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杀了人,感觉怎么样?”林梦溪突然问道。
“有些头晕,想呕吐。”我怔了怔,连忙回道。其实这种感觉不是特别强烈,毕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那现在呢?还想吐吗?”林梦溪看向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给了我太强烈的心理暗示,我脑海里突然浮现那具尸体的模样,却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急忙让林警官停车。
我下到车后,扶住那辆车的车门,几乎将今晚在酒店吃喝的酒菜,全部都呕吐出来,一直呕吐到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才觉得没事。
“怎么样了?”林梦溪似笑非笑,眼神却是十分的温柔。
“没事了。”我舒了一口气。
林梦溪拿出纸巾给我,我拿过去擦了擦嘴,回到车上,靠在那里,什么都不想。
“赵先生,雷云是罪不可赦的犯罪者,所以你杀了他,不用有其他想法,反而是为民除害。”
“当初,我刚刚进到警局里实习的时候,同样杀了一名犯罪者,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现在你的反应比我强多了。”林梦溪笑着说道。
一路上,林梦溪都是将车开得很慢,对我进行心理辅导,无非就是想让我不用有太多的负担。
我呕吐之后,再听到林梦溪那些话,确实是好了许多,连同之前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阴云,都随之烟消云散。
“你住在哪里?”待我恢复笑容,有说有笑,林梦溪才随口问道。
“红星公寓。”我不假思索地说。
“喔,我听说过那个公寓,”林梦溪说。
“呃?”我有点好奇,因为张姐其实没做什么广告,如果不是我偶然路过,看到张姐贴在电线杆上的小纸条,我也不会知道这里还有那么便宜的好房子租。
“张家的产业……多多少少我也有所了解,你不知道吧,张天泽可是喊过我妹妹的。”林梦溪回头冲我眨了眨眼睛。
“啊!还有这个渊源啊,难怪……”原来林梦溪是跟张家有关系的,我也不住笑了起来,跟林梦溪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呵呵,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不过你还是帮我保守这个事情吧,毕竟我在警局里,传出去这些风声也不太好,”林梦溪又说。
“我明白的。”我当然不会傻乎乎地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往外面传。
“对了,你应该不是城里人吧?”林梦溪突然问。
“呃?”我怔了怔,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林梦溪笑了笑,说道:“城里人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可都是争强好胜的,哪里有人听到能上报表扬,还不想接受的,我觉得你应该是乡下来的,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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