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以为李明琅发羊癫疯了,神神叨叨的,遂叉着腰,叫龟公来把她架出去。可鸨母尚未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当家,怎的上这儿来了?乌烟瘴气的,脏了你的眼睛。”李明琅轻哼一声:“我不来,你还打算办完事顺路喝口酒吧?”谢钰捏一捏眉心,走近李明琅,环住她的腰身,微微躬身下巴搁在她肩窝里,很有些无可奈何:“当家说这话,在下可要伤心了。”“哼,狗改不了吃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钰凑在李明琅耳边,低声问,“在下对当家是何种心意,当家也是知道的。这晦气地方,说些甜言蜜语不合适。”李明琅侧过头,嗔他一眼:“你也晓得你在说甜言蜜语呀?”一旁的鸨母傻了,这是个什么情形?见过在青楼门前指天发誓此生不负的,没见过当着一众莺花互诉衷肠的。她也算饱经风尘,看这对年轻男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知该高看那清俊公子,还是佩服那红衣女郎。“呃,这位公子,您夫人国色天香的,既然来找您,就快跟她回去吧。”鸨母选择息事宁人。李明琅瞥谢钰一眼,扬了扬下巴:“不必了,我进去瞧瞧,看你这间院子有什么有趣的。”谢钰揽着她的肩往后院走去,鸨母看得目瞪口呆,只道世风日下,年轻人真会玩。这家青楼在临州城算大的,二人穿过连廊,两侧有二三十间客房,淫词秽语此起彼伏。李明琅柳眉轻蹙:“戚惊羽可真行,竟敢把人藏在这鬼地方。”“当家的已经知晓那贼人是戚惊羽?”“我又不是傻的。冯捕快的卷宗写得清清楚楚,是个年轻身量高的刀客劫走的颜小姐。而且那天咱俩在街上瞧见戚惊羽,千里迢迢跑来临州,又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儿,不是他还有谁?”谢钰啧了声,心道李明琅心细如发,果然不是好糊弄的。等他们走到戚惊羽落脚的厢房,却见门户大开,人去楼空。谢钰身旁跟的几个黑衣人守在门边,见他俩来了齐刷刷垂首行礼。“人跑了?”李明琅挑眉。谢钰脸不红心不跳,淡声道:“在下接到消息赶来,他已没了影子。”李明琅呵了声:“跑得倒快。”她看一眼抿嘴不言语的谢钰,又安慰道:“好了,不怪你。戚惊羽年纪轻轻就执掌红枭寨,在江湖里摸爬滚打,嗅觉敏锐,被打草惊蛇就溜之大吉,也属寻常。”谢钰轻叹口气:“等等看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吧。”“说的也是。”李明琅轻抚金乌弩,弹琴似的拨弄弓弦,忽而道,“青女姐姐兰质蕙心,被人拐了定然不会垂头认命。或许,她有给咱们留下线索。”说完,李明琅半点不客气地吩咐几个黑衣人翻箱倒柜,掘地三尺也要把颜青女可能留有消息的地方找出来。几位黑衣人很是听话,应了声就任由李明琅颐指气使,半分没敢觉得她代俎越庖,没把自个儿当外人。谁让这位是板上钉钉的郡王妃呢……一盏茶过后,居然真在枕套内侧找到一卷草纸,是颜青女留给李明琅的字条。信由画眉的螺黛写就,字迹娟秀工整,言简意赅:“明琅亲启:我很好,不必叫人来找我。就当颜青女已死在贼寇手中,你回云湘城也有个交代。我祖父是知情达理的人,不会怪罪于你和云生镖局。天长地久有时尽,与妹妹相遇已是上天垂怜。望妹妹与妹夫长相厮守,相濡以沫,好生过日子吧。江湖路远,互相惦念即可。姐,青女。”李明琅眼眶一热,牙根咬得咯咯响:“戚惊羽个混球儿,给青女姐姐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行,他一个刀尖舔血的贼人,懂什么怜香惜玉?我一定要把颜青女找回来,听她亲口说了才算,瞎胡闹么这不是?”谢钰听得又舒爽,又头疼。舒爽于戚惊羽彻底在李明琅这儿挂了号,再没翻身的余地。头疼于他安排戚惊羽劫亲,好趁乱偷出账本,此事不知该如何收场,又怎么跟李明琅解释。谢钰默不作声,听颜青女把戚惊羽祖坟刨出来,沿族谱挨个儿骂一通,不由头皮发麻,坐立不安。“当家。”谢钰轻咳一声,“如今临州城戒严,他们出不去城,顶多换个藏身之地。且等上几天,我的人一定能找到颜小姐的下落。”李明琅剜了他一眼,环顾一圈屋内垂手伫立屏息凝神,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黑衣人:“你的人,哼,我倒巴望他们作用,别到头来还比不过冯捕快的人马。”“都听到了?”谢钰扫视一眼郡王府的影卫,个个人高马大,却被李明琅的气势压制得像一只只鹌鹑,“去吧,认真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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