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当即说道:“武公子,有话好好说,先不要争吵。这位是我的朋友方明方少侠,医馆的女郎中,想必你也听说过她的名字。”
武洪当即问道:“我很少来到城里,怎会听说这里什么大夫!”
良辰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大夫本来是南阳城郊的女郎中,人称医女。你既然是身在南阳,想必听说过这个名字。”
武洪大惊,医女之名在南阳城算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武洪心想如果真是医女,碍于她的名声,此事恐怕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武洪有些不信,就说道:“姑娘,医女之名我自然听过,只是她既然是在城外,又怎会在这里开什么医馆?”
良辰答道:“你原来还不认识医女,我给你引见,请她自己回答你。”说完,转头对莲儿说道:“莲儿妹子,请过来一下。”
莲儿应承一声,来到了良辰身边。良辰朝武洪一伸手,说道:“莲儿妹子,这位是侯府的武洪公子。”
莲儿虽然不知道侯府,但是从良辰比较客气的态度上,就估计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莲儿当即向武洪躬身行礼,柔声说道:“原来是武公子大驾光临,草民莲儿未能恭迎,还望恕罪!草民来到南阳城,顺便就在这里开了间医馆。”
武洪虽然不认识莲儿,却知道莲儿的名声大,不能轻易得罪,态度顿时缓和下来。
但武洪心有不甘,不愿就此罢休,便冷冷地问道:“你既然号称医女,应该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为什么拒绝去侯府替我母亲看病?是不是太没有医德了?”
莲儿连忙答道:“医女的称呼,小女子确实不敢当。只是今日贵府来人相召的时候,我这里有几个得急症的病人,因此无暇顾及。我曾建议他们另请名医,可他们不由分说,就动手拉扯病人,这才导致双方发生冲突。”
武洪冷哼一声,说道:“几个贱民岂能和侯府夫人相提并论,你纯粹是目无侯府,按律应该治罪。出手打人,更应该下狱严惩。”
武洪虽然知道莲儿有良辰护着,根本不可能处置她们。可他要是连几句狠话都不敢说,估计回去后,都会受到父亲的责备。莲儿正要反驳,良辰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良辰不想在大众广廷之下,和武洪发生争执,便道:“武公子,我看这是一个误会。莲儿她们不知道是贵府家人,因此有些怠慢。我在这里代她们向你道歉,此事到此为止,你看如何?这里确实有很多病人急需医治,她脱不开身去贵府。城里名医不少,你还是另请高明,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你意下如何?”
武洪冷冷地说道:“良辰姑娘,难道我府里的人白白被打了吗?打人者可以不受惩罚,逍遥法外吗?”
良辰顿时不悦,自己已经道歉,他居然还这样给脸不要脸,当即脸色一沉,说道:“此事是贵府的人失礼在先,医馆里的人是迫于无奈。我认为彼此不再追究,就此罢休,岂不是很好。”
武洪本来想让医馆赔些钱,或赠送治伤的药,这样侯府多少挽回了一点面子,他回去也好有个说法。他见飞云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自然不服。
武洪冷冷地说道:“姑娘,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此事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恐怕不能善了。”
良辰冷哼一声,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吴洪只好自己提出要求,说道:“这位莲儿姑娘要亲自到侯府磕头赔罪,并无偿治疗好被她们打伤的侯府中人。另外把动手的人交给侯府,由侯府发落!”
良辰听了,不由勃然大怒。她当即喝道:“武洪,本姑娘看你家好歹是皇亲国戚,本来不想和你计较。你居然得寸进尺,不检点自己的过错,却一味指责别人。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这些要求,本姑娘一概不同意。你还是赶快带着这些人离开,如果还纠缠不休,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武洪见良辰出言不逊,也不甘示弱,喝道:“林良辰,你也不要仗势欺人。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们就去衙门,由官府来决断是非!”
良辰怒道:“不要说去衙门,就算是去金銮殿,本姑娘一样奉陪。我要求你,立刻离开此地,否则我可以治你聚众闹事之罪。”
武洪朝周围看了看,知道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这边恐怕不是对手。武洪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便道:“算你狠,我们走着瞧!”说完,他一挥手,带着家丁匆匆转身就走,转眼间消失在良辰眼前。
围观的百姓知道侯府一向蛮狠,本来非常担心良辰等人会吃亏,却没想到良辰居然三言两语,就把气势汹汹而来的侯府中人说退,顿时齐声叫好。
这时有人认出良辰就是当初斩杀武恶少的侠女,顿时欢声雷动。飞云见状,连忙向众人致意,请众人散去,各忙自己的事。
百姓们散去后,莲儿请众人进去说话。赵正见事情已经了结,婉言谢绝了莲儿。他见飞云等人都在,知道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就带着武馆的人回去了。
飞云等人进了医馆,来到后院客厅。莲儿谢过了众人,无踪急忙摆手说道:“莲儿妹子,我们可没有帮上忙,主要还是良辰姑娘的功劳。良辰姑娘,没有你居然如此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不可一世的侯府公子打发了。”
良辰急忙谦逊道:“无踪公子,过誉了。估计武洪知道我之前斩杀过一个恶少,也许他还知道我和钦差认识,就不敢得罪我。”
无影接着对飞云说道:“既然你们认识钦差,那么上次说的免去赋税之事,想必已经办妥。”
飞云摇了摇头,告诉无影自己确实向新任太守提过。但是如此大事,他不能擅自做主。飞云告诉无影,以自己对朝廷的了解,朝廷也许会同意减少,不会全部废除。张太守已经上书,过几日应该就有旨意到南阳。
莲儿再次请无踪、无影搬到医馆来住,无踪不再犹豫,一口应承。莲儿大喜,见已近午时,叫秋草准备宴席,她要好好款待和感谢诸位。
秋草大喜,急忙拉着冬雪、美景去帮忙。不一会,酒宴备好,莲儿请众人入席。酒宴上,光筹交错,宾主尽欢。
正喝得高兴,太守衙门派人请飞云回去,说有要事相商。飞云以为张柬之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不敢怠慢,带着良辰、美景离开医馆。飞云担心出事,特地留下了方明保护,毕竟无踪、无影明日才能搬进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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