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韫长身玉立,神色冷沉,周身都是冷凛的气场。
沐霜和一众下人齐齐恭敬作礼。
沈时韫抬步走进院子,视线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明婵身上。
明婵垂下眼帘,迎着这道冰冷的目光乖顺地走了过去,“殿下,你怎么来了?”
“本王若不来,这王府只怕要翻天了。”沈时韫冷声道。
明婵一时默然,只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一副聆听教诲的乖顺模样。
沈时韫负手而立,目光泠泠地盯着站在眼前的女人,嘈杂的院子转眼变得落针可闻。
气氛静默几息后,沐霜上前跪地请罪道:“沐霜无能,有负娘娘和殿下的嘱托,请殿下责罚!”
沈时韫却没有看她,只冷然盯着明婵,“你如今已贵为王妃,不自持身份,却跟一群下人计较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冷清从容,听上去并未带着多少怒意,可这样的楚王殿下,骨子里的不屑和高傲已尽然彰显。
仿佛这些腌臜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也不值得浪费他的时间。
如果不是今日被在圣上面前被沈星野提及,他不会来过问。
明婵微微抬头看他,弱弱反驳:“不是我要跟她们计较,是她们一大早就来找我麻烦,你之前说过要我硬气点,不能由着别人欺负,我才……”
沈时韫快要被气笑了,“你的意思,还是本王的错了?”
“明婵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沈时韫冷笑一声。
明婵又低下头去,似乎不敢再跟他对峙了。
沈时韫看着她这副不懂变通的笨拙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确实告诉过她做人要志气点,不要总像只软柿子那样任人拿捏。那时他们还在黔州,他看她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夹着尾巴做人,看她吃了亏也不懂反击,她仿佛生来就像最贱的路边草,谁都可以踩踏一脚。
唯一的一次反击,大概便是前年一个风雪夜,她为他杀了两名夜袭的刺客。
后来,他便告诉她被欺负时要懂得反抗。
女人确实很听他的教导,此后她也会在某些时候反击回去。
只是她的手段通常直接粗暴,面对黔州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妇市井地痞勉强管用,对付京城这些在后宅摸爬滚打看人下菜的人精来说,就显得很不够用了。
沈时韫淡淡道:“那你就给本王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他这话是对明婵说的,可沐霜听了却是心头一紧,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她似乎低估了明家庶女在楚王殿下心中的份量。
明婵这才道:“她们非要说碧荷、绿珠两名丫鬟是我杀的,要来问我得罪。我已经给她们解释过了,我只是处罚过这两人,并未对她们下杀手,可她们不信。”
沐霜咬了咬唇,“殿下,奴婢奉淑妃娘娘之命前来管理王府,自是当将府上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汇报淑妃娘娘。奴婢只是调查情况,怎敢问罪王妃?还请殿下明察。”
曾婆子也立即附和:“殿下,沐姑娘这些日子起早贪黑,为王府呕尽心血,府上发生如此之事,沐姑娘前来调查并无不妥。况且……”曾婆子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言表。
不过沈时韫并未吱声,没有追问,也没有阻止她说下去。
曾婆子唱了会儿独角戏,只好尴尬说下去:“而且一切证据都指向王妃,沐姑娘才不得已过来询问。”
“殿下,本来丫鬟们伺候不周,王妃生气责罚打骂皆是应当的,就算王妃一时失手,将她们处死,也只能算她们没能做好分内之事,落了个自作自受。可王妃实在不该迁怒到沐姑娘和淑妃娘娘头上,反说是淑妃娘娘……害死的,这、这实在……”王婆子说不下了。
丫鬟婆子们跪了一院子,都在等着楚王殿下的判决。
相较于沐霜和王、曾两名婆子满含感情的表演,明婵就显得淡定多了,似乎浑不在意她们在殿下面前如何诉说。
沈时韫看向明婵,“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明婵跟这群人浪费了不少口舌,都快要说得口干舌燥了,便轻轻摇了摇头,“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再说也只有那些话,反正无论说多少遍,不信的人永远不会信。”
沈时韫冷哼了声,似是不满,“那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
“这不该是殿下该想的吗?”明婵刚说出口,便见沈时韫脸色沉了几分,她忙解释道:“殿下足智多谋,心细如发,妾身不敢妄自揣度。但我相信殿下心中早有论断,无论殿下如何处置,妾身都心服。”
暗中紧了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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