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云干杰夫妇离开之后,季梦龙将云无圣带回自己的书房中。季梦龙的书房十分的整齐、干净,同时有一种非常好闻且淡雅的气味。一进入后,便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就连思维能力也好像提升了许多。
但无圣却看不到任何的熏香设备,于是他闭上眼睛,仔细体会空气中各种元素的异动。他发现,有很多结构奇特的木元正充斥在书房的各个角落之中,而且还在不断地从墙外涌入。于是他睁开眼睛,正准备询问师父。而此时的师父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感觉到了什么?”“师父,我刚一进来,就发现书房真的好香,于是感知了一下,便发现屋子中充满了结构奇特的木元,而且正从墙外不断地涌入。并且,屋子里又不存在特定的熏香设备。所以,我猜肯定是师父布置了什么神奇的阵法,嘻嘻。”
“哈哈,你可真是够让我惊讶得了。是的,师父在这间屋子里铺设了一种名为‘聚香阵’的阵法,这个阵法的主要功用,就是聚敛草木精华,以达到放松心情,修养身体,提高效率的目的。同时也可以帮助对木元有感知力的修炼者加快修炼速度。”
“哇,真是好神奇啊!”“既然你感受到了这个阵法的存在,那现在为师考考你,这个阵法的阵眼究竟在何处。”无圣根据在强基计划中学习到的阵法知识,再次闭上眼睛,开始用意念寻找屋内木元最充沛的区域,最终无圣发现在书房的一个角落中,探知到了最为集中的木元活动,于是,他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最终站定在那一区域。
他睁开眼睛,发现这个阵法的阵眼,就是在书房的书桌底下,于是他指着这片区域,说:“师父,应该便是这里吧。”季梦龙眉开眼笑,说道:“正是如此!此阵其实不难,但来我书房能立即发现的,你是第一个。”
随后,季梦龙走到书桌旁的一个书架下面,从其中摄取了一本书籍,并交给了无圣,“我向来不喜欢用玉牍,你就将就着看吧。就在这里看,为师出去为欧阳府上布置一个阵法。”无圣恭敬地接过书籍,定睛一眼,是《阵法入门》,于是便毫不客气地坐在师父的椅子上读了起来。
“阵法一途乃交通天地之道,内蕴无数妙门,是为自然大道之精髓也。上古有伏羲氏,作先天八卦,以拟天地运转,日月常行,实为阵法之先声矣。而后贤者开路,君子随之,则阵法一道日渐昌隆,阵法天才世代辈出。而人族营造之法,攻防之术,亦随之而完善矣......”
无圣渐渐看得入迷了,时常拍掌叫好,临文嗟叹,后悔未能早遇此书。不知不觉之间,四个时辰就过去了。其间季梦龙安排的伴读丫鬟来了数次,想让他去饭厅吃饭,但看到他如此认真,便没有打扰。又过了两个时辰,无圣终于合上了此书,叹道:“阵法一道竟如此宏大,有趣有趣!”
临近傍晚,季梦龙才终于从欧阳府赶回,回府之后,他径直走向了书房,发现无圣正在屋屋中观察布阵石。无圣看到师父进来了,便说:“师父,那本阵法入门我看完了,真的很有意思。”“哦,你已经看完了?有什么不懂得吗?”
“嘿嘿,好像都能看懂。”无圣咧嘴一笑,回道。“什么?那好,为师考考你,阵法的实质是什么?”“阵法是对天地规则的认知与应用,既可以借助风水地形,顺着天地已有的格局进行布置,也可以总结规则,在发现某种特殊现象的内在机理的基础上,对其进行灵活应用。”
“而这都需要将布阵石按照特定的结构和方式进行排列,最终形成具有独特功能的阵法。这便是阵法的来源及其实质。”季梦龙眉毛一挑,这才半天不见,自己的徒弟怎么有一种气横秋,混迹阵法界多年的气派?季梦龙紧接着问道:“布阵石为何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
无圣答道:“布阵石是天地创生之时最早诞生的一批石头,这些石头中本就蕴含着天地规则的雏形,有很丰富的纹路可以加以利用,只要以正确的方式将其组合成特定的图案,便可以打通某些纹路,让天地精气流转其中,最终形成体系性的规则,也就是阵法规则。”
季梦龙懵了,一脸的难以置信,继续问道,“阵法分为几种类别?”无圣又答道:“分为三种,第一种为天地之间既有的阵法,即原始阵法,比如说天地山川,平原丘陵,总之天地之间所有的现象,都可以看做是一种阵法,而天地本身就是最大最复杂的阵法。”
“第二种为天人混合阵法,这种阵法在人类文明诞生之后便到处存在,主要表现为人结合原有的天地格局,并对其做出符合人类要求的改变,以达到人的各项目的。第三种为人为阵法,这种阵法主要用于攻击、防御之中,即完全依靠布阵石来布置阵法,调动天地精气。”
季梦龙就差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了。自己的这个徒弟,只是看了一本《阵法入门》,半天时间就已经从理论上入门了,这种理解力简直堪称恐怖。过了几秒钟,季梦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正了正神色,叹道:“无圣啊,我真怕自己再过一阵子就真的教不了你了。你是我这二百年来见到入门最快的初学者。”
“啊,我这就入门了吗?”“恩,理论上你已经入门了,现在则需要开始进行实操了。你先去休息吧,等明天一早,你再来书房找我,我给你取一本更为精深的阵法理论书籍《天人混合阵法初探》,等你大致理解了以后,为师再传授你具体的结阵技巧。”随后,季梦龙便让丫鬟将云无圣带到了他的卧房之中。
第二天,无圣从早到晚一直在研究这本《阵法初探》。在书中,详细记载了许多独特的地貌,并分析了这些地貌的基本特点,和风水学原理,并在此基础上,指出其可能的改造方向,以及大致的改造方法,无圣看的津津有味,又是一天没有吃饭。
等到午夜时分,无圣抱着这本书找到了在书房中研究上古阵法的师父。“师父,我看完啦!”季梦龙手中的书都快吓掉了,“你,你说啥?”“我,我看完了呀,师父,怎么啦?”“你知道这本书我看了多久?”
“两天?”季梦龙脸唰的一红,“我看了将近半年,而且还没有完全看懂。”无圣尴尬地挠了挠头,心想,这话还怎么接啊,自己现在不仅是在打师父的脸,甚至可以说是在扒师傅的底裤。季梦龙看到无圣一脸无辜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那我考考你,看你对这本书理解的怎么样。”
之后,又是一番严酷的拷问,为了增加挽回自己面子的可能性,季梦龙问的全是一些艰深的问题,然而无圣均一一答了出来,而且回答的相当完美。季梦龙就像是负责拷打囚犯的狱卒一样,遇到了一个死也不肯说的囚犯,结果把自己累了个半死。
他抱着手中的书沉默了好久,感觉自己这两百年就像是白活了一样,人和人的天赋怎么就差的这么大呢?无圣一看师父这个样子,便不敢再做声了,就悄悄地站在师父身旁,一动也不动,等着师父再次缓过来。
季梦龙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而后低头看向了无圣,“徒儿,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在阵法上的天赋,接近于万年一遇的级别。当然这是就天华国的范围来讲。”“啊,真有这么夸张吗?”“恩,为师不骗你。为师有一个心愿,你愿意帮为师达成吗?”
听到师父可怜兮兮的语气,并想到师父这两天备受打击的心情,无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季梦龙说:“为师将来想拜你为师,你看可以吗?”“啥?师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师父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吗?”
“额”,无圣看了看师傅真诚的眼神,想了想说:“师父,你永远是我的师父,你放心,如果我在阵法一途上超过了师父,一定会把所思所想所见,全给师父留上一份。”
“好!哈哈哈,看来你这个徒弟我没白收!”季梦龙真是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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