。她先是写了一封信到桂州给谢颐,让他在这一年内挑出一万精兵前往汴京城,随后又叫立夏去了一趟田家庄,命蛰伏在庄子里的席家军加快动作,在一年内教出一批忠心可用的人。
最后,她自己也出门去见了辛渐。
见到辛渐,她开门见山,第一句便是:“子钰,我想借你外祖家粮道一用。”
辛渐不问她借粮道干什么,也不问她借多久,也干脆道:“好。”
随后他起身,去里屋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精巧匣盒,手指轻轻在底部按了几下,盒盖便自动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一枚白玉私章。
“这是我外祖父的私章。”辛渐道,“他只有我娘一个女儿,去世前将这枚私章传给了我娘。我娘前两年将这枚私章给了我,便同我父亲出门云游了。拿着这么私章,这粮道便由你说了算。”
说罢,辛渐连匣带章一起塞进赵衡手中,教会她如何开启匣盒上的机关。
赵衡未想过辛渐会大方至此,愣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原本酝酿了满腹说辞,如今都没有开口的机会。
“先前沈惊松也来找我粮道,我想你和他借粮道的用意是一样的。”辛渐朝她笑道:“待你事成后,再把这枚私章还我即可。”
赵衡握紧匣盒,只觉手中沉甸甸的。
她拿着的不止是一枚私章,还有辛渐这一份毫无质疑的信任。
赵衡唇角翕动,轻声应道:“好。”
赵衡离开辛府后,辛渐也随后出门,去西市的一间茶肆,进了上等雅间喝茶听说书。
他坐了一刻钟,便有小二进来送消息,得知今日朝上发生了何事。
“将宣威将军调去京州建行宫。”辛渐沉吟一句,手指摩挲着茶杯边沿,忽然抬头朝小二微微一笑:“这个时候,沈惊松应当回府了,叫他来喝杯茶。”
小二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恍惚片刻,才回神道好,退了出去。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辛渐听完一回故事,正要起身走人,沈惊松方姗姗来迟。
“你要再晚来几步,我便走了。”辛渐神色不耐,这是他头一回等人,以往向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
沈惊松手里提着一壶茶,落了座,替辛渐换掉杯里已经凉掉的茶水,方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劳子钰兄久等,我便以茶代酒,赔个不是。”
辛渐嗅了嗅茶香,嗅出是这茶肆珍藏的好茶,方哼了声,举杯慢品。
等他将一杯好茶品完,才抬了抬眉眼,对沈惊松道:“上回答应你借粮道的事,现下恐怕不成了。我将我外祖的私章给宁宁了,我外家的那条粮道,归她了。”
这事说起来,到底是他理亏,辛渐脸上难得显出一丝心虚之色,“说好的事临时反悔,是我欠你一回。除了借粮道这事外,你有别的要求都可以。”
沈惊松闻言,神色微动,却并无不悦,只是有些许惊讶。他沉吟片刻,问道:“公主找你借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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