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海牢阴暗荒凉,这里本是一座海底的山石,从里面打通做了牢室,四周布满丑陋的礁石。牢门口两个海马精腰中斜斜的挂着柄短刀,身着印有‘牢’字的粗布衣服。这里着实是个苦差,此时两个小妖一个正倚着牢门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另一个则手拿着酒壶边喝边随手抓着偶尔飘过来的浮游生物吃,只当是下酒菜了。
龙王带着龟丞相缓步而来,黑暗中两个小妖也未曾注意,平日里鲜少有人接近,关押在这里的牢犯没有千年也有百年,早就被忘在脑后了。所以当喝酒的海马精懒洋洋的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见脸色黑的足以能与这暗无天日的海牢相媲美的龙王时,顿时一个激灵,腿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连管带爬的到龙王身前跪好,磕头犹如捣蒜,结结巴巴道:“不……不知,龙王……丞相驾到……不……不知……小的……小的……跪……跪迎……跪迎龙驾……该死!实在该死!”
另一只海马精听见声音也朝这边看来,黑乎乎的看不清,便又揉了揉眼,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刚要责备这惊扰了自己好梦的人,待看清龙王面目,吓得生生将那打了一半的哈欠憋回了肚里,遂跪在地上,又伏着身,手脚并用的爬到龙王跟前,颤声道:“恭……恭迎……迎龙王,恭迎……迎……丞相。”
南海龙王拉着脸,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也不看,甩着衣袖径直走进海牢。两个小妖犹自抖似筛糠的跪在原地,纳闷这高高在上的龙王怎么就忽然的来了这水牢,要知道在这里当差的,可是有致死都未曾见过南海之主是个什么样子的。
龙王大步走在前面,那龟丞相则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丞相!”龙王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老臣在。”龟丞相觉得自己的头皮隐隐的发麻。
“那门口的两只海马精今晚就炖了吧。”
龟丞相吞了口口水,应了声是。回头看看门口的两个海马精,早已吓得昏死在了那里。心下叹气,谁叫今天赶上自家主子心情千百年来的差呢,想想今天只单单叫了自己跟来。老丞相缩了缩脖子,不知这老身子骨会不会也让龙王一个不满炖了补身。
龙王闷声的走在黑暗潮湿的甬道里,墙角下布满淤泥和海草,偶尔有几个看着肮脏不堪的海螺壳细微的移动,那是生活在里面的寄居蟹,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挥一下蟹钳,又迅速了缩紧壳里。墙壁之上虽有替代火把的夜明珠,着实与那大殿之上的不可比拟,都是些形状大小参差不齐的小珠子,发出的光芒也颇为微弱,在这阴暗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的诡异。
龟丞相感觉龙王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自己也随之稍稍的放慢了脚步。越往前行,龙王的脚步越是迟疑,索性干脆停了下来。龟丞相头也不抬的看着自家主子的鞋跟,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听见龙王沉声道:“可曾知晓关在哪里!”
龟丞相拱手上前一步回道:“回龙王,老臣已然问过了,自回南海之后,海夜叉将之关在这水牢天字牢房。”
天字牢房?龙王心中腹诽,怎么不是个天字客房?这牢房还分天字号地字号?虽如此想,但面色却缓和了些,嗯了一声,道:“听来到好像是请他来做客的。”
龟丞相赔笑道:“龙王素来仁慈,无为当着那西方尊者之面毁了自己的声誉。”它转着眼珠,想了想,又低声道:“那……虽被伏龙锁所伤,但这水晶珠乃是海中精华所聚,汲取之,对身体颇为助益啊。”
龙王恨恨的从鼻腔中哼了口气,整了整衣领,拂袖掸衣,昂首道:“带路!”
龟丞相躬身应着,微微扯动嘴角。自己与龙王做了几百年的君臣,怎会不知主子心中所想,细枝末节也能通晓之意。这龙王当日能舍得用这水晶珠封印那蛟妖,龟丞相就悄悄吩咐下切莫要与一般犯人同等对待,谁道他日不会有另一番境遇呢。
龙王跟随龟丞相来到了天字牢房,那里果然与之外面的相比较来,显得好的多,虽也是牢房,但桌椅茶具俱全,环境也稍显干净。透过粗大坚实的鱼骨所制的牢门望向里面,只见里面的人已经恢复过来,正四处焦躁的敲击着墙壁。
蛟龙妖用力的拍打着墙壁,好似与这墙壁有深仇大恨一般。他忽然觉有气息立于身后,猛然转头,正瞧见那幽暗的光照之下,立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蛟龙妖愤愤的转身,抄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挥手向着门口的身影砸去。
龟丞相眼见那蛟龙妖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有什么朝自己飞来,张着口还未出言阻止,龙王早已迅速出手,将那飞来的茶杯堪堪在龟丞相眼前稳稳握在手里,冷哼一声,一个用力,杯子碎成粉末,从龙王慢慢张开的手掌中缓缓流走。龟丞相抹了抹额上的汗,这烈火性子的脾气还真是相像!
蛟龙妖大概已然知晓来者何人,倒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烦躁。索性坐在石床之上,一脚踏在床的边缘,同侧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只脚荡在床下,向后斜着身体,手撑着床沿,歪着头,斜眼看着外面的二人,扬着下巴,懒声道:“我只当这肮脏的地方只适合我这低贱的蛟妖,未想到,连堂堂南海之主也有兴致来这游赏,不知看到此番景致,心中有何感想啊。”他语调缓慢,尾音上扬,颇有反客为主之感。
龙王一听气的青筋暴怒,攥着拳头之恨不得过去打上两巴掌。一旁的龟丞相心道这脾气秉性也像极了自家主子。怕二人当下闹翻,暗地里轻声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龙王息怒,切莫忘了要事。”
龙王听后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呼出,气息总算稳了下来。他轻轻挥了挥衣摆,沉重的鱼骨门伴着刺耳的吱嘎声缓缓打开。龙王迈步走进牢房,龟丞相赶忙走上前,用袖子掸掸石座上的尘土,又攥住袖口用力的擦了擦,方伸手请龙王入座。
在一旁的蛟龙妖看着,颇为不屑的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抖了抖搭在床边的腿脚,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龙王掀起衣摆正坐,瞥了一眼后,也将目光投降别处。一时间这牢室之中的三人就这样僵持着,静的只闻水流之声。
龟丞相暗暗叹气,这两位的性子可真是急煞旁人,这样干坐着不知道要道什么时候,偷眼看去,貌似龙王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龟丞相摇摇头,长此下去,那事还办不办啊,哎……还得想法打破这僵局。它冲着蛟龙妖躬身赔笑道:“我家龙王此次前来……”
“滚……”未等龟丞相说完,那道声音已经懒懒的飘来。
龟丞相一愣,无措的抬眼看了看龙王,又呐呐的开口道:“此次……”
“滚!”声音中懒洋洋的语气尽去,已经显得不耐。
龙王拍案而起,怒声道:“混账!”
蛟龙妖也倏地站起向前走了几步,同样怒道:“叫你滚你没听到啊!”
“你这孽畜知不知道何为尊卑!”
“你把我关在这横眉冷目现在在这跟我谈尊卑你是何人要来命令我来做事我是何人要听命与你我受制于你是自己无能被关在这牢里要杀便杀我现在着实不想见你烦你带着那老乌龟马上从我眼前消失!”蛟龙妖吼道。
“你这样子分明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妖精样子让你在那涧水河里修身养性你却养了这么一副又臭又硬的脾气你看你现在无法无天的样子闯了大祸却浑然不知早晚有一天自己下了地府都不知是因为何事讨债都不知要去找谁!”龙王大声的咆哮道。
蛟龙抬眼撇了撇龙王,冷冷哼了一声,道:“下了地府我当然会向阎王说出是谁害的我如此凄惨还要说说我曾在南海所处的境遇,如何遭冷眼如何被唾弃。堂堂南海之主要对一只蛟妖下杀手,不知那满殿阎罗听了会有何感想,阿桀罗知道了又会……”
“住口!”龙王暴怒一声,一掌将身旁的石桌拍成碎末,茶具哗啦啦碎了一地,海水震荡,整个牢室都在微微的颤动,龟丞相被震的晃了晃身子,左右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蛟龙妖以手当下那猛烈震荡的余力,他呼呼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南海龙王,双拳攥的咯咯作响。
龟丞相稳住身形,知道龙王动了真怒,可是不能就这样撕破脸啊,它走到两人中间,抖着手左右安抚道:“龙王息怒,小公子息怒,莫要动气,莫要动气,再不济也终归是父子……”
“谁是他老子!!”
“谁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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