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见她松了口,赶忙道:“那是自然的。”
陆璟握拳向天,道:“文渊侯府长女陆璟以文渊侯府祖宗之名起誓,若是你将长命环予陆璟,陆璟便不伤尔。”
侧妃听她说话,觉得有些奇怪,但誓言都是能对上的,便心下一松,高兴地将胳膊右侧的皮肤剜开,随后又以刀划左手指尖,血液融入到她右臂的伤口里。
过了一会儿后,她从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银环,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陆璟接过她的长生环后,放在绣帕里,擦了擦,侧妃见她拿在手中的,骄傲地道:“这长生环乃是用最新鲜的童女子骨血所养,你若放进身体里,只怕美貌比起现在,有过之无不及!”
陆璟拿着长生环,点头点头,“我知道,这长生环自你们贵族出生后便开始养,若生的是男子,便用男子的血液养,若是女子出生,便养在女子的血液里,八年的时间里,你们每隔三个月便会以一人祭祀。”
“之后的日子里,他(她)会活在你们的控制之下,每日一小碗鲜血,待到三个月之后,他血尽而亡,便会再寻一人以替之。”
“就此这样,反复重复八年,一个长生环少则会有三十二人因此而亡,多则更甚,等到你们法地乱用成语,笑道:“你真觉得这是好东西?”
她用手帕包着银环,将它举到那舍里朵面前,“你们北戎贵族,为了自己的那么点好处,便随意残暴的不将人当人,你们的出生都是踏着百姓的人命而来,还有脸称这个为好东西。”
“那舍里朵,我将会用这枚长生环送你父亲那舍将军去见阎王,叫他永永远远地“长生”在无间地狱里!现在就让你先去为他探探路吧。
随后镜卫将她提溜起来,那舍里朵慌忙大叫,“你发誓了的,你是发誓了的!你连你们侯府祖宗都不在乎了么?”陆璟听了她的话,却是笑了笑,“是么?你确定发誓之人是我么?”
她的话像一记惊雷,霎时间那舍里朵便反应了过来,是了,怪不得她刚才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在说自己的时候,从不自称我,反而以文渊侯府陆璟代替。
难道,她根本就不是侯府之女,想明白之后,她蓦地瞪大眼睛,看向陆璟道:“你,你不是陆璟!”
但纵使如此,她还是求饶道:“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放我一条性命!”
陆璟将长生环放入怀中,手中的绣帕擦拭着匕首,面前之人在镜卫面前,便如一只小鸡崽一般,陆璟举起刀,笑了笑,“上上月,你在长街虐待侮辱李云儿,最后她不堪受辱,投井而亡,她那苦命相依的祖父也随她一起而去。”
“上月,你和莫多夜逛会京,因着他多看了一眼淮河上摆摊谋生的王家母女,你便叫人进到她们母女家中,在玷污了她们母女二人后,还划花了王家女儿的脸,最后,那不满十五的小女儿投河自尽,她丈夫早亡,女儿便是她唯一的寄托,女儿死后,她郁郁成疾,没过几日便去世了。”
那舍里朵听了她的话,颤抖着身子,但嘴上仍恨恨道,“那是她们活该,而且我又没有杀她们,是她们自己找死的!再说了她们与你又有何干?我与你有没有仇,也没有真正伤害到你!”
陆璟听了她的话,不怒反笑,只不过笑声中带着凉意,“好一个他们活该,你因着莫多对我有意,便三番五次地想害我,数日前,你将我的人打伤,现在又将我诓骗到这僻静处,若不是我早有准备,今日怕不是就要遭了你的毒手,你又有何颜面说自己与我无仇?”
陆璟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那舍里朵见讨饶不行,威胁道:“你敢!你若是敢杀我,莫多和我父亲都不会放过你的!”
陆璟笑道:“那我就送他们一起去地狱见你。”说罢匕首一横,朝着那舍里朵的脖颈而去,她的声音很冷,“这一刀,为被你害过的无辜之人。”
她没想到陆璟动手如此迅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血液喷薄而出,她想用手捂住,可惜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觉着眼皮沉重的厉害。
陆璟看了看她,随后一刀插在了那舍里朵的胸口,道:“这一刀,为秋水的伤。”
待见到那舍里朵咽气后,陆璟吩咐道:“将她拖到半山峰。”
镜一点了点头,道:“是。”
不一会儿,镜一和镜卫带着那舍里朵的尸体离开了山坳,陆璟拿出手帕又擦了擦手,但怎么都觉着不干净,想找一处溪水清洗一下,却见着容与带着百里鸿正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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