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不知自己似如何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记忆中只剩下那剜目之时的锐痛之感,挥之不去。脱力的躺在床上,觉得身上无一处不再叫嚣着疼痛,身上的衣衫亦是湿滑粘腻。他知晓是自己的血染湿了大片衣袍,只因是黑色所以不甚明显,不然回府之时,那些看见自己的妖精家奴早就大声惊呼了。柏木此刻放松了身体,没有力气起身换洗沾满血污的衣物。额间汗水顺着脸颊打湿了发鬓,却连抬手抹一下的气力都没有。
总归他兄妹二人还是对圣武帝尊有些利用价值,不然这条命定然留在了那间屋内。好在那圣武帝尊一心推翻天界,正值用人之际,自己又及时出现,未让琵琶做出杀害天界神将之事,算是捡了一条命。
正当柏木凝神思索之际,忽闻房门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声响。他神色一凛,不知是哪个不知眼色的小妖胆敢私自闯入他的房间。柏木眉头微皱,轻轻动了动手指,那床上两侧纱幔倏地垂落,将他遮挡其中。他透过薄薄的沙帐向外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将门推开,又蹑手蹑脚的走进房中,伸头试探着轻声道:“师兄?”
柏木的愤怒之意随着这一声‘师兄’而稍稍散去了些,盯着门口站着的女子,只觉得自己真应该在去见圣武帝尊之前就先好好的将其惩治一顿。他如今躺在床上,没什么力气起来呵斥她,只能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即道:“不是叫你在屋内禁足,无事不要出来闲逛,怎的跑到我的房中来了。”
琵琶将门掩好,听见了柏木的回应,亦不再如做贼一般的小心翼翼,只大咧咧的走进房中,还未坐下,见床上纱幔低垂,便惊讶道:“师兄,这大白天的你躺在床上做什么,还放下纱幔遮掩。”琵琶复又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伸手指指点点笑道:“难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师兄从人间捉来了至阴之体的女子,在吸取她的元气?”
柏木用力的支撑起上身,倚靠在软枕之上,听见琵琶夹带这笑意之语,只觉得自己所做的牺牲全都是多此一举。他费力的喘了口气,方才的动作扯动了伤处,他咬紧牙关,面色煞白,亦没有多余的精力来与琵琶分辨,只虚弱着声音道:“休要玩笑,去吩咐备件新衣。还有,去丹房取三枚丹药来。”
琵琶本要戏弄他一番,想要坐在这里看着柏木会有如何的举动。谁知却听见了如此无力低缓的声音,要新衣和丹药。琵琶才坐下,此刻又倏地站立起来,向着那床边走进了几步,焦急道:“师兄要丹药做什么,可是要助自身吸收阴气之用?”她虽然无所忌讳,却还是不敢在柏木面前太过放肆,一番笑语未得到回应,琵琶亦是惧怕自家师兄生气起来真的会将自己封印在狭小的空间之内。所以虽然身在屋中,琵琶口中说的再过,亦不敢大胆到去掀了那道纱帘。
柏木忍着剧痛,胸口之上的伤口又溢出了些许鲜血。他仰着头费力道:“不去也罢,那就回你的屋中,不得再踏出半步。”
琵琶身形一怔,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气。这屋中其实颇为宽敞,柏木回到屋中之时已然为自己御术止血,所以一时间未曾发觉。此时柏木气息凌乱,伤口复又扯动,那血水便是沿着床沿流到了地下。琵琶看见那血液,瞳仁一缩,本欲上前,却因着对师兄的心生畏惧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她思付了片刻,继而正色道:“师兄,可是去见了圣武帝尊!”
柏木闭紧双目,慢慢的用法力修复自身的伤处,听闻亦是有气无力的答道:“帝尊法力广布,不去又能如何。”
琵琶咬紧下唇,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她本以为自己所做之事神鬼不知,圣武帝尊一心闭门躲在自己的住处,对世间所发生之事无心理会。当她得知那人会下的凡间之时,便是未多加思索便擅自行动。这乃是犯了圣武帝尊的大忌,但是琵琶自认小心甚微,不会被其察觉。而后柏木亦是对自己说圣武帝尊可能无暇理会,才稍稍放下心来。谁知才过了半日,自己还在沾沾自喜逃过一劫,要来柏木这处戏弄一番,对他之前的危言耸听大大嘲讽几句,却不知一切已然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琵琶微微抖动着双唇,声音都夹杂着莫大的惊恐,颤声问道:“那……帝尊,可曾降了责罚……”她艰难的将那两个字从喉间挤了出来,只觉得心脏都要被牵扯而出。圣武帝尊虽然总是满眼笑意,刑罚手段却是残忍至极。
柏木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既不甘又无奈,只叹声道:“罢了……”
琵琶却生出了倔强之意,打断了柏木的话语,冷声道:“可曾降下责罚!”
柏木稍稍侧目,隔着纱幔看见琵琶一副隐忍着担心与惊恐的样子,想想亦应该让其知晓本应是她所应承担的罪责,能让她今后多加收敛,莫要再这般的任性妄为。柏木没有直接回答,只低声道:“你想知道,便走近些来。”
琵琶作势要伸手去扯那纱幔,却在一瞬间又止住了那样的冲动。她惧怕自己知晓那惩罚所造成的会是怎样一副让自己骇然的画面,但是却又想知道柏木无端端的因为自己一时大意会在帝尊那里受到了何种刑罚。琵琶几次抬手,几欲上前,却又没有勇气。
柏木见那样子,心中叹了口气。若是这样,那么自己这幅样子就更要让这位师妹看上一看,一来是叫其收敛心性,不再任性妄为,二是让她看清,圣武帝尊何等神通广大,手段又是何其残忍,能抓住致命之处,让她打消不该有的念头。柏木睁开双眼,御术将两道纱幔分向两边。
正值犹疑不决的琵琶眼前忽然一晃,随即那两道让自己难以抉择的遮挡之物倏地消失。眼前之人一下子冲进了自己的视线之中。这毫无预兆的变化,叫琵琶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柏木此刻面容虽然憔悴,眼神却异常凌厉。他看见琵琶怔愣之态,只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遂口气不善道:“不是想看,还愣着做什么。”
琵琶被斥的一下子回了神,只见柏木被染了鲜血的衣袍粘在身上,身下床褥之上亦是被浸染了大半。那脸色更是惨白无比,额间冷汗连连,气息微乱,倚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好在神色还好,正目光犀利的盯着自己。琵琶被那目光看的心中一滞,微微退了半步,复又咬咬牙,前行了几步。她见柏木胸口上鲜血尤为湿粘,便知伤口定然会在此处。只是,这处,哪里是可以随意伤的。琵琶倏地跪在地上,抖着声音问道:“师兄……这伤……”
柏木目光冰冷,瞥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之人,哼道:“现下知道害怕,你却不知圣武帝尊虽不言明,但他的忌讳,你却不是不知晓,竟然还能这般的有恃无恐,便是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琵琶只觉自己以前所想的种种竟是如此简单,任性的后果,却是是自己未能料想到的。她见柏木如此模样,心中更是怕的要死,便是抖着声道:“琵琶无知,已然知晓自己犯了帝尊之忌,现下已然真心悔悟,以后定然唯帝尊之命是从,不敢再犯。”
“哼!”柏木冷眼看着琵琶,面沉似水,口气严厉道:“只怕悔之晚矣。”
琵琶倏地抬头,那眼中泪水慢慢蓄积,却是吓得要哭出来。她不知所措,她的师兄对帝尊事事言听计从马首是瞻,法力高强,身份特殊。到头来亦是被毫不留情的加以责罚,那么自己,远不能与师兄相比,接下来所受责罚,简直不敢想象。
柏木心存怨怼的瞪了琵琶一眼,却亦知晓她骂也骂了,吓也吓了,必然不会再犯。想罢便悠悠的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虽犯错,我亦难逃看关不严之罪。”
琵琶微怔,惊恐的看着柏木,无比担忧却又想知晓自己接下来所要受到的酷刑。
柏木重新合上双目,语气甚微的吩咐道:“此次你逃过一劫,便好好反省自身。现下赶快去丹房取丹药过来,不然,我当真要流血而亡。”
琵琶脑中已然没了主意,听闻他要自己拿药救命,便一下子回过神,倏地站起身,满脑子便想着先治好师兄的伤势最为重要,急急向着门口奔去。就在她走至门口之时,只听闻柏木那几乎微弱的声音低声道:“一目换一命,着实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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