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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宫门值守的将领是魏胜。
魏胜是张显的心腹,向来看张显脸色行事。最开始张显瞧不上沈惊松,魏胜对着他就是个棺材脸。
这阵子张显和沈惊松走得近,魏胜见着沈惊松,便张口沈兄弟闭口沈太傅的喊,那张圆脸,甭提笑得多灿烂,只差身后没一条尾巴跟着摇。
沈惊松下轿才走了几步,魏胜眼神好,已经看见他,远远就喊了句:“沈太傅。”
话音未落,人已滑溜过来了。
“魏统领。”沈惊松停步,朝魏胜颔首一笑。
太子围猎遭刺杀,魏胜忠心护卫,回来后的第二天,武德帝便给他升了官,统领禁军金吾卫。
人逢喜事精神爽,魏胜这几日春风得意,若非生得高大,只怕人都要飘起来。
“沈太傅今日不是休沐,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魏胜随口寒暄,他块头大,站在沈惊松身旁,愈发衬得沈惊松身形如修竹挺拔。
“在西市茶肆里听了会说书,茶肆上了新茶点,太子殿下爱吃,我便带些进宫。”沈惊松打开手里提着的食盒盖子,让魏胜过了眼。
食盒里就装着一盘淡绿色的糕点,样式倒是精致,只是嫌小了些,一个仅比拇指大些,都不够一口。
魏胜瞧了一眼,便挪开,侧身同沈惊松边往宫门走去边道:“还是沈太傅贴心,怪不得太子殿下最亲近你。早上将军到卫所歇下时,说昨夜里太子殿下又噩梦了,一醒来便要找沈太傅。”
太子在猎场遭刺杀时被惊了魂,至今仍旧梦魇缠身,时不时夜半惊醒,宫中一干太医束手无策,锦公公奉了皇后娘娘旨意,出宫去接于老看诊。
这才一日过去,时间尚短,药效未显。是以,张显在太子宫里守卫,一夜没睡,至今早上,才下金吾卫所去歇觉。
沈惊松点头称是,“昨夜宫里来人宣我进宫,只是走到半路,便遇到太子身边的近卫,太子已睡下,睡前下令不必宣我进宫作陪,故而我又折返回家了。”
魏胜重重叹了口气。他面上不显,心中其实对太子其实颇有些微词。
这江山之所以能改朝换代,是陛下带领他们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太子作为一国储君,区区一场刺杀就吓破胆,以后还怎么执掌朝政?
若是陛下的大儿子还活着,这太子之位都轮不到现在这位。撇开大儿子不说,若是陛下的女儿活着,那也是个巾帼英雄,远赛过现在这位,当女太子那也是没人反对的。
可惜,偏偏是如今这位太子活着。
魏胜再叹了口气。在宫门前,他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甚至不能叫人看出一点。
两人走到宫门,魏胜一个眼色扫过去,禁卫军便给沈惊松放了行,没做任何检查。
魏胜一手叉腰,拇指摩挲着腰上佩刀雕纹,目送沈惊松入内,视线落在沈惊松提着的那个食盒上,忽然又想起来有个人也爱吃这些精致但不填饱的点心,他抬脚又追了上去:“沈太傅等等。”
沈惊松闻声停下,魏胜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问:“沈兄弟,问你个事,这点心你在哪儿买的?”
“西市的一间茶肆。”
“哦哦哦,叫什么名字?待下了值我也去买些送人尝尝。”
沈惊松道:“一间茶肆。”
“我知道是一间茶肆。”魏胜摸了下鼻子,以为沈惊松没听明白,解释道:“我是问那茶肆叫什么名字。”
沈惊松点头道:“就叫一间茶肆。”
“我是问叫什么名字,沈兄弟你……”魏胜话说到一半,突然听懂了。
停顿片刻,他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语带嫌弃的咕哝道:“一间茶肆,这名字谁起的,也忒拗口了。”
沈惊松微微一笑:“沈某起的。”
魏胜立即改口:“这名字起得真别致,让人过耳难忘。”
两人说话这间隙,齐雍远意气风发地走过来了。
沈惊松视线越过魏胜的肩头,落在齐雍远那张眉飞色舞的脸上,温文尔雅的问好:“齐大人,办完差事了?”
齐雍远下巴高抬,鼻孔朝天,眼里压根就看不见沈惊松。但他心情好,又忍不住想炫耀,“呵”了一声,决定勉为其难地理一下这个自己瞧不起的沈太傅:“办完了,这趟差事容易办得很。”
赵衡已经送进京畿牢房里,他还特意和狱吏打了招呼,安排了一间条件最差的牢房,让两个负责看守的狱卒好好照顾这位尊贵的前朝公主。
魏胜转身见是齐雍远,拿手肘撞了撞,好奇问道:“齐三你办什么差事啊?”
两人关系还不错,因而齐雍远并未计较魏胜这没规矩的言行,笑呵呵的答道:“赵衡占人良田,逼得百姓家破人亡,陛下命我捉拿赵衡归案,我刚把人送到京畿牢房里,正要向陛下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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