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仇当场报,一刻也忍不了。”
“别说,她这性子我倒喜欢起来了,军府如今都太软绵绵的了……”
两人离开后,薛氏的侍从上前牵马去休息喂水,天霞园的奴仆则迎接各家的娘子前往更衣、挑选弓箭。
薛玉霄跨进隔间的门,脱下护手洗了手,搓了把脸,喃喃道:“打歪了……她自己撞上来干嘛,别把脑袋削掉了。”
本意也就是吓唬吓唬袁冰,结果还真伤到她了,薛玉霄心里除了解气外,还有一丝很微妙的过意不去——早知道应该为难李芙蓉的,芙蓉娘胆子大,被吓唬多少次都没这么慌,还能让她给清愁道个歉,整天为难自己的同姓同辈,这算怎么回事儿?
侍奴上前为她更衣,薛玉霄习惯裴饮雪在身边,陡然一个小少年的手摸上腰来,一瞬间的感觉很是诡异,她道:“你出去吧,待我叫你再进来。”
少年跪地行礼,随后退出。
骑装轻便,薛玉霄自己就能搞定,她随手解开革带,将沾上些许灰尘的外衣换掉,正脱下外衣,听到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公子刚说要去见姐姐,怎么一转头就不见了,你们快过来找,主君今日发了火,公子要是再不跟士族女郎们相看一回,耽搁了终身大事,主君又要犯心病了。”
“爹爹,咱们家七公子的轻功那么好,就是小的拍马也追不上啊,主君为了带他过来,生生几十个人堵了半个时辰,连娘子们的击球赛都没能赶上,光我们几个顶什么用……”
薛玉霄只听了一耳朵,她神情不变,继续换衣服,换着换着动作突然一顿,默默地停下手。
四周静寂,在极度的静寂当中,她的呼吸频率跟另一道呼吸重叠在一起。薛玉霄仔细分辨,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后退,悄无声息地走到画屏的后方——
她跟一个眼神清澈的小郎君四目相对。
一片死寂。
他身后是字画和花瓶,穿着一身近乎于白的淡蓝细绢道袍,这一缕蓝非常非常清淡,有种虚无缥缈之感,道袍的衣衫上绣着八卦图和洛书纹样,广袖博带,袖长及身,少年蜷缩躲藏在置物架的下方,衣衫重叠,像一只被捏皱的糯米团子。
齐朝的道服是常服,并非只在道观中,日常生活里也多有穿着。薛玉霄沉默地上下扫视他,手里脱到一半的衣服僵住了。
她是不是应该……先穿上?
不待薛玉霄思考,外面传来礼貌的叩门声。
“三娘子,我家七公子在这附近走失,寻觅不见,小的们担心公子迷路,请问三娘子可曾看见?”
薛玉霄刚开口,见崔七郎用手掩住唇,匆忙地示意她不要告诉别人。
“看见了。”
她说。
崔七有点急了,他蹭过去——这地方太窄,伸展不开,就是蹭过去的。他用手扯住薛玉霄臂弯上的外衣,用力扯了扯,然后用手势和神情恳求她:“别告诉他们,求求你了嘛。”
门外几人很是激动:“娘子请说,我们公子往哪儿去了?”
薛玉霄看着他道:“是不是一个穿道袍的小郎君?往东边去了。”
“多谢三娘子。”
几人行色匆匆地离开。
少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不待他开口,就感觉面前的这位娘子忽然低下身来,蹲在他对面,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审视着他,打量了好几眼,忽然开口:“崔锦章?”
他浑身一僵:“……你怎么……”
“我认识你姐。”
薛玉霄道,“怎么,被抓来相亲?”
崔锦章面露警惕,他眼眸乌黑,像是一只对人类还比较有距离感的小动物:“你认识我姐?我不信,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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