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五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坐在老者的身侧之位。小童子奉上清茶,而后悄然退了出去。凤五伸手拿起杯盏,抿了一口,顿觉喉间香气四溢舒畅不少,身体上的不适也稍稍缓解了些。他抬眸看看老者,遂笑道:“师尊为凤五还是愿意割舍些好东西的。这茶茗清心温和,一口便使疲惫尽消,实乃尚尚佳品。”
老者含笑轻拂须髯,笑着嗔道:“莫不是看你还有些用处,谁会舍得糟蹋。大局未定,我也不知那前来求学之人是否有缘入我门下。若是没有缘分,被我赶下山去,你这个推荐之人伤了颜面,有个好歹,岂不是将我一番心血都化了西北风。”
凤五以手抵在嘴边掩饰般的低声咳了一声,这师尊跟自己说起话来真是半分青面都不留。怎么说也有个丹溪君在场,若是想挖苦自己,怎的也要等到只剩他二人之时也好。凤五偷偷瞥了一眼,见丹溪君眉眼含笑,神色如常,倒是未显出任何嬉笑之态。凤五复又看看老者,笑道:“师尊在丹溪君面前,多少给我留些颜面。师尊这样说,这便是信不过凤五所说之人的品行,心中放心不下。”
老者抬眸看了看凤五,复又品了一口清茶,淡淡道:“若是还在意颜面,就不会站在廊下借看孩童玩闹的由头,等消息了。”老者停了停,复又道:“那尊者已然告知,就定然会遣其赶来。无非是个早晚,却搅得你这般心中难安。如今,却还好意思说要自己的颜面。若是能珍重自身,日后也可多出一些力,省了我的功夫。”
凤五听出了老者话中隐含的深意,顺从的低下头,难得没有反驳,闷咳一声,才道:“师尊烦扰之事,却是因凤五而起。但是这天地骤变只在旦夕之间,总是要有一人将这众人担起。家弟顽劣,惹下这等祸事,我这个做兄长的,届时不知能否将其说服,至少要寻得一个人能将其压制。”他垂眸拢了手,继而道:“能与其遇见便是注定,师尊上知天命,洞察乾坤,又岂会看不清这一点。所以凤五才干对师尊开口,望师尊加以指点,免了这一场浩劫。”
屋内香烟萦绕,一室宁和。
老者垂目沉思片刻,而后声音悠然道:“这天地之间的事,老朽本不愿多问。自是天命难违世事轮转,若非是注定之事,又岂能靠一人之力可改。这人虽然默默无闻,却也不为是件幸事。虽然那妖物棘手,却总还有天界众多仙家菩萨能料理一二。即便是身份特殊,无人愿意招惹,但是总能改了这天地浩劫。若是让其修了我的法门,有了掣肘天地之势,那么若是时机不合,那么便是比这妖物更为难以料理。熟不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到了那时,老朽可决计不会出面,更不会担下这个麻烦。这一点,公子可要考虑清楚。”
凤五手中一顿,缓缓将两手握紧。狐裘裹在身上,却还是觉得寒冷。他将自己整个缩进毛绒的围领之中,抿紧嘴唇。老者所言他并非未曾想过,但是为今之计,除却这个方法,也难以找寻其他。虽说漫天神佛皆是可用之人,但是那妖物既然能身居黑煞河中被困千年也未曾消去执念,还能如此嚣张的在玉帝和佛祖眼皮底下呼风唤雨,其中原由,那些神佛又岂会看不通透。与其等到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招来天界大规模的围剿,倒不如寻一个不知情的人,将此事平定下来。凤五深深的呼了口气,颔首道:“师尊所说乃是金玉良言,凤五心中记下了。目前要紧之事便是将那个不成材的东西从新收进黑煞河中,盼望凭借地藏菩萨悲悯之心,能渡化这孽障。也算是,了了家中一桩心事。”
一旁丹溪君微微侧目看了看自家师尊,见老者垂目不语,便倾身施礼,低声道:“师尊,想来那人已然在来此处的路上,不若就让弟子前去相迎。”
老者听罢,只轻捻须髯,却不言语。
凤五与丹溪君对视一眼,神色皆是暗淡。凤五不便再言,最后能如何,只能听凭老者心意。丹溪君见气氛僵持,自家师尊又不愿再多言。他心中叹息,只得应着头皮又慢声道:“师尊,可要将人,带至神安殿?”
凤五正欲拿起杯盏,听闻此言,清茶放在唇边却未曾饮下,只偷眼去看老者的神色。
丹溪君所说的神安殿乃是老者收徒之地,所有门下弟子,若是能进了那殿中,便是得到了老者的认可,可以跟随其身边修行。就连这丹溪君,也是在还为仙鹤之时,在那里被老者收入了门下。
屋中安静异常,除却外面雪融滴水之声,便只剩凤五极力压制着略显粗缓的喘息。
许久,老者方才抬眸,眼神看向外面的虚无,似是在无奈却又略显不满,道:“子澈怎的糊涂了,难道方才为师之言,你全然没有听进心里。这本就是一个棘手之事,落在了咱们茂灵山也只是看上去光鲜,难道还要闹得天上地下人尽皆知,说我大张旗鼓的受了一个这样的徒弟?日后惹下何种祸事,岂非是要怪为师管教不严?”老者语气夹杂着些许怒意,虽然这些无名火并非是对丹溪君,但是此事已定,多说无益。而丹溪君也为老者的申斥而面露难色,不敢抬头。他一向稳重睿智,是老者最为得意的门徒,今日此言,也是看透了自己师傅的难除,却知道无力更改。老者斥责一番,慢慢平息了情绪,而后似是放弃一般,低声道:“罢了,且去看看他的诚意。”
丹溪君垂首施礼,应了一声,便反身退了出去。
凤五见丹溪君远去,复又抬眸看了看老者。他缓慢的起身,站在老者面前,而后屈膝跪地,双手置于额前,俯身叩首,直起身子,垂首道:“此事本是凤五家中而起,如今连累了师尊,凤五实感羞愧。只能在此,替家中谢过师尊出手之恩。”说罢又伏下身扣了首。
老者看着面前之人,神色未变,却缓和了声音,道:“你为了这件事也是吃尽了苦楚,不然何必拖着这样的一副身子远道而来。”他停了停,叹气道:“身体不好,不必拘泥这等礼数。地上湿寒,你岂能承受,还是快些起来坐好罢。”
凤五谢了老者,艰难的起身。这地上却是寒冷,虽然衣着厚实,奈何身体实在承受不得。他缓慢踱至座位之上,双膝已经感觉些许麻木之感。他心中暗叹,撑着这样的身子,却是时日不能过久,要尽早处理好这件事,已然是迫在眉睫之势。好在他未雨绸缪,坤灵平日里与那些小精怪交好,才能遣个机灵稳妥的前去为玄悟引路。不然,若是在登山之时在遇到何种险阻,那么,就又会耽搁不少时日。
老者似是看穿了凤五的心思,缓慢的起身,抖了抖衣袖,淡然道:“你既然已经急成了这个样子,老朽岂能再坐视不理。想必丹溪君已然在外面等候,我也一道去看一看,也顺便想想要传授他何种技法。”说罢老者便抬步走出屋外。
凤五起身离座,随着老者出来,却堪堪停在门外未跟随其去往外面。他对着老者躬身施礼,见对方背影飘然远去,方才剧烈的咳嗽了数声。失了力道的身体靠在屋门,喘息了片刻方才压下那股甜腥。
“应该,快来了……”他看着远处,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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