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阵阵,摩挲树叶,沙沙作响。枝丫上朵朵花串,如风铃般轻轻摇曳,偶有几朵花瓣随风飘落,停留在孤单落寞之人的肩头。
卷帘慢慢握紧双拳,只觉得每呼出一口气都牵扯到五脏六腑,疼痛难当。他眼中不禁慢慢潮湿,口中喃喃道:“没了……竟然没了……我的……邵萱……”他如同丢了魂魄的傀儡一般,茫然的走向孤坟,慢慢蹲下身,单膝跪地,满面痛苦之色。他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石碑,如同掠过墓主人细腻的皮肤,温暖的面庞。
土地见卷帘心如死灰,面对这样的局面,也只是隐忍情绪,不争不夺,不怨不怪,不责不问,形单影只的跪在那里,忏悔般的喃喃自语。不禁眼角渐渐湿润,慢慢的向前几步,想张口劝解一番,忽然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袖。土地动作一滞,疑惑的转头,只见身后站一老妪。鹅蛋脸,皮肤略显松弛,眼睛虽小却极为有神,身形偏胖,微微有些驼背,与那土地公一般高矮,银色头发盘在脑后扎成发髻,插着一根红木簪子,上面坠着一颗单调的红木簪坠。身着蓝色碎花布衣,下身穿藏青色罗裙,腰间扎条青色缎带,脚上穿一双普通的暗红色布履。双手微胖,布满了褶皱,拄着根手杖,上面缝隙之间稀稀疏疏的冒出些许不知名的小花和草芽。
此人正是土地婆,她一手拄杖,一手死死拉着土地的衣袖,皱着眉对着他微微摇头。土地不知她何时竟然站在了身后,转眼看那独自悲戚的卷帘,心中顿觉不忍,想上前宽慰几句。那卷帘对这位墓主人极为爱重,却忽然间如同掏空了心肺。也知现下无论自己说些什么,全都于事无补。但这样放任卷帘自怨自艾,亦做不到袖手旁观。他略显责备的看了看身边的老妪,怪她为何出手阻拦自己,却不去对上仙为此事剖白几句。
土地婆坦然回视着老头,对那眼神毫无惧色,反倒怒瞪其一眼。她方才一直在角落冷眼旁观,对自家老头想做之事猜了个通透,觉得不妥,才上前阻止。哪知土地傻愣愣的不明其意,便尽量压低声音呵斥道:“你个榆木脑袋,这么死脑筋。你现在对那上仙说出实情,他若愤恨难平,毁了这一方土地为那墓主人陪葬,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她伸头向着卷帘那边张望了下,又将土地拉的远了些,又解释道:“且让上仙独处一会儿,待他情绪平复一些,你再婉转相告原由。须知此事的发生,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更何况,这事定有蹊跷,事关重大。即便是被他知晓,也不见得能解决。或许要惊动天庭,方可摆平此事。我冷眼瞧着这上仙平日人品倒好,不骄不躁的,也未对你有何轻贱之态。此事的发生,也非你我之力可改。前因后果,他想通了,也会体谅咱们的苦处,权衡利弊,兴许就恕了你的罪过,放咱们一马。”
土地见自家老婆子对自己缓慢的点点头,一脸笃定之态,心中自是将信将疑,平日里大事小情,土地婆都会出谋划策,安排稳妥,自己也落得清闲,所以成了习惯,对老婆子的话言听计从。他转脸看了看卷帘那处,见其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隔绝了对外界的感应。知晓这人也是个情种,奈何相思成茧,沉沦其中。只得沉沉的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相守自是两鬓白,
奈何桥边君未来。
孤魂只身凄然去,
不晓留人徒伤怀。
卷帘跪在原地,双目无神的看着石碑,脑海中的回忆如同潮涌般排山倒海而来,似是要将自己溺死在这些情绪里,反复尝着从喜到悲,从悲到苦的滋味。那种看不清前路的迷茫之感慢慢将自己吞噬。
心怀报复却不得施展,徒有一腔热血却无人看重。放在心头的挚爱之人,只身赴黄泉,天人永隔。自己被封卷帘大将,神职在身,无玉帝谕旨,也不能入得地府问其去处,只能守着一座孤坟,以慰相思之苦。身为御前之人,时刻都要跟随玉帝身侧,休沐片刻之际,方战战兢兢偷跑下界,甘冒私自下凡的罪责,只求能在她坟前坐坐,聊上只字片语,方觉的自己还活着。岂料,如今竟是连这个简单的愿望也被打碎,不得实现。卷帘闭目,慢慢仰首,心脏如被荆棘紧紧包裹,痛的窒息。他一生恪守本分,没有过任何非分只想。为人时平平淡淡,成神后勤勤恳恳。却不知为何,自己的安分守己却换不来同等的回报。似乎一直是在求而不得中,浑浑噩噩的度日。
卷帘虽被这样的绝望之感充盈全身,脑中却强迫自己压下这样的情绪,让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明起来。不论如何都要时刻谨记自己现在已然是天庭之臣,未有玉帝谕旨,下的凡来已是自己之过,难逃责罚。虽说天上一天凡尘十年,若是时间过久,被发觉后便是自己玩忽职守,这于理不合,错在自身。况且,还有更为重要之事,不容他就此颓然,沉沦在悲伤地情绪里。卷帘将胸中郁结之气缓缓呼出于口,稍稍减轻些心中剧痛,他动了动已然麻木的身躯,缓慢的站起,来时挺拔伟岸的身形此刻显得万般凄凉落寞。他伸手轻轻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埃,整理了下思绪,抬首见远处土地公垂首愁眉不展,身边之人不知在对其说着什么,时不时伸手戳戳土地的肩头,似是责备又似说教。土地不论那人说着什么只是低头不语,被叨念的烦了,便甩甩衣袖,不愿理睬。卷帘犹豫片刻,抬脚向土地走去。
土地婆见自家老头子对自家之言未回一字,闷葫芦似的耷拉着脑袋,埋怨道:“你个老不死,说了这许久,你倒是给个回应,我所言之理,你明白没有!”
土地公抬眼,怨怼的瞪了老婆子一眼,不甚满意却又不敢辩驳,只悻悻的低着头,闷声不吭。
土地婆看那不争气的样子,心下烦闷,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土地的脑门,呵斥道:“瞧你那死人样子,怨不得只能一辈子做着小小的土地,连天庭都去不得,不懂奉迎,不知攀交,只自己的主意大,能有何用!现在这天上地下,若不自己想着升仙之法,谁会理会你这不起眼的土地老儿。那天界上仙无数,仙果成千,你当真就一点也不眼馋,竟毫无进取之心。嫁了你,当真是操心费神,瞎了双眼!”
土地心有不愿的瞥了老妪一眼,忍着怒火却不敢发泄,将手杖抱在怀里,双手交叉伸进衣袖之中,口中低声的反驳道:“不愿嫁,也可……”
土地婆未听清土地口中低喃,只觉得定是反驳之语,心中气愤,重重的用手杖敲着地面,气道:“你个死老头,还敢心存怨怼,好……好……我当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来与你这木头疙瘩讲什么道理,把好心当做驴肝肺……”土地婆怒火难消,指着土地也不知道要埋怨些什么。只将手杖敲得咚咚作响。
土地听着那指责也不回嘴,默默的闭口,不敢再言。
土地婆就见不得他这副样子,自己气个半死,他却似没事人一般。土地婆当即伸手揪住了土地的耳朵,狠狠的转了半个圈,将土地向自己拉近,恨声道:“死老头,叫你不吭声,叫你不吭声!”
“哎呦哎呦……”土地公这下想要装个耳聋之人忽略那些唠叨已然不能,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撕裂了,手臂夹着拐杖,两手齐齐去保护自己的耳朵,他想去掰开那罪魁祸首的手,又没有胆量,只得将两手虚虚的护在耳边,疼的脸都扭曲了,竟连叫一声‘放开’都不敢。
卷帘见到这样一番场景,一个疼的直跺脚,却也不敢反抗半句,一个训得起劲,却都是为对方着想。这样暴力的画面,却让卷帘心中一痛。这样吵闹的两个人,将自己的形单影只映衬的更为鲜明。曾经的自己,不就是希望能和她一起,过这般平凡淡然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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