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了,前无进路,后却有退路,徐清郁闷了,道:“华夏这奇门遁甲呀,诸葛亮用几块儿破石头困住了陆逊,真不是吹的,也不是盖的。”
他也火了,道:“老不死的玩意儿,真特么把自己当根葱,我找他干嘛呢!”
冷月想扭转一下徐清思绪,道:“三国演义不是演义出来的吗?是一本小说而已。”
徐清轻声道:“咱们现在研究历史,都是从史书研究史书,从历史定义历史,罗贯中是元末明初人,杜甫是唐朝人,杜甫的那首《八阵图》总不是演绎出来的。走吧,这世外高人不见外客,好气啊!”
薛蓝几个人全乐了,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总是喜欢看到徐清吃瘪。
既然来了,也总是转转,天气还是很冷,大家的脸都冻的通红,脸像红苹果,手指像红萝卜,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些天气真是不痛不痒。
松柏青翠,雪地洁白,让刚从战场走下来的他们心情好转了不少,有一只傻狍子一直跟着他们,让徐清心情又好了起来,在这里,总归是饿不死的。
徐清走上了一个山头,放眼望去,白色是皑皑白雪,灰色是片片村庄,高低不等是巍峨群山,崎岖绵延如血管是条条大路,有雄鹰在空中引领非候鸟翱翔,地面有片片野马奔腾,波澜壮阔的一片大好江山,徐清抬手远指,壮心不已,道:“这片土地下埋藏了多少枯骨?有多少英灵的守护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穿着军装,怎么有脸再让本土发生战争呢?”
薛蓝是正规军,她附和道:“没脸。”
阳光出来了,徐清站在了阳光下,活动着自己的冻的有些僵硬的手指,道:“忽然想吃鱼了,咱们要不要去黑龙江?”
薛蓝道:“你不回家看思雨去?”
徐清苦笑了一声,道:“京城的眼线告诉我,我丈母娘和岳父大人来了,紧张啊,我多拖几天,我不信二老还非要等我回去。”
“哈哈,见个老丈人,吓的咱们这指挥十万大军的徐将军连家都不敢回了吗?”薛蓝幸灾乐祸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徐清长叹一声道:“一物降一物啊!”
徐清和三个女子准备下山开车往东北去,遇到了一对衣衫寒酸的爷孙,老人身上披着绿色军大衣,脏兮兮的,太阳下都反光,扣着一个大帽子,脸冻的通红,手中一瓶烧酒已经下去一半了,口中哼着小曲子,一脸怡然自得,挥着鞭子,却没有一下抽在牛的身上,牛车上的小孩儿浑身裹着只剩下了一双眼睛,瞅着爷爷手里的酒瓶,也许是怪爷爷不给他喝,装了一兜小石子不停地往下扔。
他们和徐清顺路,牛的四肢蹄子总比人的两条腿快,和徐清很快走了个并排,小孩儿就在这时候嚷嚷道:“师父,冻手!”
老人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一看到个外人毛病就多了,你那被子不会往上扯一扯?”
孩子真的就往上拉了一下被子,委屈道:“师父,冻脚!”
老人许是不好在外人面前大声训斥,只是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有多冷?能把你冻死了不成?”
“冻不死,会饿死的!”那孩子看着徐清几人身后跟着的一只傻狍子,不停地咽着唾沫。
老人叹了口气,拉了一下缰绳,道:“小兄弟,把那只傻狍子烤了吧,分我们点儿吃,我们可以捎你一段。”
徐清也不想和这爷孙俩发生多余的争执,也确实到了吃饭的时候,徐清让林青鲤去找些柴,他用手指点了傻狍子的死穴,让它没有一丝痛苦,先放干了血,徐清才开始开膛取内脏,扒皮,一套手段,比之庖丁解牛不遑多让,
扫去了表层的泥土,徐清用干净的雪冲洗了污秽,又用老头的一瓶酒冲了一遍血污,这时候木材的火焰已经下去了,徐清把袍子架在了火上,知道要在野外吃野味,徐清身上带着很多佐料,盐要入味,徐清把盐水,葱末和鸡蛋等东西灌入到肉里,小火烤,算是腌制。
徐清不停地在外层刷雪水,避免外糊里不熟,外焦里嫩不是那么好做的,不多时,香味就飘了出来,把身边人馋坏了。
徐清戴上了一副干净的棉手套,割下了一条腿,所有人眼巴巴地看着,有人已经要忍不住抢了,徐清看着他们的样子,笑道:“我先尝尝,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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