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便是原计划,直接挥兵攻洛阳,但此时洛阳城中斛斯政发出文书,称城中似乎已有人察觉到不对,布防三五不时便换一波,若此时杨玄感带兵攻克,只怕胜负难测,此乃下下策,令杨玄感三思而行。
杨玄感此时已是箭在弦上,欲收也来不及,李建成发来的书信中,隋军形势大好,若自己再不加紧行动,只怕会出什么岔子。杨玄感遂长臂一挥,决定以下下策为上上策,不日便攻回洛阳。
这几日,少了战报,窦氏的情绪平和了不少,凑巧家中有许多用品需要采买,观音婢便趁窦氏歇息时,外出置办。这几日李建成也是日日不见人影,有时半夜了,才会从外面回来。
观音婢对李建成不怎么上心,除去为李建成添置平时必要的消耗品外,她从不会踏进李建成的屋子。
一日,李建成又在天还未亮时出了门,观音婢趁机将外出时采买的宣纸送到他的房中,观音婢将纸放在李建成案头,正要走,眼睛一扫案面,却瞧见其上摆着封未封口的信,信封上书“唐国公亲启”几字。观音婢初始未想瞧,却于不经意间瞧见了“世民”二字,她咬了嘴唇,虽知道偷看旁人信件乃是件极为不妥的举动,但因与李世民许久未曾联络,她实在想知道哪怕只言片语的有关李世民的消息,是以纠结良久,终于将信展了开来。
信中倒是未有什么机密之事,提到的最多的乃是杨玄感命家奴扮作自东方而来的使者,四处散播来护儿造反使众人信服之事,有关李世民的消息也只是寥寥几笔,而且都是向李渊询问。
观音婢将信以原样放回原处,眼前闪过的全是以往与李世民在洛阳时的画面,李世民的喜,李世民的怒,竟都让她记忆犹新。观音婢忧思过后,一转身,正对上李建成的眼,她面色一变,带着做贼般的心虚,脚下不由向后撤了几步。
李建成不知是何时回来的,他面色平静的瞧了眼桌上的信,又瞧了眼观音婢,嘴角挑起抹意味不明的笑:“二弟率部攻城,不出三日便能使城破,你便不要担心他了,你要担心的是你哥哥,眼下杨玄感已攻回洛阳了。”观音婢整理好情绪,早已面色如常,洛阳的情况其实她也有所掌握。自打从洛阳离开,观音婢与长孙无忌的书信从未断过,最后一次与长孙无忌通信时,长孙无忌便道这几日便会迎战,大约没有工夫与她再联络,教她好生照顾自己。
如长孙无忌所说,这几日东都戒备森严,城门紧闭,城楼上将士们宛若一条游龙,神情肃穆。箭塔中,重机弩与投石床早已就位,方向直逼城外,几步十余步便有一架,似是在静待叛军。
这几日军中有令,全城戒严,未有公事在身的百姓皆不可随意出门走动。长街上毫无人气,冷冷清清,偶尔有人家透过窗子打探外面的情形,若是瞧见巡逻军士整队而过,则会如避蛇蝎般立马甩上窗子。街上四处皆是粮草储备仓,水井亦都封了起来,以备军需充足,若大军战时不利,也好退而防守。长孙无忌带队在城中各守备区穿梭,不时与下属换线,谁都摸不到洛阳城的守备到底如何。
在杨玄感率十几万大军朝东都来时,长孙无忌也修书去找前领导搬救兵,刑部尚书卫玄接到消息后,立马集结骑兵与步兵两万从关中赶来支援,最后却仍是被杨玄感一部捷足先登,杨军先卫玄一步抵达洛阳东边的上春门。
长孙无忌身着铠甲,护心镜上刻着雄鹰纹,鹰眼坚毅,一如长孙无忌的面庞。他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俯视杨玄感一部,并未给杨玄感喘息的机会,待见杨玄感亲自率兵抵达门外时,便命手下放箭。
城外的荒地中撒满了马刺,战马吃痛发毛,有不少叛军自马上摔下,城外登时乱作一团。
长孙无忌随手从身边下属手中接过重型弓,敛起一边眸子,调整好方向后,三箭齐发,六人应声倒地,长箭当喉穿过,几人抽搐不止。
杨玄感于慌乱之中抬头望向高大的城门,眼中闪过丝渴望,似乎已透过这厚重的城门瞧见了紫微宫的龙椅。忽然,他见位于城墙之上,先前三箭齐发的那把重弓对向了他,那道持弓的年轻身影如天神一般横在洛阳城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隔着千军万马与长孙无忌对上了视线,虽然他瞧不清长孙无忌此时是何表情,但他就是觉得长孙无忌此时定然一脸漠然,嘴角挂着轻蔑笑意。
杨玄感勒马朝旁边移了些许,兵荒马乱,他嘶吼着命部下攻城,大有势必拿下皇位之意。
杨玄感强攻十数日,长孙无忌自然不会让他有机可乘,他一边调遣城中军进攻,一边又从百姓中征召五十以下的男子为辅助军,每团隋军与辅助军各占一半,由此一来,隋军的军队便又扩大近一半。云茶亦效仿他法,征集娘子辅助军,娘子军负责后勤军需供应以及水井等的守备,如此又腾出更多辅助军。
半夜时分,又一轮守卫战结束。云茶扛了一整日的兵器,自然是腰酸背痛,她一转头,见身后一干娘子辅助军还精神奕奕的盯着她,不由倒抽几口冷气,她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这些妇女们往日是练了什么神功,又是搬米袋又是搬兵器的,忙活了近一整日竟还一点未显疲态。有人似乎读懂了云茶面上之意,笑道:“大人还未成家吧?”云茶瞠目结舌:“我未出阁的特征很明显么?”那人又笑:“若是大人有了自己的家便知我们为何不累了,虽说自古女子为弱,但若你为人妻为人母后,便再也弱不起了,男人是家中顶梁柱,需要外出养家,其实咱们女人也不差,日日照顾老少,得空还要去地里瞧瞧收成,尤其是到了秋季,家家都忙,谁又顾得上谁?
还不是一边抱着小的,一边拖着成袋的收成一趟趟走,时日久了也便练出来了,这些米面武器的,实在不值一提,比这更沉的我都背过。”云茶闻言一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觉得自己方才又是甩胳膊又是踢腿的,实在有些大惊小怪,那大姐一番话倒是让她生出了些感慨,人活在这世上,又有几个是称心如意的?只不过是大家都不说,你便以为一切安好罢了。
云茶正沉思,又听大姐道:“大人,长孙大人是来接你的吧?”她眼中生出了些艳羡:“说出来也不怕大人笑话,我家男人前些年被抓壮丁抓走了,至今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我觉得他是凶多吉少了。”大姐眼中积了些泪花:“之前他在时,我总嫌他窝囊,两人没少吵架,那时半夜起来瞧见他睡在身边时,都恨不得掐死他,后来他走了,这家也差不多散了,这才知道那时人全多幸福。现在我睡不着时也会想,若是有朝一日他回来了,我再也不罗嗦他。”大姐略微低了头,极快擦去眼角的泪水:“是以大人啊,你定要好生珍惜眼下这一切,毕竟这人生在世,变数太多,让人措手不及的。”云茶心里有些难受,她顺着大姐晶亮的眸子朝后瞧了一眼,正见长孙无忌抱肩倚在一处拐角处,战盔将他眉眼掩去了一些,此时烟火缭绕,他在轻烟中,身前立着他随身带着的那把大宝剑。
“大人你累了一天了,快些去歇着吧,我们姐几个在这守着便好。”大姐笑着向云茶身后抬了抬下巴:“莫要让大人等急了。”云茶现下也摸不准自己与长孙无忌的关系,因为这几日长孙无忌那张千年寒冰似的脸在对着她时,只会更冷,是以她觉得两人之间很是纯洁,但这份纯洁之情在大姐们眼中瞧来似乎变得不怎么纯洁起来,云茶有些为难的搔了搔头,她想解释:“大姐,其实我与……”“你还不快过来?”一直安静如空气的长孙无忌突然发了声,嗓音平淡,但语气却带了淡淡的威胁。
云茶又回头瞧了长孙无忌一眼,这才对众人尴尬一笑,而后拖着步子朝长孙无忌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这几日也不知长孙无忌抽了什么风,哪怕原本是在与人谈笑风生,转头一瞧见她便板着张脸,可以说是非常无情了。平心而论,云茶此时瞧见长孙无忌,也有些笑不出来,毕竟热脸总贴着冷屁股不怎么舒服。
长孙无忌见云茶走近,这才站直身体,将大宝剑朝腰上一挂:“我不能来么?”云茶被噎的胸口隐隐发疼,她皱眉嘀咕:“我并没有说你不能来。”长孙无忌低头瞧她:“你说什么?”云茶挑眉:“没说什么。”身边不时路过一队巡逻将士,众人瞧见长孙无忌后皆驻足行礼,长孙无忌浅浅点头,算是回应。
等人走过后,云茶才问长孙无忌:“听闻你已好几日未曾睡过一个囫囵觉了,眼下何不趁杨玄感喘息的工夫补上一觉?你是在等李世民?”自打杨玄感攻洛阳以来,长孙无忌将消息传与李世民后,便一直亲守城门上,大有长死在城墙上之意。云茶听长孙无忌说,现下辽东那面的局势与李世民当初的顾忌一样,隋军攻了一半便被迫撤军,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幸好李世民当时留了一手,与长孙无忌事先拟定了守城之计,现下叛军已长驱直入洛阳,李世民奉杨广之命,率军赶回洛阳救都,长孙无忌闲时掐指一算,李世民这两日便会抵达洛阳城外。
“听闻我有几日未曾睡过一个囫囵觉?你是在何处听闻的?”长孙无忌的语气越发的冷淡了起来,云茶从中听出了些许挑衅之意。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交代下去,你先回去吧。”云茶不想再与长孙无忌多费口舌,遂停了脚步。
长孙无忌也倏然止步,他回头瞧着云茶,不等开口便听另一道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云茶?原来你在这。”来人是云茶先前在宫中便交好的一个典法大臣,名为常尹,现已是御史大夫。前些年云茶在宫中当差时,两人因公事曾共事过,因脾气相投,是以走得也近些,只是后来云茶诈死出宫,为避免麻烦,便一直没与常尹联络过,直到此次叛军攻城,常尹于人群中发现了云茶,任其百般否认无果后,两人相认。
云茶举步表朝常尹走,口中打着招呼:“今晚又是你当值啊?”常尹有些无奈的点头:“是啊,让刘大人多睡一会,他夫人刚生长子,这么两头跑已是累极。”常尹与李建成年纪相当,相貌英气,尤其是一双眸子如炬如星,一语不发盯着你时,你总会不自觉便想招些自己曾犯下的荒唐事。
常尹虽常年在宫中当差,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但肤色却有些偏麦色,他长云茶近十岁,只是面相生的好,瞧起来很是年轻,长孙无忌一直木着脸在一旁听着两人寒暄,从两人的交谈中不难听出这两人这几日一直都在接触。长孙无忌放在大宝剑上的手紧了紧,是以这几日他心中一直不舒坦,云茶才没察觉出来,她只顾着跟常尹谈笑,又怎么会关心自己。
每每思及此,长孙无忌心中更是郁气难忍,他又在原地站了会,见云茶与常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正尽兴,转身便走了。
察觉到门神一般伫立在云茶身后的长孙无忌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常尹这才掏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方才长孙大人好像要吃了我一般,实在是有些吓人。”云茶一直僵着的身子也有放松迹象,她回头瞧了一眼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让他有话憋在心里,憋不死他。”常尹叹气:“你啊,还是那个脾气,你明知长孙大人对你有意,何必非要执着那一句话?”云茶冷哼了一声:“常大人这便不懂了吧?这可不单是一句话的问题,他这闷葫芦的性子,有什么都憋在心里,若不替他板一板脾气,日后我与他也长久不了的。”“你说的也有道理。”常尹笑了笑:“我方才见你们二人一起走,是有什么要事要做么?”云茶撇嘴:“我说常大人啊,即便是有要事,也被你这一嗓子给喊得没有了啊。”她抿唇一笑:“天快亮了,我先回去睡一觉,你巡守时注意箭塔拐角,老兵油子全在那里,眼下趁闲时大家伙聚在一起解解闷,你也莫要太过严苛了,届时大家都尴尬。”常尹的性子一直有些不知变通,但老兵们可不吃他这一套,若是想卯着劲与他对着干,手腕一套套的,常尹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也就只有长孙无忌能治得了那些人了。一想到长孙无忌,云茶心里一沉,走了走了,回家睡觉,为何要想那个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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