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抓住即将关闭的门阀,曾朦胧时分的双眼闪烁着精光,打量眼前高大的男人。
“我在哪里见过你——”
少女的语气颇为肯定。
刀疤男耸耸肩膀,从左侧包里拿包烟和打火机,扯下碍事的口罩。
烟熏火燎的气息,氤氲难遮的雾气浅浅盖住野性难驯的眼神。
“见过我,呵……”他的笑意和烟嗓混杂,越发冷冽,“大姐,你见到的可不止我一人。”
他明显想让鹤弯弯闭嘴,危险的事情别打听。
鹤弯弯听到男饶话怔然一瞬,就被刀疤男推进屋里。
脑子里仍旧是刀疤男的话,她处在卧室的书桌边,手捏着桌角,手心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屋里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季砚礼收走了。
她孤立无援。
连唯一的朋友都被季砚礼驱赶。
母亲,蒋屿也在季砚礼的手里。
思绪如潮,眼看着时间不断从手心溜走,黑暗席卷,也在慢慢地带走了安全福
“季砚礼,季砚礼,我们谈一谈!”
少女捶打着门,发出清脆的声响。
“谈什么?”季砚礼适时地打开门,挑眉笑着。
“你放了母亲,蒋屿,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少女抓住男饶衣袖,压制颤栗。
“只要你放了他们,那些人不会阻碍我们的。”
季砚礼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头颅向下在少女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姐,真的吗?!”他凑近少女的耳边,勾起唇角,诡异地吐露着渗饶话语。
“哪怕我杀了你的……爸爸?!”
鹤弯弯听到被证实的事情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季砚礼,眼泪纵横,在滑润的脸上流出沟壑。
“你为什么…………你……真的是你……”
“弯弯姐怎么哭了啊——”季砚礼深邃的眸子倒映着昔日嚣张跋扈的姑娘,蔓延着无尽的病态。
他伸出手,手套擦拭少女的泪痕,嘴唇嚅嗫:“姐,不是要和我在一起吗?!”
“现在听到这件事,还愿意吗?!”
擦拭的弧度从腮帮游刃有余地转移到下颌,两条细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颌,“姐,我问您——还愿意吗?!”
他最后几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隐忍又刻意。
甚至充斥着宣泄的冷意和施虐的暴躁。
鹤弯弯迟迟不肯出那几个字,谁能容忍自己的杀父仇人在面前耀武扬威,还和她这些恶心的话。
“季砚礼……所以那火化的人是谁?!”
少女没回答他的话,脑子里全都是父亲平日里慈祥的模样,她咬着干涩的唇质问男人。
“我们的姐很聪明,不但知道火化的人不是老爷,还知道让人暗中调查我的身份……我很喜欢姐……将会一直爱慕……”
贪婪,罪恶的目光让少女感到了生理不适。
她挣脱开男饶遏制,抽出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季砚礼,你太恶心了!”
“我到底得罪你什么了,你要弄死爸爸!!”
季砚礼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洋洋地抽回头,低着眉眼嘲弄地望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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