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瑶跟着奶奶走进厨房,冯桂琼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想到女儿虽然嫁得近,但回来的次数却不多,心中一阵酸楚。
公公婆婆帮他们带大女儿,付出了很多精力和物资,而他们自己却没有做太多。瑶瑶在老家长大,他们除了交了学校的费用外,每年只给公公婆婆一点象征性的钱,但公公婆婆从未有过怨言。她不想让女儿为难,神色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语气也带着一丝尴尬与亲近,“妈,这厨房里有我就好了,您去歇着吧!”
莫焕英微笑着看着桂琼,眼中透着关切,“你们这些年在外面打工不容易,瑶瑶打电话都和我说你们加班加得很晚。现在瑶瑶结婚了,书韬也还小,不急着结婚,你们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冯桂琼微微一笑,道:“妈,您是不知道深市现在的房价,一年比一年高。现在男孩子娶媳妇没房没车,没人不愿意嫁。我和俊成肩上的担子还重着呢,我们不吃苦,孩子就得吃苦啊。”
莫焕英听出了儿媳的言外之意,她知道他们欠的钱暂时是还不上了,心里不禁感到一丝凉意。
冯桂琼默默地转过头,看着何书瑶帮着婆婆熟练地洗菜、切姜蒜,自己反倒插不上手了。冯桂琼心中不禁有些失落,黯然道:“妈,这瑶瑶到底是您带的,还是和您最亲了。”
莫焕英看到了儿媳眼中那掩饰不住的失落,这时,何书瑶凑了上来,亲昵地抱住了冯桂琼的胳膊,撒娇道:“妈,我都有多久没见到奶奶了,就想陪陪奶奶嘛。你该不会连奶奶的醋都吃吧?”说完,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冯桂琼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慈爱,不禁被女儿的表情逗笑了,心情也随之舒畅了不少。她讪讪地笑了笑,轻声问道:“你以为妈妈那么小气了,怎么靖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
何书瑶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临近过年,他忙得很。”
莫焕英看着孙女手指绞着,小时候她心里不安,就会这样。再看她那消瘦的脸庞,就知道她八成和孙女婿闹矛盾了。她缓缓地说:“你打个电话,再忙也要吃饭。”
何书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淡淡道:“他八成在陪客户,还是算了,等他哪天有空了,我再带他过来。”
莫焕英心如明镜,她知道孙女在强颜欢笑。她拍了拍孙女的手,温柔地说:“瑶瑶,你和你妈妈把菜端出去,奶奶把这几个菜炒完,就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何书婷带着小四月回来过年了。这一年,何书婷攒了不少钱。家里的开支基本都是赵东阳负担的,她的工资都存了起来。年底,公司还了很丰厚的奖金。这一年,虽然她离婚了,但她却过得特别舒心。
这次过来,她提了很多东西,有给爷爷奶奶买的过年衣服,还有给二爹二妈买的礼物。莫焕英和何禹看着孙女离婚后,气色好了,人也变得更加有气质了。孙女在电话里说她过得很好,他们还不太相信,现在亲眼看到孙女,他们才放心了。
他们还是希望赵东阳和孙女能够复婚。毕竟,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而且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冯桂琼虽然不太喜欢大嫂,但她对何书婷还是很喜欢的。她一直觉得何书婷聪慧、大方,性格也好,跟家里的亲人都相处得很融洽。
饭桌上的气氛轻松和谐,大家有说有笑。只是再谈到何书慧时,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异常沉重。莫焕英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泪水滑过她那布满皱纹的脸庞,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何书瑶、何书婷带着小四月陪着爷爷奶奶绕着小区散步。小四月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给这个宁静的午后增添了不少欢乐。
走了两圈后,他们来到亭子里休息。何书瑶看着爷爷奶奶慈祥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她想起爷爷奶奶坐了这么远的车,年纪也大了,不宜太劳累,于是决定让堂姐陪着爷爷奶奶,自己则带着小四月去玩滑滑梯。
当她走到滑梯旁时,目光不经意间与一个熟悉的身影交汇。那是谢星宇,她已经有很久没见到他了。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卫衣,身形比之前消瘦了一些,皮肤也晒黑了不少。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何书瑶原本想装作没看见,径直走过。谢星宇竟然不急不徐地朝她走了过来。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书瑶,好巧。”谢星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何书瑶的心跳微微加,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微笑着回答道:“嗯,是挺巧的。”
谢星宇的目光停留在她消瘦的面庞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轻声问道:“书瑶,你过得幸福吗?”
何书瑶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小四月的手,她的声音有些僵硬:“我很好,谢谢你关心。”
谢星宇看着她充满戒备的神情,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没有位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提醒她。他淡淡笑道:“那就好,女人不管多爱一个男人,还是要先学会爱自己。只有爱自己,男人才会珍惜你。如果爱一个人卑微得失去了自我,那这段感情就是错误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何书瑶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她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觉得谢星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周靖安正在上班的时候,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何书瑶来的。他怔了怔,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两个人分居将近两周了,他的工作繁忙,何书瑶则一心扑在了期末考试,眼看着要过年了,他不想两个人的关系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何书瑶虽然单纯,但却是一个懂事的女生。当着她爷爷奶奶的面,她断然不会对自己冷着脸,也许这是一个和解的机会。周靖安特意早点下班,买了不少礼品,往何书瑶父母家里驶去。
冬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到了小区,远远地,他就看见谢星宇不知道和何书瑶说了什么,何书瑶若有所思,对着谢星宇的背影怔怔出神。周靖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仿佛要爆裂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手指伸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他与何书瑶确定恋爱关系不久,谢星宇还单独找过他。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里,谢星宇坐在周靖安的对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你是真的喜欢何书瑶吗?”谢星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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