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汉吃饱喝足,瘫坐在火堆旁,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谢临安一直静静地打量他,见他神色安稳,终于问出第一句话,“这位老人家,不知您从哪里来,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老汉警觉的望着谢临安,“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深山老林里面?”
谢临安微微一笑,“我是个大夫,家中世代从医,现在经营一家药铺,打算去山里收一些药材,天色晚了不便赶路,在这里歇息一下,这是我的两个弟弟。”
老汉打量着三人,见他们相貌俊秀和善,不像是坏人,脸上露出悲苦之情,盯着火堆怔怔出神,半晌缓缓说道,“我是安平县人,家乡遭了虫灾,颗粒无收,官府根本不管我们死活,依旧横征暴敛。”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擦了一把眼泪,“可怜安平县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老汉家里十几口人,全都饿死了,最后只剩我这把老骨头,我想在安平已经没了活路,饿死了也没人收尸,说不定还会尸骨无存,不如逃荒出来,就算是死,死在这里也落个安静啊。”
老汉说完,捂着脸无声无息的痛哭起来,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打湿他的衣襟。
三人见老汉哭得伤心,互望一眼,心有戚戚焉,安平县是西北之地受虫灾最严重的地方,十户空之□□叶,根据朝廷上报,这里的虫灾驱逐不去、灭之不尽,每年春秋两季虫灾肆虐,甚至吃人的现象偶有生。
初然心肠最软,忍不住眼睛一酸,陪着老汉流了不少眼泪。
谢临安叹息一声,“老人家,可怜了百姓,大于天祸啊,您放心,我在燕地的时候,听到朝廷派七皇子去西北之地灭虫赈灾,七皇子足智多谋体恤百姓,一定可以还西北一个清净之地。”
老汉苦笑着摇摇头,“官官相护,每一个来西北赈灾的大官都说要为百姓谋福,结果呢,捧着大把银子回去升官财,百姓该怎么苦还是怎么苦,这虫灾安平县已经遭了三年啊,可怜安平县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
阿南有些不乐意,“老人家,七皇子名震天下,一定可以治好虫灾。”
老汉见他怒,瑟缩成一团,谢临安连忙制止他,“老人家,您放心,七皇子是凤子龙孙,天下都是皇帝家的,不求名也不求利,自然可以治理好西北。”
老汉半信半疑,谢临安不在说话,让叶初然从马车里取出自己的一件粗布棉衣,“老人家,山里秋寒,你穿我的这件棉衣吧。”
老汉千恩万谢接下来,对这三个人感激涕零,不再怀疑他们的身份,脸上的警惕一扫而空,在火堆旁边烤火边和谢临安絮絮叨叨拉着家常。
一旁的阿南和叶初然早就将猎来的山鸡和野兔烤熟,递了一个兔腿给到老汉,老汉有些窘迫,原想推辞一番,只是腹中半点油水也无,不好意思的接过来,连连说谢谢,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谢临安从兔腿上撕下一小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老人家,我是个大夫,对虫害有些好奇,您能和我讲讲这些虫是怎么回事吗?”
老汉回想了一下,“这虫害来势汹汹,西北之地因为寒冷,每年冬天厚厚的大雪,到春天播种的时候才会化开,从来没有什么虫害。”
“三年前的春天,飞来一群黄色的虫子,个个都是老汉拇指般大小,黄压压的一大片,遮天蔽日,它们什么都吃,刚刚长出苗的庄稼,还有树木花草的叶子,全部一扫而空,就连河里的那些浮萍也不放过啊,所到之处,什么都被吃光了。”
虽说火光融融,叶初然却无端觉得周遭寒冷起来,忍不住裹紧衣服,往谢临安身边靠了靠,谢临安察觉到她的动作,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厚衣服,披在叶初然的身上。
“老人家,这些究竟是什么虫子,这般厉害?”阿南忍不住插嘴问道。
老汉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听当地官员说,是南方飞来的虫子,这些虫子吃完了西北之地所有的东西就销声匿迹了,后来我们又种了庄稼,可是到了初秋,它们又飞回来了,把我们好不容易种的庄稼全部吃光。”
老汉声音哽噎起来,语调断断续续,满是悲伤和绝望,“就这样每年的春天和秋天,他们就飞回来,整整三年啊,安平县虽说是富饶之地,可也禁不起这般折腾,我们吃光了余粮,再后来连草根都吃完了,只能吃观音土,最后连观音土都没了,就开始易子而食。”
这次不禁叶初然打哆嗦,阿南也不自禁的抖了几下,就连一贯冷静自持的谢临安也神情惊讶凝重起来,闭目思索一会,他柔声问道,“老人家,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也许可以想出对付虫灾的办法。”
老汉瞪大眼睛,压根不相信这个文弱少年有办法对付虫灾,只是对于恩人他依旧嗯了一声,“公子,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些虫子是不是春末和秋初出现?其余时间销声匿迹?其次这些虫子是不是只吃绿色的物事?最后一个问题,除了西北之地受灾,大盛西北边界以外的北齐是不是从来没有虫害?”
谢临安字斟句酌的问出一系列问题,凤眸在火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灼灼光芒,犹如星河深处最最璀璨深邃的星芒,让人不敢直视。
老汉咦了一声,眼神迷茫的望着谢临安,“公子,你去过安平县,亲眼见过虫灾?”
谢临安笑着摇摇头,“我从未去过安平县,我只是根据刚才老人家您说的话,推出其中的几个疑点,来和您确认,如果当真如此,那这虫灾背后的问题可是很严重了。”
老汉惊疑的目光在谢临安身上来回巡视,这个少年脸色苍白,五官俊秀精致,坐在轮椅上想来是双腿不便,可是人不可貌相,这样一个少年像是亲眼目睹虫害一般,不由敬佩的说道。
“是,公子说得全对,这些虫子每年春末和秋初飞出来,吃光所有的绿色庄稼和植被,而后就不见了,官府动百姓和士兵要去捕虫,可是找不到它们的去处,来无影去无踪,说也奇怪,北齐倒是从未受过虫害,他们还为我们一些粮食救灾,大伙都很感激。”
谢临安抿了抿唇,笑出一抹清冷,“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不过还需去抓几个虫子再确认下,可否请老人家帮忙。”
老汉一拍大腿,“找我就对了,我逃荒出来的时候只是初秋,安平县的虫害正是肆虐之际,庄稼和植物吃完之后,他们偶有攻击人,我被几只虫子咬了一口,几巴掌拍死它们,后来我想,它们可以吃人,我为何不能吃它们,也算为家人报仇,因此就把那几只虫子尸体一直带在身边。”
说完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几个黄色虫子的尸体,可能刚被老汉干掉不久,还算新鲜。
叶初然几乎快要吐了,连忙捂住嘴巴,不停地拍着胸脯,偷眼望去,一旁的阿南脸色煞白,也好不到哪里去,唯有谢临安,接过布包,细细打量黄色虫子的尸体,而后仔细包起来,放在轮椅旁的布袋里。
叶初然和阿南目瞪口呆之际,谢临安清凌凌的凤目看了他们一眼,解释道,“这些带回去,我要用药物试一下,才能下结论。”
和老汉又聊了一会,追问了几个问题,眼看月上中天,老汉打了几个哈欠,谢临安方才作罢,让阿南在火堆边用干草铺了个床铺,老汉躺上去,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眼看老汉睡着了,谢临安示意阿南观察一下,阿南蹑手蹑脚走上前,轻轻探了一下老汉的鼻息,而后在他胸前虚虚一点,“公子,老人家已经睡着了,气息沉稳,我点了他的昏睡穴,没有三个时辰醒不过来。”
三人围坐在火堆旁,久久没有声音,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竹林出的飒飒声,良久,叶初然问道,“临安哥哥,你不会随便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你是不是现了什么?”
阿南也觉得奇怪,“公子,您刚才为什么会问到北齐,难道是说虫灾和北齐有关系?可是这种天灾也不是人能够控制啊?”
谢临安沉吟一会,“我也是猜测而已,如果老人家告诉我的是真实情况,如果真的是天灾,那其中有几个疑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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