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回了一封很长的邮件。他说他必须要先完成他自己的目标,才能决定别的事情。买房子是他完成自己目标的一个必要过程。他无法给我承诺,尤其是在“还不知道我自己是谁的情况下。”
他希望我们能够继续交往。“让我们看看生活会将我们带到哪里。”
我突然理解了他。并非从情感上,而是从“人的需要”上。在自我完善之前,爱并不是首要的东西。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根本无法体会到真正的爱。即使我深深地爱上了那个被他自己所忽略了的“他”,那爱也像是射出的箭都击在了石头墙上。
生活会给我们带来什么?生活只掌握在我们手中。
“我是谁?”我也曾经追问过这个问题。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人最痛苦的莫过于迷失了自我。过去几年的岁月像日历一样在我面前一篇篇地翻过。我轻轻地笑了。头一次,回顾过去的时候,我的心里没有恨。
他无法给我承诺固然惹火了我,但更重要的是他将感情与生活一分为二的态度让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一方面,我们并非同类。还有什么事情比意识到却做不到更令人沮丧的?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把梦想与现实联系起来的人,从来都是渴望梦想成真的人。梦想并非孤立在幻想中,它与现实紧密相连。
我早就不再渴望别人的拯救了。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不是吗?我的爱情没有遗憾——我爱过,我试过。
我决定去散步。夏风吹动着院子里梧桐树宽大的叶子,天高且远,北京的夜空在雨后难得地清晰起来。夜风吹动着路侧种植的黄花,它们摇曳着,在夜晚的光线下仍能看出那绿色茎上鲜艳的黄色的花朵。
前面是一对拉着手的年轻情侣。两人都穿着同款的衣服,男的是白色跨栏背心加短裤,女人亦然。他们散发出来的亲密感和过日子的状态令我有些紧张和惶恐。
我快步超过他们,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挖吃着那盒香草味的冰淇淋,与迎面走来的一对对外出散步的邻居们擦肩而过。我尽量不想接触到路人的目光,只是看着远处四散的楼房和平滑的柏油路。即使这样,还坐在马路牙子上聊天和打牌的邻居们的身影还是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踏上进楼门的台阶,有三个人早已比我先等在那里了。两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便装。我站在他们身后。灯光倏然灭了。“蹦蹦”,有两个人跺了一下地板,一个是穿便装的人,另一个是那个稍矮一些、军衔高一些的男人。灯又亮了。我这才看清楚了。站在我右边的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一身绿色制服完美地紧贴在他身上,使他的身材体型毕露。我左前方的男人的军装看起来有些拖沓,不知道是工作一天累了还是这套军装对于他的身高来说有些太长了。
我能感觉到那悄然变调了的呼吸,以及那隐藏在衣服里面悄悄在流淌的汗水。他们也能感受到我的。左前方的男人右手拎着一个大纸箱,里面估计是单位发的水果或者礼品。那箱子很沉,塑料绳紧紧地箍着他的手。他不自禁地掂了掂,似乎想把它放到地上。就在这时,电梯显示灯上已经显示了红色的“1”,电梯快到了。
我左前方的两个人先进了电梯。我随后进去,高个的年轻军人是最后一个进去的,他站在了我的左边。我们分别报上了楼层号。每个人都语气轻快,就像这个和风习习的夏夜,是不应该有惆怅的。
“明天一起游泳吧。”我在电话里向宁提议道。
“好。我太高兴了!我去超市买瓶香槟。游完泳我们可以一起喝。”
到她家前我一直在琢磨该穿什么衣服。我想穿白色,但没有白色的连衣裙。最后我穿了一条短短的黑色的丝绸连衣裙,底部是我从别的裙子上剪下来的黑色蕾丝,可以充当花苞形状的裙摆。一双白色蕾丝的平底鞋,还是我在纽约街头的大减价商店里花七美元买的。
当我到达她家看到她给我开门的时候,我真是高兴极了。
我坐在她的床上,她打量着我说:“不错。”我知道她喜欢我现在的打扮。
“听说sofar最近很找爱?”贾妮的短信如影随形。
“我是很缺爱。”宁乐了。
游泳池并不太大,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宁拿着本书,坐在岸上喝着果汁。我跳下去,先游了几圈,仰泳蛙泳自由泳都来了几遍,然后爬上岸也看了会儿书。越看越冷,只好去桑拿,在里面待了十分钟就受不了进了另一间桑拿室。这次是一间蒸汽室,都是蒸汽,就像发馒头的蒸汽一样,整间屋里都是白雾。同样,也没有人。我就脱了游泳衣,一个人躺在那儿睡觉。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宁已经在游泳了。游泳池里多了一个男人。他大概五十五岁左右,身材相对他的年龄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尽管皮肤已经松驰。他一下游泳池就开始游,很正式很专业,一直游了十几圈。他的态度表明,他是他身体的主人。
回到她住的房间,她开始开酒。半天也没有打开。
“笨蛋!”我走过去,把开瓶器对准瓶口,慢慢地用力地推下去。每次做这种纯机械的事都会令我感到心情很平静。它们都很有道理,都很简单,只要心无旁骛,就可以完成。
她用两个纸杯盛满酒,递给我一杯。
我们坐在床边看了一部电影。里面的男孩有着跌宕起伏的悲剧性的童年。整部电影制造出了一种反射性的黑暗的光,悲剧从他的童年一直延续到他的青春及以后的日子。
张莹的脸不经意地拂过我的脑海,像突如其现的精灵或者魔鬼。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她来。她明明与我现在的生活毫无关联。
“不要再为悲剧找借口。人只能为自己负责。”我感慨道。
“没错。生活是自己的。”
真正的人,是不会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只有自己为自己负责。
人不能把责任投射到他人身上。对于真正忠于自我的人来说,那些侮辱与损害从未抵达过他们的灵魂。
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感到无限幸福。
比起真正的、纯粹的爱,那些掺了水分或者三聚氰胺的“爱”只会让我们觉得好笑。对于它们,我们并不愤怒。
因为,那是它们自己的事儿。
“我很幸福。”我的喉咙发出欢快的声音,像是音乐。躺在这张没有床单的床上,我却感觉正在与她行走在塞纳河畔。即使她即将离开北京。在我心里,她从未走远,也势必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也很幸福。我感觉充满了爱。就像‘永不消逝的电波’一样。一旦存在,永不消逝。”宁扬起手臂,在空中划了道弧线。“今天我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的烦心事,我都忍不住告诉他们,我很幸福。”
“在这个变幻莫测、虚伪世俗的世界里,只有你是真实和纯粹的。我的眼前常常出现你的笑脸。我感觉很幸福。”
“我也是。”
附:42天
如果我要去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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