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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瑟缩了一下,抿紧嘴没有再说话。
三人被晾在前厅,纵使有绿九及几个丫鬟伺候茶水点心,但春寒料峭,薛氏坐在通风的前厅里,身冷手冰,脸色渐渐白了。
李氏见状,怕冻着她腹中的胎儿,忙叫绿九把前厅的屋门掩上了。
“这么大的公主府,也没人来生个火炉吗?”李氏愤愤不满。
薛氏拢了拢身上衣服,唇色微白,却仍兀自强撑着,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道:“老夫人,我没事,哈啾——”
话没说完,便打了个喷嚏。
李氏登时急了,瞪着一双眼扫向绿九:“还愣着干什么呐?人都要冻病了,若我孙儿有个好歹,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绿九到底不是打小便伺候人的奴婢,李氏这么一喊,方转身出去找火炉子。
这时,赵衡总算悠悠醒过来。
立春立夏伺候她洗漱时,也没说前厅等着人,看着她吃饱后,懒懒歪在矮榻上,准备寻本书看时,立春才道了句:“公主,张显带着李氏与薛氏在前厅候着呢,说是让两人向您赔罪,还要把那大着肚子的薛氏留在公主府里。”
赵衡一看立春这神情,就知道她是故意拖延,想叫前厅三人多等一些时候的。
“带一个薛氏上门也就罢了,怎的还把老母亲也带上了?”赵衡嘀咕了一句,却也没打算去见人,那一家子都是糟心玩意儿,谁知道见了面会不会坏心情。
赵衡想了想,道:“赔罪就不必了,让张显娘俩回去吧,薛氏留下,叫绿九好生安置她。”
立夏不解:“公主,你真要把人留下啊?”
赵衡“嗯”了一声,“把薛氏留在公主府,是我的意思。”但她没想到沈惊松办事效率会这么快,今日就把人送到跟前了。
立夏越发不明白了:“您为何要把薛氏留在公主府,留着这么个毒妇在跟前,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立春没说话,可看神情,也是和立夏一个意思。
赵衡知道她俩的心思,两人心里都记着立秋和立冬的冤死,对李氏和薛氏恨入骨髓,只碍于她,这才忍着没去找李氏和薛氏的麻烦。
但李氏和薛氏主动送上门,她俩可就未必能忍得住。
“我并非是迫于张显的权势才放过李氏与薛氏,但这样做的后果却是得罪了张显,亦得罪了新皇,咱们以后日子如何好过?”怕两个丫头以后会冲动行事坏了计划,赵衡便将话说开了,“放过那两个妇人,新皇和张显念着这一点,便不会太过为难我们,由着我们住在公主府里,不必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对外还能落一个庆阳公主敦厚仁慈的好名声。”
一个好名声,有多重要,不必她说,立春与立夏也明白。
当初正是因为公主一直行善布施,深受百姓爱戴,这才会有万民血书向新皇求情饶过公主的事。
“那您为何不干脆借这事,和张显和离算了。”立夏脱口道,“那张显莽夫一个,也不见得是良人佳婿。”
“那是新皇赐的婚,哪能这么轻易就离了。”这一点,立春倒是比立夏想得深远,低声道:“除非新皇开口,否则咱们公主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张显和离。”
所以公主借此事,让张显答应她住在公主府里,已经是张显和新皇最大限度的退让了。和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立夏瘪了嘴。
“至于为何将薛氏留在公主府。”赵衡放轻声音,“沈惊松和我说,贤妃临死前,生下了一个孩子。我需要薛氏留在公主府里生子,届时便可借着替她找奶妈的由头,让沈惊松将那孩子送到公主府里。”
立春与立夏登时呆住了。
半年前汴京城破时,先皇安排了两拨人将太子与公主分别送出汴京,其中贤妃与太子一路逃向南边,想找南下平乱的南安王汇合,而赵衡则和先皇后一路,原本按计划是要往西去的,却被困于城内,得知先皇自刎于宫门后,先皇后也跟着服毒自杀了,留下被药昏的赵衡与春夏秋冬四人,最终被张显带人擒获。
被看押在公主府时,她们便听说太子与贤妃都没了。
没想到贤妃当时竟已有身孕了,还把孩子生了下来。
好半晌,立春与立夏才回过神,异口同声对赵衡道:“公主放心,奴婢明白了。”
“奴婢这就去前厅,把张显和李氏打发走。至于那薛氏,奴婢以后一定好生照看她,让她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立夏一阵风似转身便跑出去了。
立夏性子虽单纯,但办事却是极其妥当的。
不到半个时辰,她便来回话,说张显和李氏都走了,薛氏也安置到了公主府里靠南的柳苑里,离赵衡住的院子不近不远,有什么动静既闹不到这边,但又方便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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