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吗?何沁身上的上品灵脉没人想要?”
华闫廷现在反而冷静下来,如果他们得不到灵脉,又已经和何家撕破脸,那何家也别想独吞灵脉,作为未来可能的敌人,何家不能变得更强!
“什么!上品灵脉?”
“不可能吧。整个天运大陆也只有一条上品灵脉吧。”
“有一品灵脉都可以开山立派的!”
其实华闫廷也不知道那条灵脉是什么等级,可是两人宁死也要护住的灵脉怎么可能是个低级灵脉,因此他猜测是个二品或以上的灵脉,说一品更能留住那些敢为财死的人。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何沁的神色掩映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何漠手中那把剑还立在那条深入地底的裂痕旁,何梁站在何沁前面一动不动。
虽然一品灵脉诱惑足够大,可是能被各大门派和家族选出,来参加秘境的人毕竟都不是傻的。首先是不是真的有一品灵脉,就算有,他们能不能抢到又是一个问题,再退一步,他们抢到了,能守护住吗,会不会遭遇杀身之祸?
毕竟多数小队,知道他们的实力其实都弱于何家这几个。
一时间,没有冒失鬼上前当出头鸟,也没人离开,一番思索与博弈中,各个家族与门派竟然都在周围找了一处休憩地坐下来,打算好好商讨一下,也有小家族的人已经离开了。
看到在四周将他们围起来,开始休息的人群。何梁在四周捡了几个柴火,生了一堆火。虽然他们现在的修为都不会被夜晚的寒意影响,但是,一堆明亮的火驱散了一处黑暗,明亮的光亮起来时,内心的紧绷也缓了一缓。
他们在火堆旁坐下,何沁抱着怀里的人,盯着眼前的火光无悲无喜,仿佛外物的一切已经难以入眼。
在这样沉默的氛围中,內府中的篱然也抱着金丹一动不动,睁着大眼睛一会看看何沁,一会看看她怀中的人,然后低下头认真思考。
“家主就何沁这一个女儿,他自己掌管这么大一个家族,本来就忙,无暇顾及何沁,等到有心去关怀何沁的时候,发现她早已幽闭自我,不愿与他人说话。于是在支系中选中了何千来陪何沁。”
何梁缓缓开口,似乎在回忆。
“她们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在何千的陪伴照顾下,何沁从小时候沉默内向、害怕与陌生人接触,慢慢变得活泼开朗。”
“后来,大概七八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家主把带到执法堂去了。何沁无数次在执法堂门前等待,何千一次也没见她。知道了何千不会再见她,再后来,何沁也离开了何家。只要有秘境她就去,只要有大比她也去,没有秘境和大比的时候,她就去做家族任务。”
“这么多年来,她很少在何家待着,何千也开始在执法堂做事。两人几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见面也是相见无语。这次她俩一起来秘境,何沁应该是很高兴吧。”
何梁说完就沉默了。
他其实是想把这些告诉何漠,他知道他们何家对不起何漠,而自己虽然没为难他,但是从头也选择了视而不见。可是,他想让何漠知道,何沁她不是。
何沁多年不在家,何漠过得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她都不在。
他知道何漠不简单,哪怕他也只是金丹期,何家的白虎和秘境中的腾蛇对他的非同一般和他莫名从五灵根变成单灵根,这都说明他的不简单。
眼前只有他愿意帮助何沁,他们几个才能脱离困境。他也知道刚才何漠出手并不是一定要真正帮助何沁,他眼里的漠然说明一切。
何梁说完又加了一根柴,发现何漠依然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他只能做到这里,他也没脸再去说什么。
听完何梁的话,篱然怔怔看着何沁,火光的映衬下,何沁脸色更加苍白,眼神更加空洞。
原来何沁姑娘小时候也和他一样,他想到小时候一个人孤孤单单在太和殿中,周围的人唯唯诺诺,没人真正能够同他同等说笑,可是他幸运地是还有父亲和天帝对他的人尽皆知的宠爱。而何家主哪怕疼爱她,好像也不是能好好表达的样子。
而何千,大概就是执回吧,不同的是她对何沁来说,比执回之于他更为重要,何沁只有一个何千,日夜相伴。而何千愿意为了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自己。
篱然心里有点难受,他又抱住内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耷拉下来,闷闷地说,“阿漠,我知道为什么。”
何漠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篱然知道这是阿漠在回应自己。
“何千她是人与妖的后代。”
联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何沁奇怪的表现,如果她有妖族的血脉能解释了。妖族血脉的何千感受到了自己饕餮的气息,所以才会向后退一步。只是自己当时没怎么在意,而且她身上人族的血脉掩盖了一部分妖族血脉。
刚才在空中出现那只悲鸣的浴火凤凰应该就是她的妖族原型。正是因为发现了她的妖族血脉,何家主才把她放到执法堂,执法堂有白虎坐镇,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家主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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