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泽丸抑泽丸
阴萝手肘凶狠顶开他的胸膛,去摸那一枚蟾蜍松石指戒,她集中心神取了出来,刚要说话,那一条小小软软的粉心舌抓准时机,就跳了进来。
幽寒的指腹按住她的腕心,舌瓣还卷成一瓣花儿,细小的褶皱跟贪婪小吸纸似的,娇滴滴啜住了她。
冷甜而滑腻。
宴享边亲,眼尾还斜斜飞起,瞟了赤无伤一眼,妖气汩汩流动。
对方
蛇蛇憋得脸都红了。
她只得勾起另一只胳膊,指头拔开木塞,抖抖索索倒出了一枚圆润的药珠,欲要塞进这天乾太监嘴里,她耳朵又是一个滚烫,埋进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硬阔的耳骨戴了一枚丁香粒,蹭得她皮肤都有些疼。
这家伙突然凑上来,吓得她药珠都脱了手
四周热烘烘的,不知是谁的体味,阴萝感觉自己被挤进了一块汗津津的水蜜桃里,气味很新鲜,仿佛是刚刚切开,沛然咸腥的水汽冲进她的鼻口。
阴萝伸手猛推。
少女帝姬的手笼早被夹带走了,那指甲盖儿软软薄薄,又短圆可,它刚掐进少年挺拔的后颈里,甜汗就漫了过来,凹陷下的那一块软弹淡粉,只留下很浅淡的印子。
她眼皮一翻,差点没当场结束蛇生。
只见两张脸庞分别吊在她的鼻梁上方,这边太监捧着她那脸儿,那边少年就如饥似渴地观望着,他久久不得缓解,眉目渐渐生出了凌厉的戾气。
“嗯”
宴享微挑了下眉峰,竟挪开了肩膀,半边侧着,颇为宽容让出了小半边脸。
赤无伤倏忽紧了瞳眸的乌光,他指尖死命扣着颈后的皮肉,乾血翻涌得厉害。
这是怎样的一副荒唐场景
那辫儿根根凌乱缠绕着小尖耳朵,绒绒烂烂的姿态,短圆的猫儿眼在黑暗中竖起一根蜜黄色的细线,闪烁得他心神不定,大约是被挤得热了,白俏的鼻尖挺起了一小块粉雾,仿佛要酣酣滴下来。
她嘴唇甚至没能正常闭合起来,翘开半边的尖尖小蛇牙。
他忍不住凑近,去闻她口中的热息。
嗯,郑阴萝来之前,还吃过了两块紫龙糕,三盘金乳酥,七八块水汪汪的橘团,难怪里头都是蜜橘水汽
蛇蛇
她惊得蛇皮发麻。
这什么意思她一张蛇嘴难道还能容得下多的吗
呸呸呸不吉利
小祖宗当即猛击赤无伤的识海。
什么把你鸟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啊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一块儿亲进来,等我事后收拾你,你哥哥们只能给我做小,而且还绝后,我一枚蛇蛋蛋都不给你们留,让你们孤鸟终老
凤凰
可恶如此歹毒
为了哥哥们的正宫地位着想,赤无伤强忍着那一股蚁爬的酥痒,遏制了自己也想要的念头。以前他跟兄长们一块玩投壶,他总是直投壶口,并且不允许哥哥同样投入壶口挨着他的箭矢,如今他怎么反倒想了
他当真是疯了,才会胡思乱想
阴萝则是刨出了一枚抑泽丸,掌心反扣,强行塞进宴享的嘴里,他吞咽之后,非但没有缓解,动作越发过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这死太监只把着她半边身体
他还冲着赤无伤笑了笑,眉心竖下一缕妖异的墨线,指尖同样从阴萝的颈前一划,示意江山你一半我一半,咱们都是好伴儿。
当我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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