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上一起床,柳新柔就觉得特别不舒服,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很快就见红了。
海棠赶紧大喊:“太医!产婆!”
厉玹夜得知消息的时候还在上朝,忠子禀报后他放下政事就直奔后宫。
一路上,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几次差点摔跤。
他心里又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他马上就能见到和柔儿的孩子,害怕的是女人生产如同鬼门关走一遭,他怕柔儿有什么闪失。
这么多年,他对待朝堂上的事多心如止水,自从遇到了柳新柔后,他越来越多次失控、痛苦、幸福。
像今这样有如此复杂的情感,他还是人生第一次。
慈宁宫也是很热闹,得知柳新柔即将临盆,太后也紧张得要死。
她很快就到了柳新柔的宫殿,不住地发问,“贵妃怎么样了?哀家的孙儿怎么样了?”
手中的佛珠都要被磨没了。
厉玹夜赶到的时候,太后正在跪拜佛祖。
产婆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被送出去,一盆盆清水又送进来。
她们看到厉玹夜,皆是面色一白,“产妇生产,陛下不该在这里,难免坏运!”
厉玹夜丝毫不介意,反而微怒,“朕的江山都是柔儿给的,何来坏运一!”
他甚至还想去陪产,幸好太医和太后拼命阻止他才罢休!
“你是产婆吗?什么都不懂进去干什么?帮着生吗?还是喊加油?”
这是太后原话。
他只好待在外头,站又站不住,只好来回踱步。
他已下定决心,只要这次柳新柔能顺利生产,哪怕让他以命相抵,他都心甘情愿!
早上……
中午……
晚上……
太后好几次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如今被安置在旁边的偏房里休息。
厉玹夜则一直在那等着。
怎么要这么久?
好几次柳新柔虚弱的叫声传来,听得他心里一揪,差点跑到产房里去。
他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真的不行,他就随她去了,一了百了!
“哇啊~~~~~!!!!”
随之而来的,还有早已昏暗的空赫然变亮,日月同现!
婴儿的一声啼哭响亮传来,一旁的众太医和奴才皆跪下大喊:“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嗣降生!降祥瑞!”
可只有厉玹夜的面色依然很难看。
他等到产婆出来,满脸焦急,“朕的柔儿如何了?”
产婆满脸堆笑,“回陛下,贵妃娘娘和皇子都平安无事!”
太好了!
紧绷的心一下子放下了,就如同紧紧上着弦的箭突然松开,他一时间没遭住,倒地昏了过去。
于是皇子第一眼见到了柳新柔,第二眼见到了太后。
第N眼都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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