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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刻板印象,总觉得二十出头的男孩还是毛头小子,贪玩自大又轻佻。
谢砚宁很明显不是。
许唯思忖片刻,于是拿起茶杯,对谢砚宁说:“谢总,那就以茶代酒——”
话还没说完,谢砚宁就眯起眼睛,带着些许的抱怨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换称呼?”
“嗯?”
“一直许小姐谢总的,好生疏啊。”
他的语气很轻松,连抱怨里都没有责怪的意思,甚至有些亲昵的嗔怪。
许唯思考着她给谢砚宁“成熟”这个评价是否正确时,等陡然回过神时才发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上升到她无法控制的局面,因为谢砚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许唯拿不准谢砚宁的意思。
其实从相亲那天起算,她和谢砚宁不过才认识四天。
她不觉得以自己的长相,能吸引到谢砚宁这样的公子哥。
“不过是称呼,我觉得没什么。”许唯说。
谢砚宁略显遗憾,“那好吧。”
许唯还想说什么,却提不起力气,她不是分辨不出暧昧,只是不相信谢砚宁会对她产生兴趣,也许是一时好奇,许唯便随他。
吃到最后,谢砚宁又点了两份甜汤,瓷制的汤匙叮铃咣啷地响,遮掩了尴尬。
许唯吃完糯米小汤圆,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这时谢砚宁突然问她:“许小姐胳膊上的伤还疼吗?”
许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谢砚宁说:“那天在咖啡馆,你把胳膊垫在桌边以免那孩子磕到,应该留淤青了吧?”
许唯没想到谢砚宁当时注意到了,于是说:“哦,不严重的,已经没什么痕迹了。”
“我问的是还疼吗?”
“……还好。”
“怎么会不疼呢?”
许唯不理解谢砚宁的意思,她解释道:“只是撞了一下。”
疼是疼,但许唯一向很能忍疼,所以无所谓,她不明白谢砚宁为什么会在意这件事。
“许小姐,我觉得你很有趣。”谢砚宁说。
顶替相亲的前一天晚上,他被周暄一行人拉去喝酒,席间周暄又提出来掷骰子猜点数,输了罚酒,谢砚宁本就对这类游戏不热衷,几轮下来欠了七八杯,他不想喝,周暄趁机说:“这样吧,不喝也行,明天你帮我个忙,这酒我帮你喝。”
谢砚宁当时已经微醺,随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周暄当了真,第二天电话轰炸地央求他兑现承诺。
谢砚宁只好开车过去,带着周家为严朝雨准备的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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