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感受到那些妖邪焦急的向着自己涌来,狂喜的声音不断围绕,越来越近。他此刻的心情平静无波,这一身罪恶的皮囊,本来就肮脏不堪,即便是受到佛光的普照,圣水的洗涤,都难以抹去原有的罪孽。他应是如同那些凶虫一样,受到天庭惩戒,堕入六道,用生生世世的苦难,去抵消自己身的业障。
他不应是金蝉子,只是一个作茧自缚的六翼天蚕,应受凡尘之苦。
金蝉子阖目敛息,却没有等到随之而来的蚀骨啖肉之痛。而耳边那些声音似乎也戛然而止,那些不断朝着自己涌来的邪气也同时消弭无形。他心中虽有疑惑,却未曾张开双目。在那一瞬间,金蝉子看见了眼前的金色光芒。
他睁开了眼睛。
或者是说,是他的元神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那一片金灿,华贵却不刺目,将他完全的笼罩在其中。一张金色的结界中,似是有着无边无际的空间,不知边界。原有的地面亦成了清澈镜湖,与结界相折射,倒映成一个特有的空间。金蝉子的倒影与他呼应成双,不过一个闭目静坐,一个看向前方。
在满眼金色的结界中,慢慢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逆光而来,逐渐的由远及近,身形慢慢清晰起来形成了轮廓,却依旧看不清五官。只见这身影双臂弯曲,放于身侧,防止宽大的衣袖垂落地面。手中握着一串佛珠,不紧不慢的悠然捻动。不知是这人的身形过于臃肿,还是他所穿的衣着过于肥大,即便是逆光而立,也显得身形过于宽厚。他就这样站在了离着金蝉子几步之遥的地方,身后的金光将他的轮廓边缘揉开晕染,显得不甚清晰。纵然是看不见,但是也能感受到此时的这人,正是笑吟吟的模样。
金蝉子的心在刹那间似乎明了了什么,却又难以抓住其中的关键。霎时间,疑惑,迷茫,忧虑,困顿齐齐用上心头。但此时他并没有展露过多的情绪,只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影。
“金蝉子下界擒魔,却何以轻生?”这声音应是冷冷的质问,但是从之人口中说出,竟是夹带着笑意。仿佛连这轻斥的语气,都像是无关痛痒一般。
金蝉子神色未动,缓声道:“身负罪孽,理应受应有之苦,洗刷自身业障。”
那人停了停,转动佛珠的手指摩挲着每一颗浑圆饱满的珠体,又道:“汝乃佛祖座下弟子,何来罪孽之说。”
金蝉子微微垂眸,身下的倒影却不似他的动作一般,像是两个身体,置于不同的空间,仍旧是阖目打坐,没有半点变化。
“恶源本在自身,岂能是身为了佛家弟子便可逐一抹灭。”金蝉子抬眸道:“佛经入耳,尚不能渡开心结,敛心池水洗涤身体,尚不能去除蒙尘杂念。金蝉子本是不净不纯之人,纵然是脱离了六道生死,也不能逃过心魔所扰。佛前参悟不透,身心恶念不除,即便是覆上华贵鲜衣,也终究是腐朽之躯。”
那人身形微动,似是笑了笑,道:“金蝉子本是洪荒凶虫,因感知善恶被带去了极乐之地,但你一未曾受过剃度,二不曾历劫渡恶,残存着原有的一丝本性。虽身在佛前,却得不到完全的渡化。况且又看见了曾经同现于世的同伴,心魔又扰,便想以身为祭,献与妖邪分而食之。”那人顿了顿,又道:“但你的心结尚为开解,此刻身死,可有遗憾?!”
金蝉子扯出一丝苦笑,看见对方虽然也立在这镜湖之上,身下却只是一团光芒而非倒影。他听闻这话,思绪像是清明了些许,悠然道:“金蝉子心中之惑,岂能隐瞒。只是不知,到了今日,方才领悟一二。只怪金蝉子愚钝,竟然到了此刻,才明了为何佛家之地,佛祖在旁,那声音却可随意入了我耳却不被察觉。”金蝉子笑了笑,“想必是今日这一遭,早已注定。从未来窥视以往,又何来阻拦一说。”
那人微微颔首,似是在赞许,“有此悟性,怎能说自己愚笨蠢钝?金蝉子化茧而自入,已然看破了那些血腥杀戮。凶虫降世,随之而来本就是恶意杀戮,你能适时收敛,谁言不是悟性最高的一个。佛祖收你,也并非……”他停了停,似乎是想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但是却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的接下去。
金蝉子垂眸,语气极为淡漠,像是林间不经意间的一道清风,扫过肌肤而不觉。“金蝉子自身,本就是一个极大的筹码。收入佛门,也并非专为渡化。”
那人的身形似乎僵了一下,随即又掩盖了这种情绪。但手上的念珠,却不再如从前那般转动自如。
“从未来窥之,今日之事无论是谁的结果,都是定局使然。金蝉子不能舍去肉身,堕入六道,想必还有未尽之责等待完成。”他对着面前之人笑了笑,极为淡然,“金蝉子残躯,本就应是孽畜一类,能有幸聆听佛喻已是极大的造化。如若还有能尽力之处,定然鞠躬尽瘁。总不往这步步而来,亲眼目睹这个结局。这样可对……”金蝉子停了停,嘴唇翕动,却未曾发出声响。他瞳仁不经意的缩了缩,发现口中这个名字却是没办法说出来。想必是这人不愿让他说出名字,封了他的五音。
金蝉子怔愣了一下,便垂眸恢复如初。这个人不愿暴露身份,灵山之上,敛心池中对自己诸多言词,想必也只为今日一见。但是他不愿看见自己身死,阻挡他献出肉身,又不知是何用意。
那人手指上坠着点点荧光,转瞬便消失不见。他暂时封了金蝉子的五音,不愿听见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或许只是要封闭自己的耳朵而已。这个金蝉子灵性极高,虽然被心魔所扰,恶性未除,却早已不是那些凶虫所能相比。自己这样施施然站在他的面前,即便是遮挡了结界,模糊了身形,这个心思剔透之人,又怎能猜想不到。
他心中暗叹,却道是命运使然。这一遭他必然要走,也算是了却了金蝉子的一个夙愿。
只见这人弹开手掌,上面缓慢的凝集出一颗巴掌大小的水珠。这水珠透着淡淡七彩光晕,里面像是有轻微的海浪在慢慢的激荡,使得这个水珠不安于圆润之态,边缘一起一伏,煞是灵动。
“汝身系诸仙,关乎天界。自身血肉,非邪祟皆可沾染。”那人悠然道:“天地浩劫,非孔雀所为。汝身为六翼天蚕,当现世之日,便无可脱身。五百年劫难,望汝可助诸仙共度。”
金蝉子张了张口,却见那人的身形慢慢的虚化,像是逐渐的远去,融在了身后的金光之中。而那颗兀自滚动的水珠,一点点的靠近金蝉子,穿胸而入,嵌进了金蝉子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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