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人成名后做事往往会小心翼翼,为了名誉,把所有本身非常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守护名声如烹小鲜,在李谪仙眼里,老道士活得的确很复杂,可是在面对这小子的问题上,他反而洒脱不起来,李谪仙没想到老道士在这件事情上会这么洒脱,如此简单。
也许大道至简,真的是这么回事。既然老道士都相信他了,自己也相信他吧。
相比老道士,李谪仙经历的事情明显更多,但是老道士洒脱的时候,他怎么也洒脱不起来。在雪中坐了片刻,他看着空中飘舞的飞雪,轻声道:“罢了,罢了!”他转身进屋,在酒窖中取出一大坛子酒来,高高举起,一饮而尽。
而此时,老道士盘膝而坐在昏迷的徐清身前,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李谪仙从来没有这么寂寞过,他又拿了一坛子酒,尽数倒在了老道士的身上,从炉中取了一根带火的木材,点燃了老道士的身体,火焰中,李谪仙明显有了泪光。
徐清就在一边,火焰烘烤之后,他醒来了,在他醒来一瞬,李谪仙拔地而起,伸手一捞,从老道士火化位置取出了一把长剑,脚下迈动七星,长剑由下至上挑起,在地面划下一道剑痕,带起一股强烈的剑气,还有“噌”的一声破空声,李谪仙脚尖点地,凌空翻转,剑尖在地面再勾勒出几道沟痕,徐清距离其很远,每当李谪仙出剑,徐清都是一阵头皮发麻,总是觉得弹片朝着自己飞来,实际上全是因为他的剑太快,太猛,太犀利。
此刻徐清眼睛都直了,他以为他见过最快的剑法是陈小点的那剑法,然而真没想到世上有这样的人,这东西太狠了!徐清真心服了他,这老头到底是个世外高人啊!然而徐清服他,却不屌他,徐清愈发想杀了他。
然而徐清此时还有其他想法,在中东,婆罗门教徒给他开了另外一个实力的大门,徐清除了对这老头有点儿私仇,心中还有一股子的欣慰,因为相比华夏高手,婆罗狗还是太弱,如苍蝇,不嗡嗡叫罢了,徐清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对实力的渴求,徐清看似与世无争,可是他有一件比谁都在意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本事,曾经从来没有在意过,是因为徐清觉得自己很强,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是那么差。
徐清还有第三个想法,就是和这个老家伙学,可是看这逼人的态度,够呛会教自己啊!
李谪仙停下了他的招式,手中那把剑侧指向地面,无比潇洒,那把剑长足有七十公分,剑柄和剑身是连着的,远看去就像是一把长铁,可是拿在手里却又那么好看,纯粹的银色,不含丝毫杂质,连一点花纹都没有,如果将剑鞘套上去,就是一根七十公分的长棍。
李谪仙淡淡道:“小子,把骨灰好好的收拾起来,像保护自己的性命一般,保护好它。”
徐清心中暗笑,自己对待自己的命,从来不那么爱惜的,不过老家伙既然这么说了,徐清觉得也照做吧,只要自己不死,总能学到一两招,他找了个小酒坛,把骨灰一点一点的收拾起来,然后徐清纳闷儿了,这骨灰谁的?印象里,那个老道士是埋怨自己对李谪仙出言不逊欺负自己呢,然后犯病死了?徐清心中没来由的舒畅,暗暗骂了一声,活该!
李谪仙似乎是看出来徐清在想什么了,道:“你小子,除了脸蛋子好看点一无是处,你肯定当过兵,但是这么年轻就退伍了,肯定不是个好兵!不过,你那一身伤疤是怎么回事儿?”
徐清道:“这个呀,小时候偷鸡摸狗,还骗村里的小姑娘被人男人揍的,新添的这些,这不是出来旅游,和队伍走散了,看到了一个风电场,老毛病犯了,想进里面偷点钱或者车啥的,结果是个团伙,被砍了。”
李谪仙撇嘴道:“嘴里没一句真话,油嘴滑舌的东西。不过你身上有点儿真气,据我所知,在平民社会,能有真气的,家世绝对不简单,你应当是不成器的富家子弟!”
徐清收拾好了骨灰,脸色微沉,道:“您老可别分析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您说呢,天下第一又如何?何况您还不知道第几呢。”
这个世道,只要没有空中增援,打仗全靠单兵作战能力,这种人绝对是神一般的纯在,但是国家并没有将这种人物组织成军队,就是因为他们只能去掌握另一个实力层面的平衡,真的打起国战,正面战场,烽火连天,他们如何进得去?能同时精通武道和军事的人,几乎不存在。
这其实也是徐清接触到婆罗门教徒之后,就在想这种人对于战争的意义,开始觉得很挫败,后来仔细思量之后,他们一人或许可以阻挡几千雄兵,但是他们挡不住一颗炮弹。
李谪仙听到徐清的话之后,就没再加以理会,手中长剑一挥,一股风带走了遍地灰尘,道:“王八看好家,咱们走吧!”
徐清反应了足足半分钟,惊道:“啥?”
李谪仙道:“老夫三十年没踏足江湖,有些道,想重新走走,你最好跟紧我,要么,我好不犹豫杀了你!”
徐清才不管这个,能出去最好,只要能离开这里,自己想做什么,他管不着了!只要两台m134一架,他能把自己怎么样了?
徐清自己的衣服是没法穿了,随便抓了一件老头的衣服,就要随着他离开,就在离开的一瞬,徐清看到了地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字,痕迹非常新,他断定,这就是刚才李谪仙用剑写的。
“疯癫道长,百岁,年十五志于学,二十五而立,藐天下英豪,曾一人一剑破桑扶人三百甲,淞沪战场逼退桑扶人八名上忍,百团大战,联手英豪,灭桑扶人忍者小队……立有丰功伟业,建国后,数次阻敌与国门之外,四海清平后,深藏功与名,与我李谪仙退隐三十年,不分高下,今散功身亡于此,李谪仙留字,供后世小子瞻仰!”
那个老道士居然叫疯癫道长,如果这个更疯癫的李谪仙没乱说话,二战时期,将鬼子赶出国门,这帮人真的是暗中出力的那帮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桑扶国忍者,也就不可小觑了。
徐清本来看着地面上的字发呆,忽然,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趴在了地面,地面有冰,照着他的脸也很白,但是,他的头发这么看也是白的,徐清揉了揉眼睛,伸手擦了擦地面,却模糊了,徐清没当回事儿,本身还挺好奇,就去了冰床边缘,结果看到了冰壁上,自己最真真切切的影子,他整个人呆滞了,伸出了手,颤抖着摸向了自己那已经盖过耳朵,盖过眉毛的头发,竟然变成了丝丝银丝,徐清瞬间觉得头疼欲裂,因为他的医学知识一股脑涌了出来,全是头发为什么会变白,都是和年纪,和压力有关系,徐清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白头,当年鬼子兵那么折磨华人,也没有一个被折磨到一夜白头,难道说是自己愁到了一夜白头?不会,自己的心态没那么差。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就是这两个老小子对自己做了什么,徐清一手抱着骨灰坛,一手握住了冰块,眼眸里带着杀气走到了李谪仙背后,他要杀人,杀得了杀不了也得杀!李谪仙却连头也没有回,淡淡道:“收起你的杀气来,老夫真动起手来,你无法靠近老夫百步之内!”
徐清咬牙切齿道:“我的头发,怎么回事?”
“谁知道你想起了什么糟心的事情,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练太极阴阳之气,走错真气了,和老夫没关系!”李谪仙站着说话不腰疼,道:“白头发也挺好看,等下了山,把胡子刮了,帅出了不一样的风格!扔下那块儿冰,走吧!”
徐清胸口刺痛,嘴角溢出了丝丝猩红鲜血,没有放下那块儿冰,而是一点一点地捏碎了,看着李谪仙放下了梯子下了山,徐清仰头望天,心中愁苦道:“我徐清前世做了什么孽,如今此刻竟然会人不人,鬼不鬼。”
徐清想着自己在此之前的日子,虽然凶险,可是自己很有福气,方方面面,死死不了,回回胜仗,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了,可是如今,病来如山倒,兵败如山倒,自己仿佛真的要倒下了,未老先衰,代表着自己的气运,没了。
李谪仙见过太多人,经历过太多事情,看徐清态度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是气运没了,而是气运爆棚,自己帮他压制住了,外放变成了内敛而已,李谪仙也头疼,这小子太锋芒毕露了,什么时候能把那性子磨得内敛点儿?他的心中也愁苦道:“怎么临老,收了这么个徒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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