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7日,今日乃是除夕。
林梓墨一早六点便和堂哥林梓健起床驱车前往城里,他们要给城里的房子贴上春联。
林梓强和林梓健两兄弟在县城皆有房子,不过林梓健因常年不在家,房子便闲置着,回来也无法居住,所以他们一家就住在林梓墨家中。
二人将林梓健和林梓墨的房门贴好后,林梓墨让林梓健送他去苏晴小姨家那边,而后在林梓健的揶揄目光中给门上贴上春联。
“可以可以,小伙子会玩。”林梓健驾车时不停地调笑林梓墨。
林梓墨也不好辩驳什么。
回到家,林广州、林梓强和林梓骐一家已然抵达。
正帮忙贴着春联,嗯,老家的门着实有点多,而且皆是那种大铁门、木门,锈迹与灰尘颇多,用胶带根本粘不住,得用面浆糊糊。
小婶带着两位侄媳妇在井边洗菜,林广州则和林广发帮父亲穿上新衣新鞋。
林广贵则去后面的鱼塘里网鱼,只剩林梓墨无事可做,于是他带着几个小屁孩去放炮仗,将炮仗扔到结了冰的河面上,“砰”的一声,冰面便碎了,几个小娃娃一阵欢呼。
很快便到了中午,在那个平素不常用的大客厅里摆上两张大桌子,上面放好大圆盘,一个接一个地去端菜。
菜全部端上来后,大家方才入座,男士一桌,女士和孩子一桌,林梓墨还拍了张照片。
林志军今日也要入座,给他搬来个靠椅坐在主位上,林广贵和林广发两兄弟坐在他两侧,都坐好后,才动筷开吃。
临了,林广州让林广贵起身说两句,虽说林志军是一家之主,可主心骨却是这位老大,林广贵颇为不好意思,毕竟他本就不善言辞,在儿子和侄子的起哄下,他才站了起来:“嗯,我不太会说话,只希望咱们这一大家子每年都健健康康就行,一起喝一杯吧!”
他举起杯子,而后一家人都起身举起杯子,小屁孩们也拿着饮料站起,虽说他们不知此举何意。
齐声喊道:“干杯!”
……
吃完午饭后,林梓墨帮忙收拾了一番,而后赶着去过下一趟年,他每年还得去外婆家过一次。
骑着小电驴很快便到了外婆家,小舅正在贴春联,他上前帮忙。
这时,小舅妈张倩来了,看到林梓墨,上前紧紧抱住他,笑道:“大外甥可想死我了。”
“哈哈哈,不是每个月都给你们打视频的嘛?”
“那哪能一样,快让我瞧瞧瘦没瘦,嗯,还好没太瘦。”张倩将他放开,左右打量了一番。
帮小舅贴完春联后,就跟着他一起去井边看他处理黄鳝。
“这玩意儿咋弄啊?”林梓墨看着小舅熟练地将黄鳝开膛破肚,咂了下嘴。
他着实处理不好这东西,太滑溜了,他根本抓不住。
“哪有咋弄,就跟弄鱼一样,抓着它的头,像这样就行。”小舅又给他示范了一下。
林梓墨还是摇了摇头,他不爱吃这玩意,所以也不想学咋做。
“小舅,听说黄鳝血弄到嘴上会嘴歪,是不是真的啊?”林梓墨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要不你试试。”小舅开玩笑道。
“我不要,万一真嘴歪了就找不到媳妇了。”
“哈哈哈哈……”
舅甥俩在井边有说有笑,戴玉良站在那儿,甚是落寞,他想去帮老娘他们烧锅,他们不让,说让他歇着;要去帮弟弟弄黄鳝也不行,也让他歇着。
言语之间皆是把他当作客人而非家人。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放了鞭炮,老戴家开始过年了。
饭桌上,林梓墨先敬了外公外婆,而后又敬了小舅小舅妈,最后客气地敬了这位大舅。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着、说着,突然戴玉良忍不住大哭起来,无人理会他,外公也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林梓墨和戴洋洋却撇了撇嘴,觉得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吃完饭,他又带着小表弟戴鹏鹏放了会儿炮仗,毕竟答应过他的。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他才回了家,老爸老妈叔婶他们都去村里打麻将去了,势必要通宵了,林梓墨去爷爷房间探望,发现他已熟睡,电视里还放着联欢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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