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烈的冲击力扑面袭来,林子彦闭上眼睛,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项恺站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目眦欲裂地开口:“你说什么?”
“我们的孩子……”林子彦睁开眼睛,笑得难看,“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的……”
项恺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感觉浑身的血液凝固住,遍体生寒。
林子彦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捧着项恺冰冷的脸庞,“宝贝……”
他哽咽地说,“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办法了,我控制不住,我不正常……”
“你怎么不去死!”项恺回过神,大口地吸气,缺氧的大脑麻无法思考,项恺挥开林子彦的手掌,攥着他的衣领凶狠地砸下拳头。
林子彦的唇角瞬间裂出伤口,血液渗透牙根,项恺丧失理智,拽着林子彦一下下照着死里打。
齐医生目瞪口呆地站在旁边,跑上去拦着项恺,“项先生,你冷静一点。”
项恺粗暴地推开他,齐医生踉跄地撞在墙上,扶着手臂疼得龇牙咧嘴。
林子彦吐了一口血水,吼了一句,“齐清,你别管!”
项恺抬脚踹在他的小腹,林子彦吃痛地倒退两步,项恺拎着他砸在培育室的门上,脑子里想得是林子彦这段时间那副可怜的样子,自己还不想看到他那样,活该!
自己活该,都是活该!
都去死吧!
医院的楼道上滴着血,齐清忍无可忍,看到护士让他们把安保叫来,警告着项恺:“项先生,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
几个人扑过去控制项恺,林子彦瘫坐在地板上,手臂搭着座椅,他抹了一把唇边的血,下颚淤青,衬衫的领口敞开,泛红的脖颈赫然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指印。
齐清处理他的伤势,被林子彦推开,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项恺。
过了好一会儿,走廊才彻底平静下来,项恺站在玻璃窗前盯着仪器屏幕中的胎儿,齐清在他旁边解释:“胎儿已经培育了二十八周,是采集你的细胞和他的进行体外培育,胚胎在人造培育舱里育,实验研究一直在做。”
“实验?”项恺重复一句。
齐医生拿出林子彦签署过得协议递给他,“是,昨晚胎儿过于活跃,大概率会出现早产,我叫来他确认如果出现意外准备随时放弃实验。”
项恺沉默,这两个孩子只是个实验品?
他扭头,瞪向林子彦的目光更加凶狠嗜血。
齐医生坦言:“但是胎儿现在已经度过短暂的危险期,我有很大的把握,即便是早产胎儿存活的几率也大大的提高。”
“孩子要分娩了,你是他们的父亲,你应该在。”林子彦轻咳一声,开口说,“我没想一直瞒着你。”
项恺仇视着他,一言不地往外走。
“项恺?”
林子彦撑起身,朝着他的背影喊:“项恺!”
医院外人来人往,项恺坐在门口台阶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林子彦打算过去,齐清拦住他,劝说道:“给他点时间吧。”
林子彦攥紧拳头,重重地砸在墙壁上,齐清吓了一跳,拉住他的手臂,赶紧检查他胸前的伤口有没有牵扯到撕裂,责备地说:“你干什么!没被揍死,你还自己作死?”
“你死了,他就能接受你了?”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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