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鬼神?邱澄明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不干净利索的一刀子下去,还用求助鬼神?所谓的天谴,听着不错,可啥时候真出现过?就是真有,还不知道要拖多久,让这些人祸害多少人才到呢。自家三叔不是拜灵官拜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不对,邱澄明脑子里灵光猛地一闪,瞬间明白了自家三叔的意思,这是说和上回那细麻布条吊死人一样,把化学和神灵嫁接一下啊!这个可以有!很可以有!
都说这道士是有中国特色的化学家,这样的话用在别人身上是不是正确邱澄明不知道,可用在他家三叔身上,那是在合适没有了,他都不知道这都是怎么研究出来的,用一堆的石头树枝花草这样的东西,煮一煮,拌一拌,居然就能制作出那么奇妙的东西,像是那细麻布,被浸了某种秘制的水之后,两指宽的大小,就能吊起一个人来,还半点没有受力不住的迹象,更绝的是,在温度升高,太阳照射之下,又不用十秒的时间,这布就能瞬间化成飞灰,半点痕迹都没有,你说说,这奇妙不奇妙?说是鬼神,这些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老百姓能不信?
“鬼神好,鬼神好啊,最好让他们写下血书,自承罪孽,那就更好了。”
“知道还不赶紧的?你回去的时候和你爹说一声,就说我出去几天,嗯,就说是去山里采药好了,大概三五日就差不多了,这里偏,在怎么走的利索,估计也走不远。”
常年在外头走动的邱纯阳是个说走就走的潮男,这边和邱澄明说定,那边就转头去了屋子里,三两下的打包出一个包裹,直直的就走人了。看的邱澄明忍不住在道观门口跳脚:
“这说走就走,这是把道观又丢给我了是吧!真是的,我又不是道童,还负责看门的。对了,狗娃,让狗娃来住几天,那几个小子不是日日来做打扫嘛,正好一起,也省的一个孩子胆小了。”
邱澄明自打有了系统,办事儿的利索劲也十分的到位,看着邱纯阳走远,立马也将这琐事儿一捣鼓,直接走人了,他这是要去这几条能进入深山的小道周围晃晃,好寻寻是不是有什么人看到那两个进入深山的人的模样。
常言说得好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有猎户樵夫进入的山脉,突然有人进入,即使再偏,也不可能半点痕迹没有,邱澄明的目击证人没找到,可却也找到了别的线索,比如那脚印。
别以为脚印没什么,想想这周围是什么人?穷人!穷人穿什么鞋?草鞋!这么一来,那皮鞋的脚印能不突兀?即使已经过了两三天了,可这西北少雨,那脚印依然清晰的很。
有了这脚印,邱澄明立马用自己已经攒的不少的积分,给自己来了一个新技能:足迹学初级。嘿嘿,这可就好了,怎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了,从这脚印上,他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的身高,体重,以及行走习惯,而有了这些,再去周围的地方询问,那目标可就大多了,不过是一两日的功夫,就让他问到一个线索,前几日县城衙门里,一个文书在这附近出现过。
一个文书,还是县城衙门的人,就是在没亲没故,也有不少人认识,多问几个人,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大概的信息。等着邱澄明再根据这个信息寻到县衙的时候,将那人的鞋子偷偷看过之后,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这年头侦查案件的手段粗糙的很,再加上地广人稀的关系,这人的善后工作做得可不怎么样,连着那鞋底的泥都没处理,所以邱澄明很容易的就从这鞋底发现了属于山里的泥,甚至刮下来细细的闻一闻,这泥上还带着一丝血腥味,这说明啥?说明找对人了呗。
既然找到了,那这处理就容易了,一个意外还是很容易的。所以这人在走过衙门边上时候,衙门口的系马柱突然倒了下来,巧的是这柱子不偏不倚的,飞溅起来的石头,正好砸在了那人的太阳穴上,瞬间毙命,惊呆了无数路人,而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人流出来的血,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诡异的形成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妈呀,大白天的来这么一出冤魂报仇,还是在衙门口,这是什么事件?那是妥妥要震惊全国的大事件啊!邱澄明这一波操作的,不是一般的牛掰。
什么?这些人连着在这里死了这么好些个有问题?有这一出,再有问题也没问题了,很多事儿搞大了反而安全,更容易灯下黑,就是这么来的。
另一头呢,邱纯阳这操作也相当犀利,他一路寻人容易,毕竟人家是明面上走的,路线很清晰,等着到了下一个城镇,那人或许也正想在附近联系什么人,反正是停留了下来,这就正好给了邱纯阳机会了,一个引雷针,加上一截电线,愣是搞了一个晴空霹雳,雷火烧身的把戏,不但是将这家伙给处理了,连着来接头的一并消灭。
按说这样已经算是给凝香报仇了,他这也算是了结了心病,可邱纯阳依然不高兴,因为他发现了新问题,就是那个来接头的人,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似乎在镇子上的烟馆看到过。
难道说这烟馆其实和鬼子有关?也是一个据点?那和马匪呢?又是什么关系?这简直已经连成了一条线!这再去看,问题好像更复杂了,那这些人这么早就盯着这里,目的又是什么?到底有什么那么吸引他们,让他们这么前赴后继,坚持不懈的往这里跑?什么才会几年都没能搞定,要不断的加重力度?
小小的西北小镇,在邱纯阳的眼里,好像是笼上了一层薄雾,越发的看不清了。往回走的路上,邱纯阳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直到远远的看到那山窝子外大山的一片浓绿,这才叹了口气,放松了一会儿。
不管怎么样,这里已经是自己的家了,除了有家人,还有那么多族人,村民,总不能因为发现问题,就撒手不管吧,刚搬来,也不可能再短时间里再搬走,更不用说如今这全国乱的,别的地方也未必比这里号多少了,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第64章灾难年
即使周边发生了那么多神神叨叨的的事儿,可这村里人的日子过得依然不紧不慢,该种植的种植,该打猎的打猎,一点点的建设着这一片日渐繁茂的土地。他们不知道,这一份宁静的背后,邱澄明叔侄付出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平和在这个年月能坚持多久。只是下意识的,遵循着千百年来习惯,辛苦的耕耘,创造着财富。
“你说,这多少年了啊!乾隆通宝什么的,不是挺好?这外头花钱也没觉得有啥不方便啊!这都用习惯了,怎么就又换了呢?”
“你这个老倌,这脑子是咋长的,怎么就看不透呢,你看看这市面上钱钞乱的啊,除了传统的银子、铜钱,那外国的银元有多少种?再有各地豪绅“私铸”的钱币。机器一响,哗啦啦的往下掉的那些有多少?除此之外,市面上常见的,各省官办、商办银行和钱庄以及外国银行发行的纸钱。仔细算算,这到底有多少,你都未必数的清。”
“数不清怎么了?这东西,只要拿来能买卖不就成了?不能吃不能喝的,讲究那么多干啥?”
“你啊,是,你不讲究,你视金钱图粪土,可这事儿关系的不是一个人。常言说的好啊,世人熙熙皆为利来,能有那么多种钱在市面上晃,这说明了啥?说明这铸钱发纸币肯定挣钱呗。既然挣钱,你说说,能平白的让外国鬼子挣了?能让下头地方上胡来?朝廷能不想着收回去?”
“嘿,你要这么说,还真是不成啊,前些年那又是让人洗劫了,又是一个劲的赔款什么的,这朝廷,就是再富裕,老底子都快掏空了,再不想法子攒钱,当裤子都有可能,要这么说这事儿还真是不能不办。”
中国人骨子里似乎总有那么一种指点江山,粪土当年万户侯的传统,特别是那些所谓几朝古都的城市出来的人,更是如此。即使已经住到了这偏远地域,即使说破了天去,也不会影响超过百人,可这叨叨几句显摆一下见识,却怎么都不能忍。
看看,邱纯儒就是这样,他如今日子过得松快,常日里无事的时候就在那杂货铺和油坊门口一溜的空地上,和村子里的老人们侃大山。在空地一边已经看着又五六年树龄的老樟树下摆上两张简陋的方桌,条凳,从家里拎来的一大壶凉白开,再摆上一盘山里的野果子,这场面……和城里的茶馆也没差了!(没茶还说没差,这绝对属于厚脸皮的说法。)
“要我说,这别的倒是没什么,咱们大多都是用惯了的,没啥不适应,就一个,这以前咱们存着的那些碎银子什么的,还能不能用?要兑换的话,那又是个什么说法?别弄到最后,又是咱们吃亏。”
“对对对,这个最要紧,别藏着藏着,弄到最后,隔几天,我这棺材本就缩水一圈,这不是让我死都死不安生?要真是这样,我都能立马气死,省的看多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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