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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反应过来自己被沈惊松抱起后,整个人都震住了。
自从学会走路,赵衡便没有让人抱过,如今突然被沈惊松抱着,一瞬间既觉恼怒又羞赧,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有一股火在烧,烧得神智在这刹那轰然倒塌,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赵衡目光落在沈惊松脸上,企图看出沈惊松此刻内心的想法。
但沈惊松眼中波澜不惊,仿佛抱着她这事,如同饿了吃饭累了歇觉一般寻常,并无什么特别。
她只得挪开目光,哑声无言。
这一段路并不算长,两人之间仿佛有心照不宣的默契,皆沉默下来,不言不语。
赵衡在这一段短暂的安静里,听到渐渐趋于平缓的心跳声。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两人呼吸缠绕难分彼此,以至于她一时间竟分不清这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沈惊松的。
亦或许,两人的都有。
赵衡歪头靠在了沈惊松肩上。
她是试探,沈惊松也并非如表现出来那样淡然自若,他的反应看似掩藏得极好,但徒然停滞了一瞬的脚步已出卖了他。
赵衡无声地笑了笑。
她仔细一听,那不知是谁的心跳声明显加快了。
沈惊松抱着赵衡,稳稳当当地走出这一条走道,在牢房之外的偌大院里停住脚步。
这院落是个四方院,东西南北四个门,有三个都是牢房入口,另外一个则是通向外头。方才沈惊松抱着就是从北边牢房走出来的。
赵衡抬起头张望,见院落空无一人,牢房入口也无人把守,她心下疑惑,道:“沈太傅,先放我下来罢。”
沈惊松却未松手,目光掠过某处,“小齐大人。”
贴身躲在东边牢房入口处撑梁柱后的狱吏闻言,忙小步跑过来,支着满一脸谄媚笑容,问:“太傅大人何事?”
“劳烦小齐大人搬个椅子过来。”沈惊松很客气,“再劳烦小齐大人差人雇一辆马车过来。”
他来时坐的是一顶二人小轿,轿子摇晃,赵衡身上有伤,不宜坐着轿子回公主府。
狱吏满口应下,转身离开。
片刻后,他就搬了张太师椅过来。另有一个狱卒低眉顺眼跟在他后头,十分贴心地端着两杯温茶。
沈惊松动作轻柔将赵衡放到椅上坐下,发觉赵衡裙摆上沾着斑斑血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第33章事变
狱吏也看到了赵衡裙摆上的血迹,忙不迭的“噗通”一声跪下了:“太傅大人,下官也是听命行事,不是下官的主张,冤有头债有主,您别把账全算在下官头上呀。”
他身后的狱卒见上司这般,也跟着“噗通”跪下,两只手上都端着茶,茶水却是纹丝不动,连圈涟漪都没激起来。
可见这狱卒经常给人下跪,将下跪这一动作练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起来吧。”沈惊松拧着眉,说话语气难得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狱吏起身,道了句:“下官这就去给您雇辆马车。”便飞快溜走了。
狱卒也跟着起来,瞅着自己端着的茶,小声问了句:“大人,这茶……”
沈惊松自己不喝,他转头看赵衡,赵衡也摇了摇头,并不想喝茶,她此时只想知道自己的脚究竟伤得多严重,竟痛得她没力气说话。
狱卒端着茶又低眉顺眼地退下去了。
赵衡额上冒着细汗,沈惊松想转移她些许注意力,这样就不会觉得伤口疼痛难挨。他便主动开口,将公主府舆论反转,仔细说了一遍。
末了,他道:“现在外边已没人骂你,转而骂起陛下。皇后娘娘闻讯也去找陛下了,陛下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冒失了。”
赵衡果然被沈惊松的话吸引住了,一时忘了脚伤。她问:“为何不是你亲自去和陛下说这事?”
“这种时候,我去提醒陛下他犯了错,虽是好意,但肯定会招来不喜甚至是厌恶。”沈惊松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让皇后娘娘来做更好一些。”
赵衡点头:“这倒也是,还是沈太傅想得周到。”她沉吟片刻,又问:“今日这出,应当不是你的手笔罢?”
“不是。”沈惊松摇头,“盛国公替齐康乐一家求情,求到我这儿来了。我想着这老头到底是盛国公的亲家,也算是半边皇亲国戚,绕一圈总归是能脱身出来的,与其让别人放了他,不如我来。好歹能得盛国公一个人情,并不亏。”
赵衡忍不住哂笑道:“做什么事都要衡量利弊,沈太傅若去经商,到你手上的生意只怕都是稳赚不赔的。”
沈惊松眉眼微舒,说了句公主谬赞,便接着先前的话道:“我原本打算放齐康乐出来,再将他惹了人命官司却能安然无恙的事宣扬出去,自会有人向陛下递折子参奏,也少不了会些出现皇亲国戚仗势欺压百姓的不好言论,陛下的名声定然也跟着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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