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一天天时断时续地下着,森林里出来掠食的飞鸟在积雪上踩下的踪迹,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又被掉落的片片白雪重新遮盖住,没有任何痕迹。
东山山脉的东边,一连几天再也没有看到新的鲛族军队进入山脚下的营地,可能是雪实在太厚了,不便行军,也可能是调兵计划已经完成,正在等待出击的命令。不过,在这万雪飘荡的严冬时节,鲛族却派出三路如此大规模的军队与大梁东三路大军隔东山对峙,实在难以让人觉得他们不会进一步越过东山入侵大梁国境。
东山山脉的西边,大梁的东三路大军仍在加紧备战,各种武器装备、粮草棉衣等物资源源不断从附近的兵驿运来。一拨又一拨的士兵手持长枪,背负长弓,腰别利箭,密集地在个个关隘上巡逻。
靖王渠梁溢仍然坚守在东山前线,在他所住的营帐两三里之外便是被厚厚的寒冰覆盖的流晶河。北三路大军和南三路大军各自抽调的援军早已抵达既定阵地,分别沿着流晶河和腾江布置防御工事。
接下来的十几天,两族大军仍在冰天雪地里继续狠狠角力,纵然现在这环境下连觅食的飞鸟都不见了踪影,两族大军也丝毫没有懈怠。
每一天早晚,渠梁溢都会亲自来到流晶河畔巡视,查看河面冰冻状况,了解大军备战情况。这一天早上,渠梁溢简单用过早膳后,照常来到河边,走上冰面使劲蹬上两脚。令他忧心的是,现在流晶河上的冰面已经非常厚了,足够一队驮着士兵的战马在上面肆意飞奔了。
望着这茫茫的白雪,再望着这宽阔的冰面,渠梁溢预料到鲛族大军很快就会从眼前的冰面之下攻入大梁领土。他眼前仿佛已经闪现出了鲛族大军手持长刀和暗弩,不断从冰面裂口处涌向营地的场景??????
“靖王殿下!”
“靖王殿下!”
“噢??????赵将军。”渠梁溢好一阵努力才从刚刚的幻境中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身边的赵廷昌大将军。
“殿下已经在这河边看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是赶快回营吧,末将担心您冻坏身子。”
“我大梁几十万将士正在这冰天雪地里坚守,都没有退缩,我堂堂大梁皇子、渠梁氏子嗣,又岂会如此羸弱不堪。赵将军,你无需担心。”
“殿下英勇无畏,身先士卒,末将敬佩万分。”
“赵将军可有事禀报?”
“回殿下,据斥候骑兵回报,今早清晨,一列龙鹰阵列飞越东山,进入鲛族贼军的营地了。”
“神族天威大军的龙鹰骑兵怎么会突然来此?我大梁军队与鲛族贼军早已对峙两月有余,此前两军有过一战,也不见神族派军干预,反倒是现在两军偃旗息鼓之时,却悄悄来凑热闹了。”
“末将也觉得这事太过古怪。龙鹰飞过东山时,居然躲过了我中路大军所有关隘驻兵的视线,好在我数百斥候骑兵夜以继日地潜行在贼军营地附近打探消息,才捕获了这一关键情况。我大梁虽与鲛族在东山一带大战小战不断,但已经一百多年没有见过天威大军出现在东山一带了。更奇怪的是,龙鹰阵列中还有一只金鸾,这金鸾上坐着的还不知是神族何许人也。”
“金鸾都飞到鲛族营地了,难怪这鲛族贼军竟敢在这冰雪寒天里在东山脚下屯集重兵。神族统治五州数千年,早与我人族有约,两族互不干预,从未背着我人族、背着我大梁与鲛族暗行苟且之事,如今龙鹰骑兵竟然暗地里私往鲛族贼军营地,其中定有阴谋。赵将军,再多派一营斥候骑兵前去侦查一番。”
“末将遵命。”
“看来两族这场大战,马上就要来了。”
“还请殿下撤出前线营地,一旦贼军从这冰下突入我军营地,势必是一场恶战。”
“本王绝不回撤,我将与东三路将士血战贼军到底。”
“刀剑无眼,请殿下三思。万一殿下金体有恙,末将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赵将军,本王决心已定,无须再劝,你且布兵排阵,将这河谷关口与流晶河两岸给我牢牢防死,切记这冰面之上不要给贼军留下任何缺口。飞鸽传令左路和右路两军,大战在即,不可轻敌,誓死守好东路防线。”
“末将遵命。”
说完,靖王渠梁溢一挥手,赵廷昌大将军便从冰面上往岸边营地走去,渠梁溢再次一个人在冰上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低头冥思。
尽管目前东三路大军已经做好应敌准备,但靖王渠梁溢却难以放心下来,一是因为鲛族大军实力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块好啃的骨头了;二是自己被他的父皇从西三路召回皇都城后,他已经离开军营快六年了,虽然杀敌热血犹在,勇猛气概更盛,但自己从未面对过鲛族贼军,内心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担心;三是神族与鲛族暗地里有他不知道的瓜葛,他还不知道这次大梁与鲛族贼军对峙,神族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其实,渠梁溢很清楚,一旦鲛族大军真的依靠着流晶河上那又厚又硬的冰面,潜行突入大梁在东山脚下的军营,那么东山上的防御工事、重弩以及东山的天险都将难以阻挡住贼军进攻的脚步,只能和鲛族大军正面厮杀,这场大战必将十分惨烈、十分恐怖。
但是,渠梁溢更清楚,面对这场两族大战,他不能因为自己是皇子,就可轻易撤回后方,他只能和几十万东三路大军的将士一起浴血奋战,唯有将鲛族大军杀回东山之外才是出路。
此次被他的父皇派到东三路,远离皇都城,远离争夺帝王之位的权利中心,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筹码。与鲛族的这场大战,即便再惨烈,他也要牢牢把握这次杀敌立功的大好时机,以此提升自己在朝廷、在十二路大军,尤其是在东三路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为将来和他的太子弟弟争上一争重新积攒实力。因此,这一战,他决不能退,他必须为将来努力搏一搏。
前段时间,渠梁溢收到了他的外公、定国公南启业的密信,暗中从信中得知了他的四弟渠梁衍明年也会被他的父皇派到下面去后,便猜出了他的父皇的用意。
五年多以前,他被他的父皇从西三路召回皇都城,怕的是他在西三路继续笼络势利,壮大实力,将来威胁到朝政、威胁到太子渠梁蔚继位。而他现在再次被他的父皇派到东三路,怕的却是他在皇都城大肆结党壮大势利,最终还是会威胁到朝政、威胁到太子渠梁蔚继位。
这次之所以他父皇将他再次从皇都城支走,不仅仅是因为东山形势所迫,主要还是因为四皇子渠梁衍从天都城回来了。他父皇一前一后将他和他的四弟渠梁衍都派到下面州府,既可以将两股争夺皇位的势利从皇都城转移出去,从而巩固太子渠梁蔚的储君地位,又可以让这两股势利在皇都城外相互制约和掣肘,从而维持整个朝政稳定,维持多方势利平衡。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得让他的那位四弟的实力和自己平起平坐。因此,作为四皇子渠梁衍舅舅的公田誉亮大将军才会被他的父皇提拔上来,直接接了他外公枢密院正使的位置。另外一点就是,东中路大军主帅赵廷昌乃是大梁当今皇后的堂兄,也就是太子渠梁蔚的堂叔,老赵家的人自然是向着太子渠梁蔚的。有赵廷昌大将军在东三路直接钳制自己,即便他再有能力也无法轻易对他的太子弟弟形成绝对威胁。他的父皇才是整个大梁最高明的人,对待几位皇子,知道何时该收,何时又该放。
不过渠梁溢有一点没有猜到,那就是他实在是太过优秀了,能战善战,又善人事,不管是在西三路,还是在皇都城,他都能笼络一方势力为己所用。亦是因为这一原因,他的父皇才会想到将他派往东三路,毕竟一个和大梁争斗了几百年的外族,实力雄厚,足够他好好应对一番了。如果他成功被鲛族大军拖在了东山,那么他就再也没有足够精力来壮大自己的势利了,也就不会威胁到大梁未来的主人了。
尽管走在这流晶河的冰面上,凛风如刀割箭刺,寒意如针扎入心,但丝毫没有让渠梁溢的脑袋变得僵硬迟缓。他竟是将他的父皇的用意猜得八九不离十,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猜错了,那就是他将四弟渠梁衍想成和他一样觊觎帝王之位的人了。至少目前来说,四皇子渠梁衍对大梁的皇位还真是没多大兴趣,渠梁衍现在感兴趣的事情多着,但眼下绝不包括那个皇帝宝座。
凛风还在继续吹着,渠梁溢双脚早已冻得麻,僵硬的失去了知觉。他踉踉跄跄却又故作镇定地从冰面上走到了岸边,骑上马朝自己的营帐走了过去,生怕随行的侍从和卫兵看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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