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独特,一听就知是她。
“我穿金色的就是很好看啊…没事…我喜欢浮夸的…再华丽我都OK…”
谢浔之眸色动了动,指腹很轻地,搓了下高尔夫球。
他神情过分舒展,显然已经对易思龄娇里娇气的声音免疫了,不觉得有何奇怪,反而一天没有听到,耳朵不舒服。
谢浔之走到那扇颇有份量的大漆六曲屏风之前。
屏风是十九世纪出口法国的物件,古典中融合了法式的华丽,图案并非绘制,而是金线层层叠绣,仙鹤,凤鸟和竹林栩栩如生。这是杨姝桦的陪嫁之一,也是她的珍藏。
透过屏风边缘的花纹缝隙,谢浔之看见易思龄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歪着身体,没有正形。
谢浔之放轻脚步,从后面绕过去,直接走到沙发背面。
易思龄心无旁骛地听着造型师安排过两天拍婚纱照的look,就这样倏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存在感,隐隐约约从后方罩上来。
造型师突然停下声音,不说话了。
一颗滑滑的,温温的,圆圆的东西触上易思龄的下巴尖,沿着那柔滑的下颌线,往上,缓缓滚动。
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漫不经心地作弄她。
易思龄感觉身体的深处涌气很微妙的感觉,酸酸痒痒,紧跟着闻到一股深沉的香气,她猛地望过去。
谢浔之手里正握着一颗球,眼睛笔直地看进她的眼底,唇边带着温和地微笑。
“………”
易思龄大脑咣了下,感觉被这男人调戏了。
谢浔之俯身倾过来,双肘撑着沙发靠背,离她很近,声音也很近,几乎是
灌进她的耳朵,“什么裙子,我可以欣赏一下吗?()”
易思龄不知为何,忽然感觉刚刚他拿球往她脸上滚的动作……很铯情。
是她心里有鬼,和谢浔之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她满脑子都塞着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他随便做什么,她都能联想到——男欢女爱。
屋内人多,热闹,吵闹,但他们两个像是有单独的小世界,没有人能插进来。
谢温宁哪里能看出易思龄和谢浔之中间流动的那种暧昧又危险的氛围,只惊讶地说: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神奇!?()?[()”
易思龄迅速收回挪开眼,“我以为你七八点才下班…”
谢浔之直起身体,“这几天不忙,早下班陪你们吃饭。”
他说谎说得气定神闲,其实他快要忙成骡子了,好不容易搞定了京夏的合作,又要马不停蹄投入下一个重点项目,北城新经济开发区的规划建设,四百亿的投资,上头指定蓝曜来做。
“拍婚纱照的地点选好没,是想去南半球还是欧洲。”谢浔之指了指易思龄手中的lookbook,“能给我看看吗?”
易思龄递过去,“刚刚商量好了,就明天先在京城和谢园拍,反正我觉得谢园也不比苏城的园林差,正好省了一趟。然后后天再去伦敦和布达佩斯吧,争取三天搞定。你记得把时间安排过来啊,可别掉链子。”
易思龄戳了戳谢浔之的手背。
谢浔之反手捏了她一下,她飞快收回去,他笑了笑,就这样站着,也不找一把椅子坐,把lookbook搁在沙发扶手,弯着腰,闲闲翻了几页。
“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还有这个,和这个。”谢浔之指了四件礼服,看向负责人,“都加上。”
“好的,谢先生。”负责人赶紧把编号记在电脑里。
易思龄咬唇,嗔他一眼,“你懂什么啊。别乱挑,丑的衣服,我多看一眼都不可能。”
谢浔之笑了笑,“再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是化腐朽为神奇。”
易思龄:“……”
一旁的谢温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杨姝桦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自己儿子,其他人默默工作,默默吃狗粮。
易思龄尴尬极了,这人,土味情话动不动就来,要死啊。她转移视线,指着谢浔之手中的球,“这是什么?”
谢浔之垂眸,看着手中的球,“幸运球。”
易思龄皱眉,这人怎么说话好奇怪啊,“什么幸运球…你买博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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