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玉一怔,回过头来望着云澈,一双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师尊,他们太欺负人了!嘤嘤嘤……”
云澈“……”
“师尊我们走,等下如果辰华师兄他们那些人,真的找来了就不好了。”宁诗玉抬手抹了抹眼泪,反手拉住了云澈的袖子。
宁诗玉正拉着云澈的衣袖要离开,方才被砸坏了货架、一直瑟缩在角落里的货郎鬼魅似的闪到了她面前,小心翼翼道“姑……姑娘,您看是不是得赔我的货架……”
宁诗玉抬起下巴,不屑道“什么货架?!”
“就,就是您刚才砸的,您看……”货郎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路边。
宁诗玉顺着货郎的手指望过去,只见路边是一堆破碎的木板,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撒了一地,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个货架,是我刚买回来的,十两银子。”货郎道,“还有那些东西,好多都砸坏了,您看……也算十两银子。一共是二十两银子。”
宁诗玉咬了咬唇,委屈巴巴道“可是我没钱。”
“唉……算我倒霉,今天才问亲戚朋友东拼西凑借了二十两银子进城来摆个地摊,结果……”货郎抬手抹了抹红的眼睛,耸了耸肩膀,道,“老婆孩子还等我买米回去,我连货架都给整没了,唉……”
“你……你别哭啊……”宁诗玉把自己浑身摸了一遍,却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摸出来。
离开师门十七年,钱早就用完了,身上值钱的东西也都当完了,想赔也赔不起。
“师……”宁诗玉转过头,想问问云澈有没有钱,看能不能先借点,一转头,却现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云澈沿着街道行了大约三十步,抬头看了看路边店铺的招牌,转身进了左手边一家挂着“奇珍阁”招牌的当铺。
“啪嗒”一声,一块剔透玲珑的墨玉被一只白皙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搁在了当铺的柜台上。
云澈道“当。”
当铺前台站的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学徒,拿起玉看了看,连忙进了后堂和年长的朝奉商议。
不一会儿,那学徒拿了玉出来,一本正经道“这块玉看似无瑕内里有裂,不出昆山而出东陵,不值什么钱的。”
云澈道“还我。”
“不过,我们当铺生意不独谋利,也救人之急。”学徒狡黠的目光一闪,道,“客官您若是缺钱急用,您若肯死当,我们可以给您二十两银子。日后不能反悔,不能赎回。”
此玉出自昆山玉脉,本是无价之宝,云澈不欲争辩,淡淡道“给钱。”
学徒连忙拿出了二十两银子递给云澈的道“这是二十两,您收好。死当,日后不能赎回。”
云澈不语,接了银子便转身离去。
回到街上,那货郎还哭哭啼啼地在路边捡洒了满地的货品和货架的碎片,宁诗玉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云澈缓缓蹲下,把手中还没捂热的二十两银子放在了那货郎的面前的地上。
货郎吃了一惊,看着眼前地上放的雪白银两微微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支支吾吾道“你……你?!”
云澈淡淡道“赔你。”
“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好人……”货郎连忙一把抓起银子塞进怀里,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道,“那个姑娘跑了,我以为你们不会回来赔我银子了,她那么厉害我也不敢拦……”
“诶,那个姑娘不是……去找你了吗?”
云澈不语,目光忽然落在了货郎卷起的袖口下,露出的一截手臂上。
货郎露出那一截黝黑小麦色的手臂,一条长龙盘踞在小臂上,与方才那座小楼中黑衣少年手臂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云澈的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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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脏话为江浙方言中一种普通的语言现象,已融入日常用语中,仅代表愤怒,不代表使用者素质不高。但,请勿模仿。已改已改已改新新电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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