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反应敏捷的我侥幸躲过了第一击,但是接踵而至的第二击却还是没有能躲过;他奶奶的,还真是流年不利,小弟弟才刚遭无妄之灾,现在脑袋又挂了彩,正应了一句古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真td的晦气啊。虽然知道自己的额头已经流血了,但是我却没有时间伸手去摸,因为我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对方一共有四人,都是手持木棒的青年,年龄都在二十多岁,刚才攻击我的则是离我最近的两个,另外两个身形更威猛的则站在稍远的地方没有立刻加入战局,一副看戏的表情。从刚才两人对我的攻击来看,我面前的这些人绝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打手,一击必中、毫不留情、残忍歹毒是他们最大的特点。
我几乎还来不及看清面前两人的面容,两根有我小臂粗的木棒呼啸着又向我的脑袋招呼过来,这次要是再被打中,估计我不死也得残废。td,老子是睡了你们老母还是玩了你们老婆,你们要置老子于死地?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小心……”在张怡菁和梅玉清的惊呼声中,两根木棒一前一后,一个击向我伸手挡架的左手小臂,一个直奔我已经受伤的额头。还在车中没有下来的梅玉清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抑制不住的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不要……”汹涌而出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眼前也仿佛出现了脑浆迸裂的血腥场面,泪如雨下的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也瘫软在座位上。
“咔嚓。”清脆无比的声音听在梅玉清的耳中,让她的心彻底的沉入了深渊,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都仿佛离她而去,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空空荡荡。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面前的两个打手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们的心里也许已经在想着完成任务之后老板将会赏赐给他们的金钱和美女了;但是他们未免高兴的太早了,碎裂的不是我的手臂和骨头,而是那粗如小臂的木棒。
看到断成两截的木棒,面前的两人都是不由一呆,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转瞬即逝的良机。趁着对方愣神的一瞬间,早已看准对方来势的我,在木棒就要击中我头部的一刹那,右手准确的抓住了木棒的末端。剧烈的疼痛从手掌心传来,我知道右手虎口肯定被震裂了,而左臂刚才承受了那猛烈的一击,也已经木了,但是现在根本没时间取看。几乎就是右手抓住木棍的同时,我的左脚顺势踢出,目标直指面前之人的裆部。
“啊……呀……”被我踢中小弟弟的家伙松开了手中的木棒,双手捂着小弟弟又蹦又跳,疼得直叫唤:“你……这……混……蛋……哎……哟……疼……死……我……了……哎……哟……”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出脚有多重,估计就算没踢破他的卵蛋也足以让他从此不举。不过这也怨不得我狠心,刚才一棒让我头破血流的就是这个家伙,我脚下当然就不会再留情了。
“你小子找死啊?”木棒在手,我刚想教训一下那个还握着断成半截的木棒呆的家伙,原本站在旁边看戏的两个肌肉达的打手反应极快,已经挥舞手中的木棒向我攻来。我心中不由一凛,这两人一出手我就知道他们比刚才的两个家伙更不好对付,而且两人出手的时机和角度拿捏配合得很好,逼得我不得不向后退去。「梆」、「梆」、「梆」、「梆」,棍棒交击之声接连响起,我勉力挡住了对方两人的连续四击,人也往后退了四步。这两个家伙的蛮力是很大,震得我差点丢掉手中的木棒,这当然不是我真实的实力,虎口的受伤让我现在根本无法握紧手掌的木棒,所以我只能且战且退。
“想偷袭?得问我同意不同意。”张怡菁的喝声刚传入耳中,紧跟着身后就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张怡菁把想偷袭我的呆男给摔在了地上,她可是空手道高手啊。追打我的两个男子显然被我身后的场面分了心,挥向我的木棒同时一滞,虽然只是短短的那么一瞬间,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大喝一声,毫不顾忌对方向我身上招呼的家伙,猛地踏前一步,手中的木棒迅猛无比的打向左边那个家伙的脑袋,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式。
“x你妈的。”两个家伙被我不要命的举动吓了一跳,惊怒交加的破口大骂起来,不过两人毕竟不是普通的混混,反应也是极快。左边的那个家伙看我气势汹汹,也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攻击我的举动,收回手中的木棒迎向我的攻势;而右边那个家伙则是手腕一转,手中的木棒变了个方向,朝我脑袋的侧后方急落下。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我不顾自己门户大开的攻向其中一人,就是为了引诱另一人向我动攻击,这一招「声东击西」虽然很老土,但是在很多时候还是非常有用的。
“哎哟……x你妈的……”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中夹杂着咣噹一声,却是我突然回马一棍,正敲在右边那个男人的手腕之处,他立刻惨叫着丢弃了木棒。手腕、脚踝、下阴都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敌众我寡且已经受伤的不利形式下,任何的妇人之仁都可能是致命的,我惟有一击就让对手丧失战斗力才能避免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x……哎哟……”我反手一棒,如法炮制,将还有些懵的另一个家伙的手也给废了。在木棒接触到他手腕的一刹那,我甚至听到了他腕骨碎裂出的清脆声响,他这辈子算是别想再拿棍子了。所谓玩火自焚、玩水自溺,他以前用手中的木棒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现在自己也终于遭到了报应。说起来好像很长,但其实从我遭袭到现在反客为主,不过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
而在另一边,张怡菁已经拳打脚踢把那个倒霉蛋给打的七晕八素,今天她的火气好像很大,手脚底下是毫不留情,把那个家伙打得鼻青脸肿。她一脚狠狠的跺在那个倒霉蛋的脚踝上,满脸怒气的喝道:“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啊……啊……我的脚……我的脚……”倒霉的打手抱着脚疼得在地上直滚惨叫着,连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嘴里也不得不向张怡菁求饶了:“大姐……别打我……我说还不行嘛……是许祖雄……让我们来的……”
“许祖雄?那个人渣?”张怡菁不由一愣,她还不知道我和许祖雄之间的瓜葛呢,不过她显然也没有兴趣知道。稍微一愣神后,她脸上的怒气似乎更浓了,对着那个倒霉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那个混蛋让你们来你们就来啊?那他让你们把老母送去做鸡你们是不是也照做?你们这帮混蛋,就会帮着像他那样的人渣欺负别人,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混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坏事……”原来是许祖雄那个混蛋啊,我本来还怀疑是那股黑暗势力呢,我心中暗暗舒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光盘,完好无损。
“大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跟男朋友吵了架的关系,张怡菁好像有满腔的怒气没有地方泄似的,打得那个倒霉蛋是抱头鼠窜、哭爹喊娘。不过对于这种人渣,是根本不值得有丝毫的同情的。对于张怡菁的飚,她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男朋友是看得目瞪口呆,不光是他,就是三个被我打伤的打手也是呆若木鸡,他们想不到自己的同伙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打得这么惨,显然他们为自己同伙的无能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张怡菁的情绪感染了我,让我也有种想泄的冲动,这种冲动最直接的来源是昨晚在江瑞香那里受到的「羞辱」。虽然我曾经暗自誓要好好报复一下江瑞香,但是对于女人就是无法狠下心来的致命弱点让我最终还是心软的放过了江瑞香,不过因为受到江瑞香的羞辱而产生的愤怒却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这种情况下,我又遭到了这些打手的突然袭击,让我心头本来已经要熄灭的怒火又熊熊的燃烧了起来。虽然对于女人我很难狠下心来,但是我并不是一个迂腐的滥好人,对于眼前的这些人渣,我的心比铁还硬。
“来啊,快来打我啊,怎么不打了啊?”我用左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带着痛打落水狗的无比快意,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向面前还捧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的两个打手走去,满是血污的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可怖。两人打手有些惊恐的向后退着,眼睛里却放射出怨毒无比的目光,好像要择人而噬似的。但非常可惜,目光并不能杀人,他们现在已是被拔了毒牙的毒蛇,已经彻底丧失了害人的能力,只能任余怒未消的我尽情的蹂躏。
“我让你们打我,我让你们打……”我恶狠狠的挥舞着手中的大棒,追打起手无寸铁的打手来,而就在这时,警笛的声音也在远处响起。两个手腕受伤的家伙相视看了一眼,然后毫无义气的丢下那个因小弟弟受到重创而行动不便的同伙以及那个被张怡菁打得抱头鼠窜的倒霉蛋,撒腿向停在我们的车后面的那辆面包车跑去,然后坐着车仓惶逃离现场。就是这辆面包车从梅家的别墅外一直跟踪我们到了这儿,可惜心里有事的我和梅玉清都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车跟着,而且无巧不巧的是,张怡菁和她男朋友的出现更是完全吸引了我和梅玉清的注意力,让我在刹那间完全忽略了来自身后的危险;可以说,我这一棒挨得还真冤枉,要不是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都碰到了一起,我完全有可能不被打到的。
“大哥……别打了……饶了我吧……”跑了两个打手,另外两个打手自然成了我和张怡菁的出气筒,我是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怒气泄到了打手的身上:“饶你?你这王八蛋让我破了相,我他妈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做这种害人的事情。”
“我不敢了……大哥饶命……”我面前的打手被余怒未消的我打得无处可逃,只能抱着头向我求饶。这时候满脸还带着泪痕的梅玉清跑到了我的身边,抱着了我握住木棒的手:“快别打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还在流血呢……”说着她就取出手帕为我擦起脸上的血污来,从我刚才自己摸到的情况判断,我头上的伤口不大,只是开了个小口子。不过看到梅玉清一脸痛心、满脸泪痕的样子,我也只得悻悻的丢掉了手里的木棒,这时候梅玉清也注意到了我的手也在流血:“你、你的手也在流血?快给我看看。你这人,怎么搞的,自己手在流血还打他干什么?”梅玉清嗔怪的语气让我心中一暖,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我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想起了答应她母亲的条件。
“怡菁,别给自己找麻烦,快住手吧,你看他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张怡菁的男朋友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她身边,想让她住手,但是张怡菁并不领他的情,冷冷的甩开了他的手:“我不用你管,我没见过像你这么胆小怕事的男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刚才没见到你放个屁,现在倒跑出来充滥好人,你知不知道,就是你们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太多了,才会让这些流氓地痞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张怡菁的男朋友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尴尬,当然尴尬的不止是他一个,还有那些刚才远远的站着看热闹,而现在却已经围到了我们身边的那些好奇心很强的人们。
“怡菁,住手吧。”看到11o的警车已经呼啸着开了过来,我忙劝住了还没打过瘾的张怡菁。今天还真是奇怪,11o的度是少有的迅。两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一高一矮,矮个的二十多岁,而高个的四十多岁。看了看现场,小个子警察指指地上躺着的两个还在呻吟的家伙,问我道:“你打的?”
“是啊。”我冷冷的答道,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让人看着就不顺眼。小个子脸色一变,上来就要来抓我的手臂:“小子,你还挺拽,跟我们走一趟吧。”旁边的张怡菁正因刚才没打过瘾而暗自不爽,本就有一肚子的气,现在看这个小个子不由分说就要带我走,气是不打一处来,伸手拦住小个子警察质问道:“你凭什么带他走?”
“凭什么?你刚才自己不都听见他承认了,他把人伤成这样,已经涉嫌触犯刑法。”小个子振振有辞道,这家伙还真会狐假虎威啊。张怡菁怒极而笑道:“你们连事情的经过都不调查,就不由分说的要拿人,难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吗?难道你没看见他也受了伤,还是你的眼睛长到屁股上?”
“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嘛,还有什么可调查的?”小个子警察脸上有些挂不住,色厉内荏道:“我警告你,快点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抓。”张怡菁哪吃他这一套,冷笑道:“抓我?好啊,我还告诉你,地上的这个家伙就是我打的,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胆子抓我。”
“你打的?”那个小个子警察吃了一惊,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及至听到人群中传来的哄笑声,他涨红了脸跨前一步道:“你打了人还挺横的,我有什么不敢抓的?”说着伸手就伸手去抓张怡菁,却见张怡菁伸手一拨,就把他给拨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惹得四周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你……你……敢拒捕?”小个子警察的脸红得像猪肝,别在腰间的手铐也拿了出来。不过他好像有些胆怯,不敢再上前去,这时候四周围观的人群可就炸锅了,纷纷议论了起来:“这到底是警察啊,还是土匪啊?坏人不抓抓好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没看过电视上的报道?现在是警匪一窝,官匪一窝,那些黑社会跟警察和当官的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只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
“是啊、是啊,这个小姑娘还不知厉害自己往枪口上撞,这下恐怕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围观人群的议论声不断传入小个子警察的耳朵当中,让他感到更加难堪,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对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话的另外一个警察道:“老胡,你给所里打个电话,就说这里有人打架闹事,让多派几个人来。”
“够了,别再胡闹给我们警察脸上抹黑了。”这个被称为老胡的警察大约四十多岁,他一直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小个子警察的举动,显然他对小个子警察的举动也很不耻。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声他显然也听到了,所以脸色很是难看,这时候听小个子说让他再多叫几个警察来,他终于也忍不住了。
“老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小个子没想到老胡根本不买他的帐,脸色也是一变,说话的口气中也带着威胁的口吻。被称为老胡的警察脸上抽动了一下,冷冷的看了小个子一眼,小个子被他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看得有些毛,悻悻的闭上了嘴,但是眼中怨毒的目光却是有增无减。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当中,不难揣摩这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看来这个老胡应该是比较正派的。
“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老胡不再理那个小个子,转而询问起我来。梅玉清看到我和张怡菁的口气都很冲,生怕我们再口出不逊而惹来麻烦,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胡问完之后,又仔细询问了那两个还躺在地上的家伙,因为四周围观的人很多,这两个家伙倒也不敢信口雌黄,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交待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问完我们和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之后,老胡又找了几个围观的群众询问了一遍,并都一一仔细记录之后,才转头对我们道:“柳先生,张小姐,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们的行为基本上属于正当防卫,所以现在我不会拘留你们,不过如果以后还有事情要找你们进一步了解的话,还希望你们能够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一定、一定。”这个老胡给我们的印象很不错,我和张怡菁自然一口答应。看看好像没什么事情了,梅玉清指了指我问老胡道:“那我们能不能走了?他的头和手都受了伤,我们要马上去医院。”老胡点了点头,有些抱歉的道:“瞧我,我都差点忘了这茬了,你们快上医院吧,这两个混蛋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老胡,你怎么能这样就放走他们?”小个子在一旁听老胡就这样让我们走,有些急了。
“小王,你要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警察,不要老是给我们警察抹黑。”老胡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显然他对小个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但是同样显然的是,这个小个子一定是有某种背景的,所以让他是既气愤,又无奈。
“好、好,你有种。”小个子忿忿的说了句,然后骂骂咧咧向警车走去,看到他这副痞样,老胡和围观的人群都是直摇头。而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也坐上了梅玉清的车,看到张怡菁也坐了进来,我有些讶然的道:“怡菁,你跟着来干什么?你不管你男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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