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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对策（第1页）

城主说：“不仅如此，魔法师在平日里还需要大量的时间用来修行，要不断冥想积累魔力，但斗气却恰恰相反，主要凝练的是肉身，不过到造诣高深时与魔法大相径庭，最终也还要凝练意识，但对于大多数入门低阶剑士来说，却一生也不会涉及意识海的修炼，淬炼肉身固然要相对简单许多，所以修炼斗气的剑士数量才如此巨大。”

只见林初犹豫不决，半晌才说：“父亲大人，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是关于祖父的。”城主说：“你说吧。”

于是他便说道：“当年刘惊鸿前辈五人共同淬炼了聚汽大阵之后，为什么不传授祖父修炼魔法的法门，只有口授斗气的口诀？”

城主说道：“你的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你祖父，他后来猜测可能是自己不适合练魔法，所以刘惊鸿并没有传授他魔法的修炼法门，不过你祖父从小天资聪颖，当时刘惊鸿前辈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他当时婉言谢绝了笔录的好意，但是事后回想起来，也是存了几分私心，于是私下里你祖父趁着记忆犹新，对刘惊鸿当日所言还历历在目的时候，把那篇斗气诀窍记录了下来。”

林初笑道：“多亏了祖父当日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否则这飞沙城今天就少了一位六阶高级剑士。”说罢二人相顾大笑不已。

笑罢，只听城主又说：“只是可惜，你祖父当年若肯稍学个一招半式，也不至最后心力交瘁而死。”还来不及伤感，林初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那父亲，既然城主这聚汽大阵需要用到元素结晶来维持运转，何以这些年来却又安稳如初呢？难道这一个结晶就可以使用几十年？”

城主说：“当年的情景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这结晶中所含魔力也大不相同。但是只知刘、洪五人淬炼这大阵花费了许多时间，这中间想必是获得了许多水元素结晶，投入的阵眼之中，才能保得大阵平稳运转几十年。”

林初说：“那现今这大阵中的结晶已经消耗殆尽了吗？”

城主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说：“消耗殆尽倒还没有，但是从青水湖干涸的种种迹象来看，恐怕结晶中的魔力十成中已经去了九成。原先这大阵中的结晶可以使用一甲子时光，按时间推断，还有不到三年的期限，等三年过后，恐怕这大阵真的会灰飞烟灭，到时候这飞沙城就会又被黄沙遮盖，这满城繁荣尽散，百姓也会......哎。为父今天跟你说这些，一来是你将来要继承城主之位，这城中大事知道的越早，将来也越有益处，二来也是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林初说：“孩儿惶恐，但孩儿年纪尚幼，才思学浅，本不该妄伦城中要事，但此事事关重大，孩儿这里有一个主意，请父亲定夺。”

城主说：“有什么主意，但说无妨。”林初道：“父亲可在城中张贴一榜文，言明飞沙城遇到的困境，寻找城中有识之士，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飞沙城虽然不设内庭，不兴学文，但城中也有二十万人众，更有我师傅翰林轩中一干文人志士，这其中一定有能够解决城内危机的人。”

城主思忖良久，见此法可行，于是第二天，命人在城中菜市口处，张贴一榜文，上面写道：蒙天庇佑，自我飞沙城建以来，时经半百，年年风调雨顺，岁岁五谷丰登，处处民顺安康、未有灾衍，皆因城中法阵。然旬月之前，城南青水湖突然怪异，池水干涸，也因法阵势微，其中“水元素结晶”匮乏将净之故，今日张贴榜文，寻找有识之士，共商计策，为众排忧也。榜文右下写了城主府书几个字。

飞沙城内平日里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一听说此事，每每互相念及于此，都感想飞沙城两任城主的鞠躬尽瘁，各个都想为飞沙城出谋划策，一连几天城主府都被来访献策的人围的水泄不通，但是毕竟都是市井乡民，平日里只昼耕夜宿，所献出的计策自然都是无稽之谈，有说在地下挖坑藏水的，也有说去中原买水的，更有的说开坛摆香，拜神求雨的，城主和林初听了，都唏嘘不已。

正当城主一筹莫展的时候，府中来了几位生面孔，这几位都是魔法师，是来飞沙城行商的一名富商大贾的随从人士，听闻飞沙城即将有生灵倒悬之急，便对城主说：“我等几位都是水系魔法师，可以到阵眼之中释放水系魔法，虽然如同隔靴搔痒，但也是聊胜于无，总算能够拖延得一年半载。”

城主听后，说：“几位的好意我替整个飞沙城的城民先谢过了，但是如果每天连续施法，恐怕时间长了会有性命之忧。”

那带头的人说道：“这个不劳城主费心，我六人每日只需两人轮流释放魔法，这样一来，每个人三天之中便可以休息两天，想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我们道行尚浅，年过四旬都还只是四阶水系魔法师，只能稍微延缓这聚汽大阵的湮灭，城主大人在这期间派人往中原大陆散播消息，广招能人异士，或者购买水系结晶，或许能够解决这灾难。”

城主一听，觉得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况且这几人所说大为可行，只得同意：“既然如此，为了全城百姓，我这里也不在客套推辞了，敢问几位的雇主是哪位大贾，在这城中哪里居住？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如此倒也不必，其实我们几位前来也不光为了解救飞沙城的黎民，也有许多私心。”

城主说：“噢？不知几位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为了这全城百姓，林某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几人相互看了看，说：“敢问城主大人，飞沙城的收入，主要是靠什么？”

城主说：“飞沙城民心向荣，本来也没什么金银财物，但这大漠中黄沙遍地，而沙里淘金，用淘得的金粒可以换取其他财物，其中所蕴藏的财富自是不必多说。”

那人道：“不错，飞沙城中最不缺的就是金砂，我们所言之事，正是跟这个有关。”

城主听到他说这个，有些奇怪，心中暗自思忖：不知道跟这沙里淘金有什么干系，如何能够解决一城民众，姑且听他们继续说下去。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因此，我们主公在中原腹地大肆宣传飞沙城，想这茫茫大漠，遍地黄沙，最不缺的就是金子，我们在各地宣扬，使商客用元晶来城内兑换黄金，大人只需在城南门之外设一关卡，本地城民自然是随意出入，但凡是来自别处，只能自城南入城，入城的每一个人都发放一个腰牌之类的信物，便可进入，但是要离开的时候必须上缴其在城内所获的三分利，便可与他三七分成，最后在各个商贾手中所获利润，我们主上与城主二一添作五，对半平分，您看如何？”

城主正在思索利弊，他又道：“此举实为一举多得的秒策，城主大人又何须多虑。”

城主说：“你们刚才所说的一举多得，不知有哪几样好处？”那人说：“第一个好处，只要城主同意了此事，我们几人帮助飞沙城暂缓此次危机，城主能够有多余的时间想对策，此为第一；第二个好处，打开飞沙城与中原的经商纽带，可以加快两地交流融合，帮助飞沙城发展，故此为其二；第三，中原腹地地大物博，能人异士更是层出不迭，这样也可以有更多的机会能够帮助飞沙城度过危机，说不定还能够一劳永逸解决这元素结晶的供应之事，这是其三；第四，此举能够引来更多的商人大贾，也能够从他们手中赚取其他利益，无论用来造福这满城百姓，还是兴建土木，繁荣街市都可，此为第四。如此一石四鸟之计，岂不绝妙？而您所需要付出的，仅仅是设一关卡，与中原联结，实在是举手之劳，只需您一句话的事情，您看如何？”

城主左思右想，觉得他们所说百利而无一害，心中其实已经同意了，单页但是口中暂缓说道：“容我想一想，明日给你答复。”于是命下人带他们六人下去休息。

到了夜里，城主正在卧房内休息，听到有敲门声，说“进来。”原来的林初。林初进门朝城主请安之后，说：“父亲，听说今天白天府中来了几位魔法师，说是来帮飞沙城度过危机的，不知他们有什么见解？”

城主便把他们所说设立关卡、收取税金等等一一对林初说了，问他作何感想，林初自幼也是极其聪敏，思虑半晌，觉得这个方法益处颇多，委实可行，便对城主说道：“父亲，如果他们确实是没有什么歹意，只想从中获利的话，无论对谁，不论是你我、是城中百姓还是他们，倒都不失为一个好计策，我看可行。”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而且，不论如何，这样做确实是百利而无一害，到时候建好以后，中原地大物博，奇人异事也是比比皆是，说不定真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此事。”

于是第二天，城主通知那六人，同意了他们的提议，贴出榜文广招工匠，拟从城南风雨门开始像南修建官道。

那六人回禀雇主之后便前往城主聚汽大阵，居住在阵眼旁边，从此每日二人轮流像镇内注力，剩下四人休息冥想，如此每天都有二人施法，六天是一个轮回，以便减缓大阵消耗。

从此以后，也打开了大漠通往中原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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