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出宫建府已足足五年,今日萧钧却是头一回专门在自己府中赏景。
咳咳,虽然的确是冷了些,天色也暗了些,但身边的人是她,即便是摸黑随意走走,也是人生难忘时刻。
只是遗憾的是,此时他身边的姑娘,似乎并不很情愿。
拂清其实不太喜欢冷,所以从前总喜欢待在江南,虽然同是冬天,江南毕竟要温和多了,不会像京城这般,冷风若刀,割得脸生疼,稍稍深呼吸一下,冷冽的寒气都几乎要伤到肺腑一般。
她此时缩在厚厚的斗篷里,满是戒心的瞧着宁王府偌大的后花园,这里实在太大了,比晏家的园子还不知要大出几倍,又没什么人,显得很是空荡。
不过好在隔几步就有灯笼高悬,红红的纱罩映出一团融融的光,总算稍稍驱散了些许寒气。
勉强走了一段,忽觉额头有些凉意,她停步,抬眼望去,迎着廊檐上的灯光,见有空中细碎的冰凌在飞舞,不由得一愣,这才晓得,原来竟是下雪了。
她咦了一声,道,“下雪了,好了,不能再走了,快回去吧。”
说着就想掉头。
哪知只迈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笑了笑道,“这点儿雪怕什么出都出来了,先走走再说。”
便硬着将她带去了湖边。
越往园子里走,越是空荡,连路过的下人都不见了,偶有在墙边值守的侍卫,见他们走近,却也都是低低垂着头。
雪片渐渐密集了起来,落在她兜帽上,化成了粒粒晶莹的水珠,又在无形之中为她添了几分秀美,两人在湖边停步,抬目远望,只见碎雪纷纷扬在宽阔冰面上,暗夜之中,有种清冷寂静的美。
不知为何,眼望见这般景色,她竟无端开始出神。
萧钧在眼中,试着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她依然望着宽阔的湖面,道,“从前在师父身边时,山上极为冷清,每到了冬天下雪,便应了那两句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仔细算一算,我确实离开师父太久了,也不知这几年,她有没有想我”
有没有想她
听见这话,萧钧忽然心间一顿,为什么听她的语气,竟是如此惆怅
他强压下心间不适,尽量轻描淡写的问道,“你同你师父,感情很深”
她点头,答说,“自阿娘死后,一直是师父在抚养教导我,我是她唯一的弟子,她对我亦师亦母,如此天恩,我怎么能不敬重她他日待我完成京城的事,我必定要回到她身边,尽弟子之责,好好尽孝才是。”
“亦师亦母”
他一愣,问道,“你师父是个女子”
她一下凝起眉来,满脸莫名的瞧着他,“我何时说过师父是个男子吗”
他一噎,说的也是,她从未说过自己的师父是个男人,还是他自己太过紧张,多心了吧
他深吸了口气,道,“你没有,是我自己想多了。”
语罢,兀自笑得轻松,然而却叫她更加莫名起来,警惕的瞅着他道,“想多了那殿下想的是什么”
他当然不能说,是误以为她与自己的师父有“男女之情”,于是只好咳了咳,借口道,“你的功夫这么高,你师父必定是绝世高人,我只是没想到,这位绝世高人会是位女子。”
她闻言一嗤,道,“凭什么女子就不能做高人我师父的胸襟与气魄,不知胜过世间多少男子你若如此想,那与那些凡夫俗子也没什区别”
语气中已经隐隐透着不悦,萧钧却浑不在意,只被她后面的话引了注意力。
她说他若如此想,便与那些凡夫俗子也没什区别
如此来,在她心间,他还是与旁人有所不同的。
他悄然振奋起来,想了想,试着问道,“那不知,尊师现在人在何处呢”
她却警觉的瞧着他,“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他轻吸一口气,道,“问一问都不行吗”
她眼珠转了转,只说,“我师父不喜欢同朝廷打交道,请恕我不能告知。”
萧钧又是一噎。
好吧,论起嘴皮子功夫,他永远辩不过她的歪理,只好叹道,“我只是想知道,若有朝一日你不见了,该去何处找你”
这话一出,却见她明显一愣。
而后,神色却渐渐软了下来,道,“我若离开,必定是不想再呆在此处,殿下又找我做什么你瞧这偌大的府邸却是这样冷清,殿下该做的,是尽快娶妻生子,叫生活和和美美才对。”
哪知他却一笑,眼望那漫天飞雪,道,“和美二字说来轻松,但若没有真心,又如何能做到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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